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封司谨没有否认。
“你想用它做什么？”苏沦问。
封司谨低下头打开刚才拍的照片。
“我想给我妈妈看。”
苏沦没有回话。
封司谨问道：“可以吗？”
“为什么要给她看？”
“只是想给她看看锦锦现在的生活。”
苏沦皱眉：“你平时经常这么做？偷拍锦锦的照片给你妈妈看？”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封司谨收起手机，有些不知所措。
师傅的话，好像在说他是一个盗贼，一个意淫犯罪的变态。
有点委屈。
妈妈知道锦锦在学校之后，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醒来之后和锦锦相处的时间只有一周，那一周还忙着复习，哪有时间去偷拍。
刚锦锦喊妈妈他才想起来的。
苏沦懒得理他，也没有回答他是否可以给云芝看的问题，转身回到锦涵身边。
无所谓吧，看了就看了。
封司谨抿着唇把手机装回口袋，视线一直锁定着小锦涵。
锦锦现在好开心呀。
她开心，他心情也好。
演出即将开始，锦涵看舞蹈演员走到大厅中央——这家餐厅并没有专门的舞台，老板把大厅空出一片地方用来表演。
“爸爸妈妈~，我要看表演啦，先挂啦，晚上…或者明天再给你们打电话~。”
爸爸妈妈恋恋不舍的跟她再见，一个挨一个的飞吻，锦涵这才关了手机。
苏末搬了个板凳过来让她坐上去，周围围了挺多人，都是来吃饭的。
大家窃窃私语，想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舞蹈表演。
首先前来表演的是芭蕾舞舞蹈演员，他们实际上是刚下舞台就接到来这里的通知，妆也没卸衣服也没换，看起来真的像特意到这里表演的。
协调乐团比较艰难，这里也没有专门给乐团坐的乐池，于是饭店老板打开音响，远程播放奏乐，背景的播放屏也在播放乐队奏乐的画面。
乐团在剧院演奏，通过网络将声音传到这边的音响，舞蹈演员舞蹈。
多么美妙！
就是看起来庄重又简陋，给人的观感很奇特。
“这大概是这家店特色吧。”封司谨开口。
“嗯…应该？不过封叔叔不是说，要表演戏曲嘛，我还以为是那种‘啊呀咿呀’的唱戏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之后还有吧。”封司谨回她。
他确实不知道。
但是感谢老爸！
他又可以和锦锦多待一会了！
封佑鹤在后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决定立刻让饭店老板去安排，饭店老板苦不堪言，奈何封佑鹤给的太多。
“既然如此，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饭店老板仗义的拍拍封佑鹤的肩膀，立刻去联系人了。
封佑鹤：“……”
说得真好听，如果不看钱数的话。
封司谨和锦涵坐在一起——他也搬了个板凳到锦涵旁边，小朋友们排排坐，哥哥们也无话可说。
封佑鹤那边又通知加了两个小时的表演，等简陋庄重的演出结束，已经将近十点钟。
哥哥们把小公主用各种厚衣服包裹起来，封司谨面容愁苦地拉住锦涵的袖子。
“锦锦…”
“同桌~，我要回家啦~。”
“我知道。”
怎么这么快……
他和锦锦都没有待多长时间啊。
锦涵看他难过，心里莫名不适。
“好啦，我们回去还可以聊天呀。”
“嗯。”
“我们有空的时候也可以视频通话，你不要难过啦~”
锦涵耐心哄他，苏沦都看不下去了，他提溜着男孩的衣袖把他的手拽到一边去。
“得了，别磨磨唧唧的，你不舍又不能改变什么事实。”
“哥哥呀！”锦涵小小的跺下脚，对他的直言直语表示谴责。
“同桌，我先回家啦，我哥哥说的你别放心上。”小公主凑近不开心的封司谨耳边，悄悄跟他说：“我哥哥说话不过脑子的，你别难过啦，我们回去再聊天呀~，拜拜哦！”
“…嗯，好。再见。”封司谨勉强收起失落，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跟她挥手再见。
锦涵没办法，挥手和哥哥一起回家。
她也不太会哄人，她哄哥哥只会亲亲抱抱撒娇娇。
很明显，这些招数都不能对同桌用呀。
封佑鹤在旁边看了一会，还是走来安慰封司谨。
“别难过了，下学期你们还会再见面的呢。”
“嗯，谢谢你。”
谢谢他帮他留锦锦那么久，让他和她相处的时间又长了一些。
虽然在悠久的生命中，这几个小时只是杯水车薪。
“谢我做什么？你是我儿子啊，为你，我做什么都可以。”封佑鹤揉揉男孩的头，他也没有躲开。
儿子终于和他亲近一些了。
真好呀。
“走吧，我们回家，你想去小房子还是别墅？”
“回别墅吧，我想离锦锦近一点。”
封司谨往前走去，封佑鹤却微微愣住。
他儿子怎么…看起来像恋爱脑啊……
等等等等，锦锦！思锦！
该不会儿子改名是为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