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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妮儿,”王满满进屋轻声喊到。

“娘,”大妮儿看着王满满进来,主心骨回来了,哭着扑进王满满的怀里。

害怕吵醒二妮儿,大妮儿捂着嘴哭,不敢发出声音。

“娘,二妮儿以后咋办?”大妮儿小声抽泣地说道。

“有娘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王满满拍了拍大妮儿的后背,然后走到床前看着眼睛红肿的二妮儿。

王满满轻轻地把二妮儿脸上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

“项庄,项庄,项庄,”二妮儿睡梦中喃喃地叫着项庄的名字。

王满满心疼地拍了拍二妮儿的后背,原本不安的二妮儿,平静了下来。

脑子里回想着项庄昏迷前说的,艾锦晟打算在大妮儿婚礼上下毒的事儿。

孩子是王满满的逆鳞,谁敢打她孩子的主意,就是找死。

艾家不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要宝藏吗?这事儿简单,她直接送他们过去。

所有的恩怨,是时候来个了断了。

“闺女,看好你妹妹。”王满满对大妮儿说道。

“好。”大妮儿点点头。

王满满一出卧室碰见了要进屋的陆安晨。

刚刚陆安晨被钱老太叫到一边,不断问陆安晨,项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门口的时候,钱老太就看出来陆安晨给王满满使眼色,所以钱老太断定闺女和女婿肯定知道什么。

“娘,问你了?”

“嗯!”陆安晨点点头。

“你告诉她了?”

“没有,”陆安晨接着问道:“二妮儿怎么样?”

王满满摇摇头:“不是很好。”

“我去看看她。”陆安晨进了屋子去看二妮儿的情况。

王满满下楼拨通了蔡良的电话。

电话没响两声,王满满耳边就传来蔡良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咳嗽声。

“咳咳咳,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咳咳咳。”

“人,明天给你送到。”

“好。”蔡良拿着电话,脸上带着笑意。

王满满终于答应了他了,听着王满满把电话挂断了,蔡良才将电话挂了。

“咳咳咳,”蔡良弯着腰,用手帕捂着嘴咳嗽。

真是到头了,他日子到头了。

蔡良看着手帕上咳出来的鲜血,无奈地笑着。

听到身后有动静,蔡良赶紧把手帕揣进兜里。

“复春,”蔡良看着站在他身后的端着药的男人说道

“爹,药熬好了,”蔡复春将药罐里熬好的药倒进碗儿里,然后递给蔡良。

蔡良伸出瘦削,骨节分明的手接过蔡复春吃过来的药,耸了耸鼻子。

这药真苦,闻着就很难喝。

“爹,良药苦口,”蔡复春看出了蔡良不想喝药,所以站在原地不动,盯着蔡良喝药。

“你小子......”蔡良无奈地看着蔡复春也就是原来的苟大利说道。

蔡良悉心照顾苟大利三年,才把苟大利全身的断骨接好,可以行动自如。醒来的苟大利失忆了,前半生的事儿忘了个彻底。

知道是蔡良救了他,苟大利认了蔡良当爹,还让蔡良给他取了新名字。

蔡良为苟大利取名为复春,重生之意,并且让苟大利姓了蔡。

蔡复春!蔡良希望苟大利重新生活,有新的人生。

几年前在政府的帮助下,朝山沟和附近几处的山民已经搬下山,合并到附近的镇里生活了。

蔡复春带着蔡良也跟着下了山,在镇上开了个小卖部讨生活。

“喝完了,”蔡良捏着鼻子把药喝完,将空碗给蔡复春看。

“爹,吃糖,”蔡复春接过碗,将已经剥好的糖球放在蔡良的手心里。

“你这是把爹当孩子哄着呀!”蔡良虽然这么说,还是把糖球放到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驱散了满嘴的苦味儿。

蔡良看着收拾药罐子的蔡复春,徐徐说道:“小花他爹又来问我了,你小子咋想的,给句痛快话。”

小花是对门买卖豆腐家的闺女,是镇子里出了名的豆腐西施。

小花个头不矮,一米六三左右的个头,圆脸盘,还有两个梨涡,人一笑两个梨涡若隐若现的,看着就喜庆。

这么好的姑娘,多少人惦记着,也不知道咋看上他家闷葫芦了。

人家姑娘托人问了好几次了,就要蔡复春一句痛快话。

“爹,我不配,”说完蔡复春低头收拾好药罐子,又闷头扫着地。

这些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脑子里总是断断续续出现一些莫名的片段,他很害怕也很抗拒,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不想恢复记忆。

还有他爹,病越来越严重了,这几天天天守在电话跟前,蔡复春不知道蔡良在跟谁通电话,但是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感觉,他爹有一件大事儿要去做。

蔡复春不想耽误小花那么好的姑娘。

“儿子,我想回朝山沟了。”

听着蔡良的话音,蔡复春的手下一顿,抬头看着蔡良:“好。”

每年蔡良都要回朝山沟一次,蔡良年纪大了,加上身体孱弱,每年都是蔡复春背着他回朝山沟。

朝山沟,北星崖,崖顶

蔡复春背着蔡良站在北星崖的崖顶。夏日的夜晚,暖风和煦地吹在蔡复春和蔡良的身上,带走了蔡复春身上的汗气。

“爹,到了。,蔡复春侧着头对着趴在他后背睡着的蔡良说道。

“哎呀,我呀睡着了,”蔡良揉了揉眼睛,睁着一双褶皱浑浊地眼睛,望向对面的南星崖。

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回朝山沟了。

蔡复春熟练的找到北星崖的机关,空荡的山崖峭壁只听见“咔啦~咔啦~”的声音。

北星崖和南星崖的石桥从两边山体石缝里同时向外伸出延展,最后衔接在一起。

蔡复春背着蔡良,脚走在石桥上,手扶铁链桥,一步步朝着南星崖走去。

三江河水已经过了汛期,水流平稳,听着山崖下面河水拍打两边石头的声音,都温柔了许多。

蔡复春背着蔡良登上南星崖顶,然后半蹲着放下蔡良。

蔡复春走到大石墩子跟前,准备关闭机关,以前每次来都是这么做的。

“不用关了,”蔡良握住蔡复春的手说道。

“爹,”蔡复春不解地看着蔡良。

“有人要来了。”

“谁?”

“仇人!”

蔡复春脸色一暗,这次回朝山沟,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蔡良让蔡复春扶着他去朝山沟走一圈。

没有人居住的朝山沟,非常荒凉,到处是破败的房屋。

有些房子的墙体已经倒下了,有的人家的院子里长满了野草。

蔡良留恋地看着残破的房子,有不舍也有释然。

朝山沟村民世代不幸的命运终于结束了,迎接他们的是崭新的未来,自己的大仇也要报了,朝山沟将是他最后的归宿。

蔡复春跟着蔡良走到一个土坟前停下了,这个坟里埋葬着是江叶舒。

江叶舒一直泡在药桶里苟延残喘活着,活的太痛苦了,某天,叶舒把脑袋扎进药桶里,自己把自己淹死了。

蔡良让蔡复春将叶舒从皇陵抱了出来,埋在了这里。

“叶舒,明天,他们就来了,我会让他们跟你一样留在这里,咳咳咳。”蔡良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爹。”听着蔡良的话,蔡复春心里一慌。

“复春,爹有话跟你说。”蔡良一边说着,一边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