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涵眨眨眼。
看了眼自己的拳头，然后用同样的力气捶了自己一下。
“……”
哥哥们是不是特别怕疼？她都没什么感觉，怎么哥哥看起来那么疼？
难道是她舍不得下手打自己？
于是小锦涵又想捶自己一拳，君沉吓得赶忙捉住她的手。
“你干嘛呢？”
小朋友一本正经：“我在测试窝能不能狠心打自己。”
“为什么你要狠心打自己？”君沉不解。
“因为我狠心的打了你们，但我好像舍不得狠心打自己。”
“……”君沉无话可说。
他叹气：“你打的不疼，但我问你，你打过你那小哥哥吗？”
锦涵仔细想了想，摇头：“没有。”
“是啊，你都不舍得打你小哥哥，你却舍得打我们，我心痛呀。”高高在上的君主放下不太重要的脸面，熟练的扮起可怜来。
小锦涵一下就懵了，她在这一瞬间想了好多，她觉得自己好坏，哥哥那么好，她却打了他们。
虽然自己并没有用力，但她打他们是事实！
她也太坏了！
她是坏孩子！
于是小锦涵小心翼翼的抓着君沉的胳膊，心疼的给他揉揉：“对不起哥哥，我给你呼呼，我不该打你的。”
君沉又叹气，收回手揉她的小脑袋：“看来你还是没明白哥哥的意思。”
锦涵聪明的小脑瓜此时像一团浆糊。
“在你心里，我们和你小哥哥谁更重要？”
锦涵张开的嘴停顿了，那句你们留在嘴边，她居然说不出口！
“看吧，你犹豫了，宝贝。”
君沉并没有怪她，只是用温柔的言语引导她。
他们不会放开小朋友，那曾经的家人已经是过去式，他们再好，那也是抛弃了她的人。
“你也说了，他们很好，但那么好的他们还是抛弃了你，他们自己奔向美好的生活，去见那朝阳初升的样子，留下你在那个逼仄狭窄的小房子等着怪物的侵袭。”
“他们很好，但他们对你不好。”
“他们，对我，不好？”锦涵傻乎乎的重复君沉的话，眼泪蓄满眼眶，要落不落的。
君沉有意将大人的过错推给两个人，让毫无决定能力的小孩一起承担抛弃锦涵的责任。
他们才不管那臭小子对这件事到底是反对还是赞同，既然锦涵在他们这边，那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有赞同一个答案。
“你想想，你那小哥哥和你一起做的事，哪一件哥哥们没和你一起做过，嗯？”
锦涵回忆着，每一桩每一件，都有新的人陪着她。
玩乐，苏沦陪的最多，但君沉和苏末也常常放下公务特意陪她玩那毫无意思的玩具。
学习，读书写字这些事，她的好哥哥们都时刻陪伴。
这大半年来，有什么时间是没有哥哥陪着的？
玩捉迷藏或其他类似游戏的那一会，在卫生间的那一会，上课那段时间，还有吗？
几乎没有了！
因为她害怕一个人，因为她依赖他们，他们真的就放下辛苦繁重的工作，留在这高门大屋的城堡陪她。
这样好的哥哥们，她怎么可以认为他们没有云翌重要呢？
云翌真的很好，但他走了呀。
但是就要这样放弃云翌、忘记云翌吗？
小锦涵又一次觉得心脏好像被抓住了，钝钝的疼。
她迷茫的看向君沉。
“哥哥…”
“我在。”
三声我在同时传来，小姑娘转头看去，苏沦苏末笑着站在旁边，不知道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