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尾微扬,“什么?”
他问了一句,许宁均不好意思再说第二遍,脸红的玩弄他胸口的衣服。
之前不同意同房,一是因为在人家吴小花家里,影响不好,还是要躲着点。
二是担心被发现这个秘密,但现在既然已经坦白,两人早已坦诚相待了。
许宁均现在突然发现,自己身体的这个特殊性还挺方便的。
他们不用带小孩儿嗝屁伞,也不用担心会怀孕哎。
好极了!
“川川。”
她走到房门口,勾勾手指叫他过来。
身后房间里的灯火暧昧,将她的发丝照亮,眼眸在灯火前动人心魄。
程川大步走过去,
“啊。”
他抬手一把抱起许宁均,放她坐进臂弯里,走去另外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是陈远山的,他不喜欢那个房间,等明天把那个房间重新装潢一下。
身体坠入柔软的床榻,许宁均轻嘤了声,他有力的五指触碰到她脊背。
手指上粗糙的老茧磨的她哼唧,埋头到他颈脖处,脸烧的通红。
“可以吗?”
程川最后问了句,许宁均慢慢点点头。
鼻尖相碰,两人唇齿勾缠,他的呼吸声将寂静的夜烧灼的滚烫。
许宁均无知觉的跟随他,细软的手臂缠绕住男人的脖子。
“咚咚咚。”
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两人一瞬被打断。
他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打湿,喘息声沉沉,皱眉。
程川本不想管,但敲门声不停,催命似的,他只能无奈下床去开门。
齐翠站在门外被冻得瑟瑟发抖,本想装作委屈的样子,质问他为什么不快点开门。
但看到程川脸色阴沉,齐翠还是闭嘴了,“川哥我落了东西在家里,我想来拿一下我的东西。”
房里许宁均暴躁的开口,“滚。”
你娘的,想吃到川川怎么就这么难?
听到许宁均这样不客气的语气,齐翠也火了,“许宁均,我只是想来拿东西,惹你了吗?你这夹枪带炮的语气要干什么?打架啊!”
“现在这里是我家,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没有你的东西,滚。”
程川唇微往下撇了撇,小东西真生气了。
气性还挺大,好吓人。
他家宝贝人那么小一点,性子一点不客气。
齐翠哎了声,往上撸起袖子,就要进房子与她掰扯。
程川抬手拦下,啪的一声在她眼前把房门关上。
齐翠气的鼻孔不出气,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村里最好的房子,她还没住几天就被人赶出来了。
当初他被分配到程家的时候,多少知青羡慕她。
这房子看着就结实又暖和,她还有自己的房间呢。
嫁给程国保,建这间大房子前,钱美香住在自家的破房子里。
那是个土坯房,破败不堪。现在他们一家人,不得已搬回那个地方住。
只有一张床,晚上冷的齐翠坐在那都发抖。
想起自己房间柜子里还有床被子,齐翠才不得已冒着冷风走远路,过来。
竟然被人就这样赶出来了,齐翠气的在门口大喊大叫,无能狂怒了一会儿,也只能气急败坏的回去。
程川回到房间,许宁均拉了拉被子,扭了个身,面朝里小猪似的哼了声。
很明显生气了。
程川笑了下,他还没说什么,小知青倒是脾气上来了。
他躺上床,从身后抱住她,“宁宁。”
男人埋头到他的颈脖边,呼出的气息暖暖的,听着声音委屈。
许宁均转过身,两人面对面,她伸手戳戳他的鼻尖。
小可怜,应该很不舒服吧。
但天色已经很晚了,两人兴\/致被打断,此刻也没了继续下去的欲\/望。
她压低声音说,“要不你去洗个冷水澡吧,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程川点头,强忍下身体里的躁\/动。
乖的像只摇尾巴的大金毛,永远听话,你永远是他的归属。
早上许宁均一起床,就去到齐翠房间里,把柜子里的那床被子拆了。
将被面扯烂,留着给猪盖。
把里面的棉花全部抽出来,做了一床新被子。
她才不想用齐翠用过的被子,但棉花是无辜的,可以做一床暖乎乎的被子。
许宁均想将那床被子送去给奶奶,但细想了想还是让程川去送。
奶奶不太喜欢她,她知道。
奶奶希望程川以后的生活稳定幸福,安安稳稳的就行。
他们两人结婚,奶奶估计还不知道,要是知道指不定得多生气。
上辈子,许宁均体会过不被家人支持的婚姻,这辈子,她不希望程川夹在她和奶奶之间。
等有时间她去和奶奶好好说说话吧。
这世上,没有人,没有人,会不喜欢她许宁均的哟!
程川每天晚上都要去猪场,她有时候迷迷糊糊的知道,有时候不知道。
许宁均心疼他辛苦,每天早上都早起给他做早饭,然后按着他多睡一会儿,两人到中午的时候才起来好好学习。
白天,许宁均就跟老师似的,教程川和吴小花这两个笨蛋学习。
她总能被两人气死,程川发现自己不能靠亲亲糊弄过去,只能好好学习。
冬天过去,1977年,恢复高考的消息传遍全国,所有知情都疯了似的。
在田里就摔下农具,奔回家捡起书学习。
但因为学习荒废太久,教科书都不知道被他们丢到哪个犄角旮旯落灰。
大家一拥而上去买教科书,以前嘲笑许宁均天天看书的人,现在恨不得趴到许宁均门口。
凿壁偷‘听’,听她在读什么书,赶紧抄下来回去背。
大半年的学习,许宁均满意的发现程川进步的飞快。
应该也有晚上她给他开小灶的原因,一个吻能换他认真学习上好一会儿。
有时候许宁均也不想他那么认真,比如她靠在他怀里,玩弄他的时候。
“你想碰我就碰我,我又不是瓷娃娃。”
再比如她故意挑逗他,手指都快把他戳穿了。
有笨蛋眼睛还在书上!
程川摇头,他这几天看了点书,书上说等上大学再羞羞,对女同志身体好。
太小了,女同志容易受伤的。
而且他没有经验,估计第一次得横冲直撞的摸索,别伤到她。
许宁均憋了半天,认真问,“你这个是不是脑子有点笨啊?”
人家书里上大学是十八岁,当然上完大学才能瑟瑟。
她现在都二十多岁了,两人结婚都好几个月了,他竟然和她玩这一套。
“行,那等你考上大学再说。你要是考不上,这辈子都别碰我!”
*
还有五天就要高考,田里干活的只剩下村民了。知青们宁愿不要工分,也一个个埋头苦学。
许宁均也没日没夜起来,但她觉得最近有人好像不太对。
程川对她冷淡了许多,从这几天开始,每次回家都不说话,坐在一边看书。
一看书就是下午,她就是主动和他说话,他也只回复几个字。
像是她刚到这当知青的时候,那时候他冷着脸,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