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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子期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纪明赫已经找上了沈庭松。

不过显然林则越是有心理准备的,他根本就不怕纪明赫去威胁他舅舅,更不怕纪明赫会找上门,因为对他来说,宣子期就是沈峪,是沈家人,纪明赫没资格管沈家人的事儿。

林则越从容道:“舅舅,是不是纪明赫去找你了?你让他接电话吧。”

沈庭松在那边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把沈麒带走了。”

“什么?”林则越眉头轻蹙。

“他把沈麒绑走了,留下一句话,一命换一命!”沈庭松呵斥道,“阿越,我说过你不要再胡闹,小麒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担待得起?”

林则越看着旁边的宣子期,此刻宣子期正抱着膝盖坐在藤椅上,歪着脑袋看他,眼神一片清明,惹得他忍不住抬手去捏了捏宣子期柔嫩的脸蛋,那绝佳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

林则越此刻突然想反问沈庭松,如果他的亲生儿子回来了,那沈麒的安危是不是也就不重要了?

但他不想,也不能,他此刻只想把宣子期藏起来。他习惯掌控事情的走向,任何时候都是,包括现在。

于是话锋一转,林则越道:“舅舅,纪明赫那边的事我会处理好,沈麒我也会带回来的。”

说完,林则越挂掉电话,转头看着宣子期。

“纪明赫果然看重你,甚至为了你又绑架了沈麒。”

宣子期轻轻“啊”了一声,然而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三声重重的敲门声。

咚咚咚——

这声音带着十足的气势,仿佛不开门,下一秒外面这个人就要踹门进来。

宣子期心中一喜,一定是纪明赫!

他就知道纪明赫一定能找到他!

而此刻林则越眼神一凛,抓着宣子期就要把他往卧室里塞。

“进去,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随后林则越又命令保镖:“把他手绑住,看好他!”

两个保镖得令,立马冲过来抓住宣子期把他按在床上,又把他两只手向后一捆,用绳子死死绑住。

“林则越你放开我!你答应了不再绑着我的!”

宣子期冲他的背影怒叫道,然而林则越却充耳不闻,走出去的一瞬间就用力关上了卧室门。

宣子期一愣,然而他只能坐在床上干瞪眼。

林则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玄关处,他透过猫眼看了看,纪明赫是只身一人前来的,看上去也并没有带什么武器,但这样他也不能掉以轻心,于是隔着门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开门吧,和你谈谈。放心,我没有武器。”

纪明赫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平静。

林则越眯了眯眼,想着,还是打开了门。反正保镖们随时待命,如果有危险,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会冲过来。

林则越打开了门。

门外的纪明赫穿着一身黑色呢绒大衣,衬托得他身形挺拔肩宽腿长,像他这等气质和外貌的人出现在这样老旧的小房子显得格格不入,但他二话没说,直接走进来,站到林则越身前。

“你要对付的人是我,把子期放了。”纪明赫道。

宣子期在卧室里听着,实际上卧室和客厅不过一墙之隔,这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所以纪明赫和林则越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揪着,因为两个保镖像站桩一样把守在门口,他这时候要是贸然行动,很可能会让纪明赫陷入陷阱。

他不敢赌,只能随机应变。

客厅内,林则越审视着纪明赫,轻笑一声:“你哪来那么大的脸?我为什么要对付你?我想要的是宣子期。”

“别装了,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纪明赫挑了挑眉,从大衣内兜中掏出一个信封,“信的后半部分我给你带来了,我用这东西换宣子期。”

看到信封的一刹那,林则越的脸色就变了。

看这情形,纪明赫知道自己的方法起效了,便继续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你要的真相都在这里,信我已经看过了,我觉得你过往对纪家的憎恨真的很可笑,要不要我给你读一读?”

“少他妈放屁!”林则越突然情绪大变,只见他额上青筋暴起,猛地上前一步揪住纪明赫的领子,“谁知道这不是你找人伪造的!”

“警局可以做字迹鉴定,如果不相信你就去自己验证。”纪明赫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悲凉和同情,“林则越,收手吧,咱们两家人都不该走到这一步……就当为了沈峪。”

宣子期在门后听得心惊,怎么会突然提到他?难道纪明赫也知道上一世的他是沈家丢失的孩子了?

不会吧?

此刻他真想破门而出,带着纪明赫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然而门口站着的这俩人太壮,他身上还有枷锁……妈的!

林则越猛地把信从纪明赫手上抽了过来。

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紧张,他捏着那泛黄的信纸,死死盯着上面的字迹。

那字迹写到最后,歪歪扭扭,有些用力,一笔一划一种都带着情绪。

林则越死死咬住下嘴唇,一字一句地默读着。

“芸洁,见字如面,这可能是我给家里写的最后一封信了。事实上我在这里过得并不好,最开始纪大哥带我来的时候,我们都老实本分地淘金,可世事难料,一开始总是咳得厉害,我以为是肺痨呢,金把头不让我下矿,怕我传染。可后来就越来越严重,咳了血……纪大哥出钱让我去诊所看看,我没敢去,我怕是肺癌。就这么一直拖着,我知道肺癌是什么病,我的症状也是如此,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成为偷猎者去搏一回,总好过就这么悄无声息懦弱地死去。我想我不能再回去见你们母子了。后来我在矿上的日子生不如死,可我也不甘心就这么空手回去……请你们不要怪纪大哥,他一直对我很好,我病了的时候是他一直托人照看我,现在是我自己误入歧途,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是无意中听到的,金场老板一直在骗我们,所以我不是有心出卖纪大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也逃离这个魔窟。最后愿你们一切安好,请替我好好照顾则越。——林靖年”

新的最后几行字写的格外用力,尤其是在“则越”两个字上,自己被泪水晕开了,显得格外模糊,能想象出写这封信的人,在落笔时的心情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