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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我就知道这个家只有你对我是真的好。”阿南呜咽着,心里却在暗喜,看来他这招以退为进确实奏效,纪明哲还是舍不得他走。

“好了,别总哭哭啼啼的,让人看了像什么样子?”纪明哲拉开他,抬手给他抹去眼泪,又柔声道,“你这段日子身体不好,回房好好歇着吧,家里的杂事交给其他人去做就好。”

“那……”阿南咬了咬下嘴唇,眼神又不由自主地飘到了桌上放的那个精致的礼盒上。

然而纪明哲脸上挂着笑,眼神却没有温度。

只听他轻声开口,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好了,回房去吧,晚上……如果我忙完会去找你。”

阿南受宠若惊地点点头,随后便快速下了楼。

安抚好阿南,纪明哲冷眼看着那封辞职信,打开。

看着上面的字,他拇指挪到最后落款的位置,用力摩挲了一下,擦除一串肮脏的墨迹。

他有些想笑,瞬间被明明说这件事想了很久,辞呈信也早就写好,可这字的墨水都还没干呢。

该一个人谎言说多了,就变成习惯了吧。

纪明哲摇摇头,冷笑一声,旋即走下楼去。这房间里充满了阿南身上的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以前这味道让他着迷,可现在却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出了大门,他走到庭院去,心情顿时好了一些。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他从林则越那里赚了一大笔的原因,他现在觉得自己运筹帷幄,实力强大到足以在纪家掌权了。

也因此,他看着这院子也格外不顺眼。

庭院里的布置陈设都是父亲喜欢的,但他嫌老气横秋,早就打算把院子重新修葺一番。尤其是那个总是杂草丛生的花坛,自从纪老走后更是无人打理。

想着,纪明哲便走到花坛附近,正巧看到两个佣人正弯着腰在角落里收拾花坛里的杂草,一边收拾还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

那声音仿佛苍蝇叫,把纪明哲弄得很烦躁,他刚想换个地方,耳朵却捕捉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说那个宣子期这么有本事,他要是上位了,我们是不是得提前巴结一下啊?”

“是啊,看二少折腾他一晚上,啧啧,真是牛逼。”

纪明哲感觉自己背脊一凉,不由自主地便快步走了过去。

脚步声渐近,而那两人一听到脚步声便回了头,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脸色都变了。

纪明哲本就疑心重,见他们的异常举动更是产生怀疑,便忍不住叫住他们:“你们在说什么呢?”

那两人立刻低头,畏畏缩缩地说:“大少爷……”

纪明哲冷道:“把你们刚才说的话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什么了?”

见状,那两个佣人对视一眼,谁都不敢先开口。

纪明哲恼道:“不说实话,你们就卷铺盖走人!”

“大少爷,这……”其中一个佣人咬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那个宣子期勾引二少爷,还……”

“还什么?”

那人支支吾吾地,不敢说下去。

纪明哲恼了,上前揪住他的领子:“快说!”

“他和二少爷上床了!”

听到这个词的瞬间,纪明哲便僵住了。

随后他手上发狠劲儿丢开那个佣人,怒气冲冲地回了书房。。

这个该死的贱人!

明明之前还对着自己笑,一口一个纪先生的叫着!

纪明哲心里恨恨骂着,本以为他是个本性纯良的,如今看来他早就惦记上纪明赫。

不知为何,他心里只觉得不平衡,过去的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面又被放大。

纪明赫!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是他纪明赫的!

“该死的!”

他大手狠狠一挥,便把桌子上那个精美的表盒挥到地上,表盒磕在地上,盒盖脱落,里面的手表弹了出来,滚落到地毯的另一端去。整个房间陷入寂静,只能听得到他愤怒而粗重的喘息声,就连那只静静的被无辜迁怒的手表,似乎都在宣告着他的挫败。

纪明哲无力地跌坐到旋转椅里面,手撑着头,陷入对往事的回忆。

纪明哲骨子里便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因为父亲老来得子,所以他出生的时候就被溺爱着。然而到了四岁的时候,母亲给他生个了弟弟,也是因为生下了明赫,母亲大出血而死。

回忆起来,那时候他虽然才四岁,还不记事,可后来从家里亲戚的口中得知,母亲当时宁可自己承受着难以名状的痛处,拼死也要留下弟弟。

也因此,纪明哲从小就恨这个弟弟,在他眼里弟弟无非就是个杀害了母亲的凶手罢了。

然而纪老却一直疼爱纪明赫,甚至要比疼自己更多。大概是因为明赫长得更像母亲一些,所以纪老便更偏爱着他。

那时候纪明哲就总想着,要是这个惹人厌的弟弟消失就好了……

他抱着这个念头至少有四年多的时间,那时候他心里这么想的,但表面并没有展露出来,因为小时候的纪明赫很喜欢他,一直都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喊他“哥哥”。

在外人看来,好像兄弟俩感情很好,但只有他知道小孩子的恨意更加纯粹,那时他对纪明赫不加掩饰地讨厌着,动不动就吼他,骂他,把父亲给他买的玩具丢到垃圾堆里。

纪明赫一开始也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讨厌他,甚至一开始总会小心翼翼地讨好哥哥。

多可笑啊。

后来长大了一点了,纪明哲收敛了他的行为,只是变得愈发冷漠起来。他开始对自己狠。

他恨这个弟弟。

也因此,他开始越来越偏执,偏执地逼迫自己变得优秀,从上中学开始,他就或多或少地开始涉猎父亲手上的业务,也开潜移默化地给纪明赫渗透一些不好的东西。

比如他会自己拼命读书,而劝纪明赫跟着一群不良少年出去玩。

那时候纪明哲便暗暗得意,就是这样,只有他这个弟弟越来越混,越来越不被器重,他才能从父亲手里得到更多。

也是在那时候,纪明赫变得有些玩世不恭,回来父亲也开始责骂他了。那时候纪明哲已经上了高中,而纪明赫还在小学。明明那么小的孩子对他完全造成不了威胁,可纪明哲还是处处提防纪明赫,甚至恨不得纪明赫出意外。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被打破的呢?

哦,对,从沈峪来到家里后的第四年。

沈峪被纪老带回家的时候,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初见沈峪的时候,只记得他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但很瘦,不爱说话,总是冷冷淡淡的。

那时候他还总是欺负纪明赫呢,有一次被沈峪看到他抬手要打纪明赫,沈峪就冲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手。

他当时就觉得有意思,一句:“你个捡来的小要饭的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只觉得这样的话足够刺耳了,沈峪应该会哭吧?

然而沈峪似乎对“要饭的”这种字眼一点都不敏感,他只是淡淡地开了口:“不要打他,他还小。”

而当时明赫眼中对他满是惧怕,缩在沈峪的身后。

那一幕也让他觉得很刺眼。而从那时候起,纪明赫就成了沈峪的小尾巴,两人形影不离。

成年后的纪明赫已经不在惧怕他,甚至到了现在,已经成长到足以和他抗衡的地步。

一想到这次,原本他和林则越联手给纪明赫挖坑,却被纪明赫反杀的结果,他就心有余悸。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守护着他一样。

回忆至此,纪明哲的脸色愈发阴沉。

又过了一阵儿,他平复好心情,打了另一个电话。

“你说的那个提议我同意了,”他站到落地窗边,解开了衬衫领口最上面的扣子,“至于我要的东西,你也别忘了。”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纪明哲嘴角弯起一个阴恻恻的冷笑来。

……

宣子期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陆云忙给他递上纸并关切道:“着凉了吗?”

“没有,就是突然想打喷嚏。”宣子期捂住脸。这时候纪明赫刚巧经过这边,对他露出暧昧一笑,还用手指了指自己脖子的位置,那桃花眼微微眯着,似乎在提示他要注意遮挡。

靠!

宣子期心里暗骂一声,立刻把头埋下去,耳尖也迅速蹿红。

过了一会儿,茶水间。

三个员工正在悄悄议论着。

“哎,你觉不觉得纪二少今天特别帅啊。”

“他哪天不帅了?今天有什么变化么?”

“不是啦,就是气色特别好,好像被滋润过……啧啧啧。”

那三个员工说完便笑着走了,而她们的对话恰好都落入此刻刚走进茶水间的宣子期耳朵里。

宣子期一听到这话立刻拧起眉来,他此刻格外敏感,好像四面八方都有眼睛看见纪明赫昨晚和他春宵一刻,他简直像钻进地缝了!

而这时候纪明赫也拿着茶杯走进来,然而几乎是看到他的一瞬,宣子期就立刻往外跑,甚至咖啡都撒出了好几滴。

见他神色仓皇,陆云有些担忧:“子期,你这是怎么了?”

他刚才就瞧着宣子期走路的姿势有点不自然,而且今天宣子期好像一直躲着纪明赫似的,他们吵架了吗?

闻言,宣子期摆摆手拒绝了,反正他现在就可以下班回家去了,想着,他就往公司外走去。

然而纪明赫的车,却已经早早地停在公司门口等他了。

见状,宣子期快速别过脸去,打算返回车库坐那辆公司专门给他配的车。

然而还没走两步,纪明赫却好像预判了他的行动一样,立刻下车拦腰抱住他,然后不由分说地就拉开车门把他塞了进去。

“哎哎哎!”

宣子期喊了三声,然而没用,此时纪明赫也已经坐上了驾驶位,还顺手帮他扣好了安全带。

于是宣子期瞪着他不说话。

“怎么看我跟看仇人似的?”纪明赫笑笑,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肉,“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你……”宣子期又羞又恼,正要拍掉他的手,却被他打手一把抓住了手腕。

纪明赫凑近,调侃道:“你是不是一看到我就想起昨天那个场面?”

宣子期红着脸怒瞪着他:“放手。”

“你敢说你昨天没有一点开心的意思?”

“我那是为了帮你……”宣子期咬牙道,“你被下了药,不帮你纾解欲望你会难受死。不过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以后谁也别提!”

他可不想再想起来昨天被纪明赫压在身下的经历了,多羞耻啊!

“这样啊,”纪明赫挑了挑眉,然后直接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在他震惊的目光中餍足一笑,“那你再帮一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