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涵无奈的叹气：“你这样说真的让我压力很大。”
云翌稍愣，道歉：“对不起，是哪一句？可以告诉我吗？我以后不会这么说了。”
这让她说什么呀？
他的爱让她很有压力。
她觉得，还是先分开比较好吧。
“你要不还是跟其他人组队？”
云翌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黑影，他整个人都颓废了，桌下的手攥紧又松开，重复一次又一次。
他的心里不停的说服自己接受着一切，但他却说不出那一个好字。
他和锦锦是很像的。
他依赖锦锦，就像锦锦依赖她的大哥哥们一样。
他们离不开彼此。
他能理解锦锦对那些大哥哥们的感情，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也是这样。
锦涵是他的精神支柱，是他现在仍然存活的唯一原因。
锦涵的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云翌就像不会开心一样一个上午伤心了无数次。
啊啊弄的她心情也不好，压抑悲伤难过！
她站起来拽着云翌的胳膊，“你跟我出来，我要和你说清楚。”
云翌张张嘴，欲言又止，还是没有阻止她，被她拉到走廊上。
走廊一个人都没有，别的班级有安静的也有吵闹的，无论如何，他们的动静都影响不到锦涵。
“……”
脑子不清楚地把他揪出来，此刻的锦涵连语言都没组织好。
云翌抿唇看了她一会，见她恼怒地看着窗外，不由得也看过去。
什么都没有。
“锦锦，我让你感到烦躁了吗？”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烦躁？
是难受啊！
锦涵叹口气，把视线移到他身上。
“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是我做的不好吗？”
“不不，”锦涵伸出手让他别说话，“你真的很好，我也能感受到你真心对我，但是，你知道我爱我的哥哥们吧？”
“你对我的好，我无以为报，我没有办法给你等价的回报，这让我很烦躁。”
“但是我不需要你给我回报，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你不需要为此感到烦躁，你只要把这当成顺其自然，当成理所当然的事就好了。”
“不，我良心不安。”锦涵拒绝。
“你所做的一切都很好，但也只是锦上添花……”
很莫名，锦涵的脑海中出现自己头上戴了几朵花的样子。
啊啊这么严肃的时刻！怎么可以想到这个！
她对着云翌怒目圆瞪，气呼呼的样子很可爱，云翌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默默把锦锦的样子记在心里。
“总之，你所做的一切，不做也没有什么后果，并不是必要的。而我，因为收到你的好，你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吧？你这样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云翌失落的低头，他必须承认，他没有让锦涵得到一些实质性的帮助，都是一些蝇头小利，没什么大用。
他的人生……
没有价值了……
“对不起…”
“别别，你别道歉了，你除了骗我之外没做错什么，别道歉了。”
“对不…”云翌咽下这个词语，接着说：“我不想让你烦躁，你说得对，我对你的方式是应该改一下，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一点提示吗？”
……这话说的，像在想方设法换个方式讨好她似的。
锦涵心想。
他真是，让她惊讶又无奈。
“你就像对待其他同学一样对待我就好了，就当不认识我，我只是一个新同学。”
“可是…，我怎么能做得到呢？你能把我当做普通同学吗？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
锦涵：“……”
她不能。
“我们需要尝试。”
“尝试把彼此当成陌生人吗？你可以这么做，但我深爱你，我做不到。”
锦锦是他的精神支柱，他怎么能把她当成陌生人？
他无法无视她，控制不住地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他活了多久，他就爱了锦锦多久。
锦涵沉默着，她不知道怎么办。
两个人相顾无言，直到一声惊吼打破他们之间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