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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絮正在屋里点存粮。

今儿卫婆子这么一闹,她也知道上次是谁在背刺自己了,也不用躲了,明儿就能去县里,

趁着这会有空,点点家里的存货,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补充的没有。

只是买东西没车可不方便,但这会子,赵刚肯定是没空送她,这些日子不少人耕地,不得闲。

没有代步工具,每天这么往返确实是太累了。

宋南絮将自己兜里的银子点了点,上次卖腊肉和豆芽还剩三两又六十五文。

眼下糯米和绿豆还能撑一阵子,要是把揽月斋这两天的货款结了,也能有六两多银子,家里别的东西先不添置,勉强也能买的起驴车。

“砰~”

正当她纠结要不要买驴车的时候,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宋南絮连忙将柜门合上,上好锁。

只见宋梅旋风一般的冲了过来,拽着她的手,说:“我有事和你说。”

宋招娣跟在后面进了屋子,细心的将门掩好,朝着宋南絮微笑,走到床旁边将针线筐抱了出来,开始缝衣裳······

到底是春日,到了夜里又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最好助眠。

等整个村庄陷入一片寂静,一个细瘦的人影冒着雨,挑开了宋南絮的院门,悄声摸索到正屋门前。

用一块薄木片伸进门缝,轻轻一抬,门栓应声而开。

进了屋子,也没先翻东西,而是蹑手蹑脚的靠近床边,用指尖轻轻推了推隆起的被窝,轻微的鼾声从里头传来,朱有德这才松了口气。

他特意等到子时后动手,就是因为这会人睡的沉,一点细微的响动都吵不醒人。

看样子他妹子还真没骗自己,之前夜里就这院里点了灯,加上手底下松软的被面一摸就知道是新的棉花被子······

这宋家二房还真是有点家底子。

今儿外头下雨,没有月光,好在朱氏提前帮自己打探了屋里的东摆放的位置,朱有德直奔主题,往右侧墙边的衣柜摸去。

从衣袖里掏出一根细小的铁丝,又沿着柜门一路摸索到柜子上的锁头,将铁丝塞进去,轻轻转了转。

“吧嗒~”

细微的锁扣声响起,轻轻一拽就开了,朱有德心里有几分得意,这种几十文一把的锁,好开的很。

“嗯~”

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

朱有德连忙蹲下身子,却不小心碰了腿伤,疼的直冒冷汗。

等到床上的人又睡熟了,朱有德这才呼了口气,扶着柜子站起来,将柜门小心的打开。

四下摸索一番,摸到一个方正的小匣子。

轻轻打开,抓起里面的东西摸了摸,朱有德面上一喜,这是女人家的首饰,一根钗子,还有个手镯,两样东西都还不轻。

这下好了,有了这两样,少说也能换个七八两了,就算没找到别的银钱,这些也能让赌坊的人宽限他些日子了。

朱有德压抑着兴奋将东西塞进自己怀里,接着往衣柜里摸索,一条方正的布匹,细软的触感,是细棉布!

太好了,这也能换好几两了!

除了这些值钱的,余下的都是些米面,这玩意太沉了,他也不打算搬,不好逃,

朱有德怀里抱着布匹,将柜门轻轻的合上。

突然,侧脸吹来一股暖风,轻轻绵绵的,就像是人的呼吸一般。

朱有德心跳都吓停了,这是被发现了?

他也不敢动,良久,没有一点动静,侧耳又听了听,床榻上细微的呼吸声还在,不由的松了口气,一定是自己太紧张了。

就在他要走的一瞬间,迎面又是一阵暖风,一股硝石味涌入鼻腔。

“刺啦~”

摇曳的烛火里印出一张青白的人脸。

双目紧闭,偏生两腮上一团极红,唇上擦着圆圆口脂······

这不是死人时候扎的纸、纸人吗?

突然, 那双眼大睁死死盯着他,烛火同时灭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朱有德吓得瘫在地上,完全发不出一丝声音,嘴里呵呵的喘气,一股凉风从后脖颈吹来,极凉,极阴,通身像坠入冰窟。

“啊!滚,滚开。”朱有德疯了一般,四下挥着手,什么都没触碰到,仅剩的一丝理智瞬间瓦解,连滚带爬的往外爬。

眼看爬到门口,脚踝突然被用力拽住,下一秒,直接给拖了进去,房门“砰”的一声大力的合上。

在门口望风的卫婆子听到朱有德的惨叫声,慌不择路的冲了进来,完全不记这是别人的院子里。

就是夜色太黑,连摔几跤连门框都没摸到。

就在她再次栽倒,正屋适时的亮了灯,卫婆子一看,爬起来就冲进正屋。

恰好朱有德趴在门口,卫婆子这慌慌张张的进来,直接一脚就踏在朱有德后腰上,母子俩摔作一团。

朱有德被踩得胃都要吐出来了,两手捂着自己的后腰哎呦直叫唤,身子拱成个虾米。

卫婆子慌的不行,想去帮朱有德揉痛处。

“呦,又来了个同伙。”宋南絮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望着两人。

卫婆子一抬头,差点没吓尿,对方一张脸惨白的像死了七天。

她看见宋南絮身上的衣物很快反应过来,知道是这死丫头在装神弄鬼,蹦起来就往她身上扑,“你还装神弄鬼,还打我儿子,老娘和你拼了!”

宋南絮轻笑,松开双臂,从怀里抽出一根两指宽的竹竿,毫不留情的抽在卫婆子膝窝,“你儿子是谁,我打的是贼。”

卫婆子腿经被敲麻了,“噗通”一声跪在了下来。膝盖被磕的生疼,哀嚎不止。

“现在跪着求我可来不及了!“宋南絮手里的棍棒落在母子两人身上,噼啪作响,比过年的爆竹还清脆。

明明不是多粗的棍子,偏生抽哪疼哪,两人在地上滚得像两条泥鳅,四处乱拱。

宋南絮打累了,直起腰对着一旁喊了句:“麻绳拿来。”

朱有德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两个人,床上坐着个男人,挑着个灯笼眼神沉沉的盯着自己,另一个十来岁的哥儿抱着捆麻绳走上前来。

这都,这是等着他上门呢!

宋南絮从朱有德怀里将钗子和手镯摸了出来,将朱有德母子俩捆得紧紧的,又扯了两块抹布塞进他俩嘴里。

要说准备这么充足,还得多亏宋梅对自己没头没尾的说了句「你晚上不要睡觉。」

她问原因,见宋梅支支吾吾的就明白了,肯定是对方撞见了点什么,来提醒自己了。

这不就上演了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