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忧愤愤不平,音量突然加大,“那是我此生唯一的失败。”
无论是谁,当时都不觉得公子椿能真的站到最后吧?
绝情谷圣女、辰星殿少宫主、四方堂蝉联几届的榜首……
一个杂门杂派的小子??
谁能赢都不该是他啊!!!
听见白无忧亏钱,春明瞬间心情愉悦,“那今年呢?无忧公子有看好的黑马吗?”
白无忧又骄傲起来,“绝情谷圣女知道吧,四年,她已经到了六层实力,绝情剑法更是练到了九式,今年我很看好她。”
心知肚明白无忧身份的春明,斜了眼面前眉飞色舞的人,暗自腹诽白家哪年不看好绝情谷?
绝情谷甚至可以说上一句,是白家在江湖上养的势力也不为过。
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白无忧脸色一僵,却仍然诚实道:“还有公子椿,他四年前就很强,想必今年也能稳坐魁首。”
已经在这人身上吃了瘪,这次白无忧打定主意要坚定的站公子椿。
春明眼底的笑意如有实质,有些好奇,“那无忧公子打算给公子椿押多少?”
白无忧眉眼飞扬,理直气壮道:“当然是先押他个十万珠。”
虽然得到认同心里很高兴,但春明仍然有几分同情,“无忧公子如此信任公子椿啊?”
可是怎么办?
她不参加今年的武林盛会啊。
“那是,公子椿可是当世公认的年轻一辈第一名,今年的魁首铁定稳拿。”
春明吞吐着道:“……是吗?呵呵呵……”
被人这么坚定的选择,春明有些心虚,看来今年的武林盛会,她最好半点儿都不要关注,就是关注了,也绝对不能以公子椿的身份亮相。
不然,她只怕会引起众怒。
一场巧合的夜谈,倒是促成了白无忧对春明的信赖,这是春明所没想到的。
在他们到平阳城时,白无忧与春明的关系,已经到了彼此称兄道弟的地步。
“春明小弟,要去我家看看吗?正好将我答应你们的酬金取了。”
春明尴尬的挠脸,忽略背后醋坛子的视线,讪讪笑着答应,“也好,我家公子初到平阳城,出去转转也不错。”
许是因为春明救过白无忧两次的缘故,他倒也不将春明看作一般的下人,甚至这些日子跟着春明吃香喝辣,就差和春明结为异姓兄弟了。
如此,她的小醋坛子要酸透可以泡菜了。
白无忧张了张嘴,看看春明身侧的亓舒,到底还是抿唇不语。
他虽然神经粗些,却也不是傻子,这主仆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黏在一处,彼此间那种不可言说的默契,还有亓泰等人偶尔的调笑声,他自然也发现了端倪。
虽然心底为自己的兄弟感到不忿,但他到底是外人……
“哎,行吧,这平阳也算小爷的地盘,想去哪都可以。”
然而,在递交通关文书时。
听及守城将亲自前来说的话,白无忧傻眼了。
“战、战战战……战王?这是东辰的战王爷?”
听及对方与亓戟的称谓,白无忧下意识的看过亓戟后,忙回头去看亓舒。
那这位……
腿脚不便的是?
“西凌太子殿下,长公主已经为各位备下了驿馆,还请这边来。”
“太子?你是东辰太子?”
突然如有一道白光闯入白无忧的脑子,他不敢置信看向春明,“春明小弟,你……”
春明眨眨眼,无辜的道:“是的哟,奴才见过白公子。”
一时之间,白无忧都不知该为得知春明是个小太监而崩溃,还是对方一直知道他的身份而反对了。
那守将闻言,也跟着看了过来,见到白无忧,也是一愣,“无忧公子,你怎会与东辰的贵客一同?”
白无忧也想问,他们怎么突然化身成了东辰的皇族?
“缘分,妙不可言呐。”
春明插话道,将守将的注意转移,他也就不问了,安排了人来带众人前往驿馆。
春明回首去看白无忧,“无忧公子,那现在就去你家?”
亓戟见此,随手指了两个护卫跟随亓舒贴身保护,其中一位就是之前保护过亓舒的人,谢宽与豆子则先去驿馆安顿住处。
“呵呵,走、走吧。”
虽然很是震惊,但白无忧想想,却也不觉得意外,能在东辰出现,且拥有这般规模的阵仗,也就他单蠢,没往深里想想。
而看春明与亓戟等人,在得知他白家公子的身份时,却谁都没有一点儿意外……
他的黑历史!!!
白无忧想晕。
离了大部队后,春明也吐了口气,“殿下,可憋死奴才了,总算能以咱自己的身份在外走动了。”
白无忧:“……”
头一次见人如此迫切当奴才。
到了东辰,他们的安危便不必那样紧张了,四国如今虽然关系紧张,却谁也不敢率先生乱,而敦睦庆典更是四国一个友好交流的联系,若是在东辰的皇城都得不到保护的话,对另外三国来说,这是一种信号。
白家作为天下首富,东辰又是四国之首,其经济发展自然极其繁华,白家的本家就在东辰皇城。
走至一条来往行人络绎不绝的商道后,春明左右张望,与白无忧谄媚道:“哇,听说白家在平阳有好几家的商道,看起来可真不错啊。”
一条街全是他家的产业,难怪就是白无忧的下人也能穿锦衣戴宝玉。
富贵与旺财这段时间养好了些,此刻跟在后面耷拉着尾巴亦步亦趋。
似乎白无忧养了两头狼的事并不是秘密,他们甫一出现,商道上维护秩序的捕快便快步迎了上来。
“无忧公子,无忧公子,好久不见了啊,这些日子您去哪里了啊?大家都想死你了。”
白无忧扯扯嘴角,笑不出来,他确实差点儿作为野人死在外面了。
“咦?这位是?”
看白无忧没作答,不过他从前的性格就是随心所欲,捕快也不介意,偏头看到了白无忧身边的亓舒与春明等人,眼睛瞬间直了,看呆了眼。
春明蹙眉,当即往前一站,厉声喝道:“放肆,哪里来的鼠辈?竟敢冒犯我家殿下?”
“殿、殿下?”
捕快被春明喝的浑身一颤,回过神来,慌张的跪下磕头,“还请贵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
东辰只两位最惹不得的殿下以及几位贵人,却也从来没有这样容颜绝色的,而世上有如此模样的人物,且能当得起殿下的,莫不是上一届敦睦庆典时评选出来的天下第一美人?
南昭太子千亦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