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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回想在张家古楼里其他几个人的反应。

三叔、潘子、小花、胖子、小哥还有瞎子。

最后,吴斜将视线停留在黑眼镜的脸上,半晌,他又迅速低下脑袋。

不可能,如果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他不可能一点都没发现不对劲。

一定有哪个环节推断错了!

他低着脑袋,不断推翻猜测,又重来,一次次地重复,将所有的错误的猜测都排除掉。

蹲得腿麻了他都没感觉到。

黑眼镜不打算陪他耗着了,抽完两根烟,拍拍手站起身回卧室睡觉。

空荡荡的院子里,吴斜一人蹲在树下,垂眸望着铁盒子里的东西发呆。

铁盒子大开着,那件冲锋衣上的血腥味早已经散干净了。

吴斜盯着这件满是血迹的衣服,难以想象衣服的主人到底流了多少血。

“阿笙......”吴斜喃喃自语,“是不是......”

他想说齐笙是不是没有死,可黑眼镜确认过那确实是齐笙的尸体。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双腿麻得发疼,缓了好一会才从地上站起来。

将铁盒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摆好,把铁盒子埋了回去,直到把一切都恢复原样,吴斜才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除了那个最不可能的猜想外,其余的可能性都被他给推翻了。

如果说,活着从古楼出来的不只他们几个呢?

虽说这种可能性很低,在胖子他们带着小哥和解连环离开后,在黑眼镜炸古楼前,这段时间足够留给一个敢独闯古楼的高手溜走了。

吴斜骤然想起他进暗道前看到的那个一闪而过的影子。

没错!

他想起来了!

在密道里,一个白影!

“瞎子!”吴斜唰一下小跑冲进房间趴在黑眼镜床边喊:“瞎子!有人活着从张家楼里出来!”

“知道知道,你不就是人吗。”黑眼镜被子一蒙,转个身继续睡。

“不是!”

“除了我们几个,还有人从古楼里出来了!”吴斜掀开他的被子,掩饰不住的兴奋。

被他这么一搞,黑眼镜彻底没了睡意。

“瞎子,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阿笙!”吴斜脱口而出,嘴巴比脑子更快。

是啊!

说不定,就是齐笙,他活了这么久,说不定就是有特殊手段瞒天过海,说不准是连黑眼镜也被他骗过去了!

这个想法一旦萌生,立马就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不过两秒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阿笙没死,那具尸体是个幌子,他现在因为某种特殊原因不能露面,于是用这种方法告诉我们他还活着!”

黑眼镜被他说的话砸的脑袋发昏。

“什么方法?”黑眼镜捕捉到这个字眼。

“龙脉图被泄露出去的消息。”吴斜说话两只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快活的色彩,将他的猜测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这才是真正的信息!”

“还有在进密道前,我看见的那道人影!”

“我没看错!”

“绝对没看错。”

“那又怎么样?”黑眼镜猝不及防地给吴斜泼了盆冷水,“这些能证明什么?”

只能证明除了他们,还有活口从张家古楼里出来了。

这些都不能成为齐笙还活着的证据。

黑眼镜不是没想过,在确认身体是齐笙的后,极度的悲伤冲晕了他的头脑,那段时间,他连正常的思考都做不到。

等从沙市回来,他每时每刻不在想,他的阿笙没有死,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没人比他更了解齐笙的身体,就连齐笙他本人可能也没他记得清楚。

耳后边的那颗红色小痣、身上的每一道疤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人,即便是脸相像,身上的这些痕迹也绝不可能完全一样。

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所有的证据都在告诉他,别异想天开了,齐笙就是死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黑眼镜闭上眼靠在床头。

“那幅画在我们之前就被人发现了,我们见到那幅画的时候它就是被打开挂在那的,好像就怕我们看不见一样!”

吴斜激动地两眼都在放光,喜悦奔上眉梢,激动道:“除了阿笙,我想不到还有哪个大善人,愿意把龙脉图拱手相让。”

不可能的!

这幅画就是名画大家拓下来至少也要画个三天三夜,更别说过目不忘,山之脉气随着岁月变迁每一日都在产生细微的变化,即便是真有那种神人能看几眼就记下来,也只能记住大概位置。

种种迹象都在指着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齐笙没死!

“消息是阿笙放出去的,他想让我们知道,他没死,只是现在不便露面。”吴斜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片柔软的棉花上面,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一句话,“齐笙没死!”

吴斜在黑眼镜不大的房间里踱步,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

“他没死!”

“我就说吗,他怎么可能会死!”

“这个王八蛋,等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黑眼镜被这个吴斜的话给砸晕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他一直不肯相信齐笙真的死了。

即便是证实了那具身体确实和齐笙的一模一样,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心里依然觉得齐笙不会死。

如果他真的没有死,那么为什么要弄这一出。

为什么一定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死了。

这也是黑眼镜对齐笙的死亡虽然存疑,但还是在众人的质问中承认他确实死了的原因。

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

为什么连他也瞒......

吴斜走来走去,走进走出,看得他心烦,正准备把他丢出去,一道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你手机响了。”黑眼镜揉着发酸的额角,微微朝着茶几颔首。

这几天他没睡过一个整觉,好不容易有了那么点子睡意又被吴斜搞没了。

吴斜高兴地嘴角就没下去过,不过一接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后,嘴角马上就耷拉下去了。

“好,我知道了,马上回来。”吴斜沉声挂断电话。

黑眼镜围观了他变脸的全程,半挑眉问他怎么了。

“潘子说,我三叔今早昏迷了,现在都还没醒,去医院都没检查出昏迷原因。”

“那行,瞎子,我先回去了。”吴斜急匆匆地来,走得更加匆忙。

不过他才走到院子门口就跑了回来。

对了,瞎子,这个消息先别透露出去,谁都不能说,如果阿笙真的......我怕坏事。“吴斜语重心长道。

“还有还有,那张照片和信上的内容如果有消息了,记得通知我,我总觉得这很重要。”

黑眼镜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用他说!

等吴斜走了,黑眼镜坐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

茶几上压着一张纸,就是那封不知道哪个不识相的野路子送来的“情书”。

黑眼镜折了折,又不放心,找纸笔出来誊抄了一遍,将原版放回信封里藏了起来。

他起身往外走,能修复那张老照片和懂苗语的人不多,可信的更少,时间不等人,他得快点。

而那头,吴斜才走出小胡同就被一伙人给围了起来。

“小三爷,几天没见,真是让我好生想念。”熟悉的腔调,黏腻腻的话语声,听得吴斜一阵反胃。

为首那个赫然就是沈三,这货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头长发盘在耳后,做工精致的旗袍贴合身体曲线,可没人敢看他。

吴斜瞥了一眼也不想看了。

心里嘀咕着这货就是再好看也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