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的大眼睛像是要把他吞掉,王楚惟解释,“那天是你没接我的电话,后面有点忙,就没能接到你的电话。”
“你又怪到我头上了,王..............唔,不许亲我,你烦。”
再让她说,她要哭了,眼眶已经泛起红色。
小嘴委委屈屈的憋着,王楚惟一手捏捏她的下巴,摇晃着哄哄她,“莹莹越来越爱哭了。”
“都怪你气我!”
因为她更爱他啊,程婉莹不悦的撅嘴,所以她才爱哭,她才时时刻刻都想知道他在哪,她才担心他。
“莹莹,”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程婉莹没功夫林黛玉似的悲春伤秋。
冲到门边,小心翼翼的按住门把手,生怕妈妈下一刻就直接进来了。
“怎,怎么了妈妈?”
她正襟危坐的样子有点好笑,王楚惟走过去,从身后轻咬了下程婉莹的耳垂。
牙齿触及到柔软,像块被咬在唇齿间,慢吞吞的化开成甜蜜。
“嗯!”
程婉莹一颤,强行咽下到嘴边的惊呼声,连连推搡他。
“你和哥哥放东西放这么久?”
“我们马上好,妈妈。”
门外许宁均应了声,她刚刚是不是听到什么声音了。
她往门边凑了凑,好奇怪,老了,都幻听了?
“放完东西就赶紧出来,要吃饭了。”
修长如劲竹般的手指在她腰间游走,玩弄她腰上的柔肉,掐掐捏捏的,似乎很有趣。
程婉莹不停拍开王楚惟的手,瞪眼威胁他。
边大声说,“哥哥在给我看他出去时的学习记录,我们马上就好,5分钟。”
“你哥哥的东西你能看?”
不能,完蛋,忘了。
“有些还是能看的,不至于都不能看,我也要选大学专业了,再和哥哥请教。马上马上,5分钟。”
门外妈妈好像走了,听到拖鞋啪嗒远离的声音。
“请教?”
男人悦耳的嗓音近在耳后,激荡出酥酥麻麻的触感,从头皮一路颤到心间。
程婉莹瑟缩了下,她背对着身后人,不知道此刻他的表情。
但能想象出来,他一定存心玩弄她!
唇被咬的发白,她能听到自己心跳如鼓槌。
幸好王楚惟没再发难,松开手,走到一边打开箱子,“礼物。”
站起来的时候他额头撞到桌角,“砰!”
好大一声,他嘶声皱了下眉,程婉莹倒吸了口气,听起来好疼。
她赶紧过去垫脚摸摸他的头,没忍住扑哧笑出来,“呀,磕傻了可就完了。”
“我如果像程浩海那样,是个傻子,你会对我感兴趣吗?”
王楚惟想知道,他从有价值后,才被人喜欢。
莹莹呢,也是这样觉得吗?
程婉莹:..............程浩海风评被害,他也不傻吧,正常人。
他垂眸望着她,眼里的情绪揉杂。
“你笨点才好呢,”
戳戳他的脸颊,程婉莹嘟囔,“你是笨蛋,就好骗了,我就把你拐回家。现在你太贵了,我骗不起你。”
之前那天他们出去吃饭,家里没现金了,就打算去银行取点。
他随便从抽屉里找了张卡带出去,插到机器里。
即便是程婉莹家事很好,从小不缺吃喝,想要什么有什么情况下。
看到那笔钱的数字时她还是惊呆了。
数了好半天,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他要给她,她愣是没敢要。
这要是分手被起诉,够她坐上十几年牢吧。
“拿着玩吧。”
取了一千块钱现金后,他把卡给了她。
在王楚惟印象里,小姑娘不是喜欢衣服包包这些吗,他不懂这些,让她自己买吧。
那张银行卡最终还是进了程婉莹的钱包里。
王楚惟笑出声,“是吗。”
她想骗他,那他就不贵。
他又笑了,程婉莹正好踮着脚,想凑上去亲亲。
被人捏了把脸躲开,“再亲就出不去了,走吧。”
“等等!”
王楚惟刚要打开门,程婉莹赶紧拦住,跑到镜子前重新涂唇彩。
刚刚进来的时候有,出去没有了多奇怪。
“莹莹,要吃饭了还臭美。”
妈妈的声音,程婉莹猛的回头,才发现王楚惟已经打开门了。
正含笑的看着她,而妈妈洗手时经过,奇怪的从上到下看她。
趁人不注意一,她狠狠踩了下王楚惟的脚,压低声音,“你就不怕让姨姨知道啊?”
“不怕。”
王楚惟确实不怕,怕的人是她。
所以她才好玩啊。
他让她感觉,他似乎很在意两人的关系是不是众所周知。
但男人面色如常,温和又淡然,一双黑眸静的仿佛没有任何情绪。
没任何人能接近的冷清感。
程婉莹不多想,晚饭后,她借着填报志愿溜去王楚惟那。
快要放高考成绩了,她觉得自己保底二本,冲冲一本吧。
不过也不能呆太长时间,妈妈已经怀疑了。
她只能依依不舍的回家,老实的睡觉了。
夜晚,“我让你不许去,你还是去了!”
电话里邹康声音着急,“你明知道他们想要你,你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他们这次肯放你回来,是不想和你撕破脸,哪天真动用了点手段,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有些不上台面的组织,每个国家都会有,但只有0.1%的人知道这些组织的存在。
基地那个项目进展的如此顺利,到底是瞒不住。
最顶尖的,无人能睥睨的技术,招了不少人眼热。
王楚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得他者,得权得利。
邹康知道对面组织为王楚惟开出天价,只要他点头,愿意出国协助他们。
甚至为他的家人做出非常妥帖的安置,后半生几乎是想要什么有什么。
他们............暂时给不起这个价格。
能给的只有荣誉和尊重。
他一而再再而三和王楚惟确定,他有没有对那个组织开出的条件动心。
“我牢记您的栽培,不敢忘。”
少年冷漠的声调,丝毫没表达出这个意思。
“放心,我没这个打算,也不缺这点钱,干不出卖国的事。”
邹康想不明白,那他干嘛要冒风险去见他们呢,既然没这个打算。
“楚惟,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很需要你...............”
“邹教授,我当初说过,保护我的家人,莹莹,莹莹的家人,你怎么答应我的。”
落地窗前,倒映出男人修长的身型。
站在黑夜中,五官被窗外的霓虹灯照亮,眼底一片死寂般的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