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该怎么和你们解释。”
李子松罕见的有些踌躇，思索了片刻，他重新组织好语言。
“先天之物你们应该知道吧？”
“当然，天地间最初出现的东西嘛！”
南宫千瑶迫不及待的抢答，略微有些卖弄的意思。
就好像某些男生喜欢在女生面前装逼，其实就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
南宫千瑶就有点这种意思了，她想要吸引林墨的注意力，不，是更多的注意力。
“天地万物都有诞生之初，世界也是如此，这块石头便是最初构成世界的基石，至于名字，你们怎么叫都行，没有人有资格定义它，同样的，谁也都可以随心所欲的称呼它。”
李子松接过青铜铁盒，感慨万千的回答。
其实，这东西他只在古天庭的典籍中看过，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实物。
“我稍后把它送回圣山，看老祖宗们怎么说，放心，奖励绝对少不了。”
“奖励无所谓，我什么都不缺。”
林墨无所谓的摆手，以他目前的财富积累来说，还真是啥都不缺。
仙器也够用了，再来两件也不是不行，但提升有限，他当务之急是赶紧渡劫成仙。
“你小子还真会给我出难题！”
李子松无奈的笑道，他知道林墨说的是实话，但是吧，林墨要不要是他的事儿，但奖励必须要给，否则怎么服众？
林墨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不说力挽狂澜吧，最起码也是风轻云淡，此番能获得胜利，他是首功，必须要给他与之相对应的酬劳。
“我记得老祖宗那儿还有不少罕见的仙器，我争取给你弄个两件回来。”
“那就谢松叔了。”
林墨赶紧道谢，能被老祖宗收藏的仙器，那肯定都是顶尖货。
“对了，还有一件事，那枚兽齿，你最好少用。”
“怎么了，它有什么隐藏的弊端吗？”
“怎么说呢，还是那句话，我知道的也不多，当年古天庭还在的时候，我就是一个看大门的，运气好活到了最后而已。很多秘密，我不知道，也没资格知道，那枚兽齿就是其中之一。”
或许是受到了圣人真血的影响，李子松的话匣子打开了，罕见的反复提及往事。
以前，这些事儿他从来不说。
“我听过它的一些传闻，貌似它是天外世界某个圣人恶尸的牙齿。”
“卧槽，它这么牛逼？！”
南宫千瑶突然把头凑过来，惊讶的注视着那枚不起眼的牙齿。
林墨也是意外的挑眉，他之前才想过无名兽齿的来头不小，没想到它居然这么牛逼。
圣人恶尸，基本上等同于圣人了，说它是圣人的牙齿也不算夸大其词，怪不得能破万法。
“松叔，照你这么说，圣人其实很多喽？”
南宫千瑶问出了林墨也很好奇的问题。
“多与少要看你怎么看待了，大道三千，仙尚且不能一探究竟，凡人更是难以企及。究竟有多少个世界我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圣人的数量。”
李子松将青铜铁盒封印，收好，继续说道：“如果说一个世界诞生一位圣人，那么三千世界的圣人肯定不少。但一个世界只有一位圣人，真的多吗？”
“松叔，你啥时候从仙变成了一位哲学家？你是不是还要和我谈谈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区别？我会听睡着的！”
南宫千瑶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道理她都懂，但不想去深究，太麻烦了。
南宫千瑶不在意，但林墨却很在意。
异世界破败的直接原因在于被送葬者一脉窃取了世界本源，而送葬者一脉的根本目的在于成圣。
如果把范围扩展到三千世界，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一些人专门做着这种勾当呢？
专门偷取世界本源，然后来成就自己。
原本成圣只有两种方法，要么斩三尸，要么功德成圣。
但这两种都不会对世界造成危害。
前者是磨练己身，后者则是和世界合作，做有益于世界的事情，然后世界将它的力量分享给修士，使得他成为圣人。
窃取世界本源的方式则会打破这种平衡，导致世界死亡，属于典型的损人利己的做法。
注意到林墨思索的神情，李子松露出欣慰的神情。
修为高深，并不难。
古往今来的强者太多了，但胸怀天下的大能却少之又少。
抛开个人立场不谈，景耀道祖是李子松目前看来最为佩服的一个人。
不过，他相信，很快这个人就会被替换，至于是谁，那就要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