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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这孩子!

她知道的,这孩子,她不能留!

否则,一旦此事被王爷发现端倪,她一辈子便毁了!

可是......

一直没有过身孕的她,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孩子,她如何能忍心舍弃?

再者,倘若真留不得这孩子,又该如何去掉?

司槿月扯过身上的锦被,蒙过头顶,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打湿了枕头。

她闷闷出声,说道: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春枝与春玉见状,也不敢再多言,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只是她们刚走到门外,便听王妃叫道:“来人。”

她二人又紧忙的进了屋去,走至塌前,问道:

“王妃,您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想吃些什么?”

司槿月盯着春玉说道:

“姑母说,父亲说那司槿星果真没死。

着人去查探一番,看看她何时动身回京。

如今......也只有她能帮我一把了!”

说来,也是嘲讽!

当日她便是在听得司槿星死在青城县,心下高兴,喝了那被下了药的酒,这才与那元青.......

如今,她有了身孕,却又高兴那司槿星没死成......

春玉忙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

而此时的居然堂中,齐南晏剑眉紧皱的问道:

“你说什么?那稳婆悬梁自尽了?”

这距离暗卫审问过那稳婆后回来,到此时,才不过两个时辰的工夫。

那稳婆,便死了?

暗卫说道:

“属下去时,稳婆确实死在柴房。

属下也看过了,她脖颈间的勒痕交错,像极了悬梁时挣扎所致!

并不似旁人杀害后,再吊上绳子做的假象。”

他径直坐在椅子中,脑中不断闪现出司槿月认真笃定的神情。

她说,她与稳婆并未有过半句交代!

可如今,稳婆已死,此事便无从考证......

齐南晏又问道:“北边儿可有信传来?”

那暗卫回道:

“徐州府如今恢复了八九成,百姓们都在赞扬安平县主医术绝妙,是天上下凡的神女。”

神女?

齐南晏神色一冷,那女子哪里是神女?

她分明是个妖女!

他从不曾想过她死,哪怕她订了亲事,他也不计前嫌,待他走到那个位置,定将她娶回来。

可她是如何做的?

刘祖赫,贾文生,各县知县的倒台,都离不开她!

他好恨,恨她为何没真的死在青城县!

若没有她,北边的局面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只是,他如今是愈发看不懂,先前那个胆小怯懦的她,当真可以在两年之间,变化如此之大?

还是说,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摆摆手,说道:

“继续去打探,她何时回京,沿路做好埋伏!

此女,不可留!

去吧。”

而那不可留的女子,司槿星,此时正坐在顾可盈与宋馨儿中间。

她们今日已经走过徐州一个县城,此时正在一路往西,去临城县的路上。

两个姑娘都是自小耳濡目染,对医术有些基础的。

只是她们学得都是药草与诊脉,却从未见过像师父这样的世间罕见的医术!

坐在司槿星左侧的宋馨儿,捏着一根针头,细细打量了一会儿,问道:

“师父,您是说,药水从这针孔中流向我的血管中,而后再流向身体各处?

那是如何流动的?从高到低吗?”

坐在司槿星右侧的顾可盈,她脸上顶着两个大鼓包,口齿不清的说道:

“师父,血管会跑吗?为何会流的到处是?”

她才八岁,比宋馨儿小许多,很多问题都想破脑瓜都想不通!

人身上竟然有管道......这是她从未听过的东西,简直匪夷所思!

司槿星看着二人费解的样子,解释说道:

“血管,遍布我们人体的全身。

你们细细看自己的手臂,手指,哪怕是脸皮,都有或青或紫或红的长线,那便是血管。

而血液在血管中是不断循环的,所以,当药水滴入血管中后,便会流到身体各处,药物的效果来的更快。

改日给你们看一张血管分布模式图,你们兴许能明白些。”

听了这话,宋馨儿与顾可盈都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又继续把玩着那根针头,不肯撒手。

司槿星看向顾可盈,说道:

“盈盈的皮肤长的很好,再过几日便可做植皮手术了,这些日子要格外小心,别碰到鼓包。”

顾可盈闻听此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的一亮,神情激动的说道:

“师父说的可是真的?

植皮手术,便是要用这些鼓包上的新皮肤,补到黑毛斑处?”

司槿星笑道:

“是呀,你脖子与脸上这些黑斑都会割掉,再将这些新皮肤缝补过去。

听上去是否很残忍?你可害怕?”

顾可盈却唇角扬起,说道:“不怕,再疼再吓人,我都不怕。”

看着眼前小姑娘,因着脸上扩张皮肤鼓起来三个大包,她笑起来脸都极度变了形!

司槿星心疼万分的说道:

“盈盈是个坚强的姑娘,吃得苦中苦,才能收获更多!”

宋馨儿在一旁听着这话,只道自家县主年纪轻轻,看事却如此透彻。

马车又行进了半个时辰,天色擦黑时,才到了临城县驿馆。

众人奔波了一日,夜里睡得都很是香甜。

翌日,清晨。

司槿星吃完早饭,便与何文钦一道在城中巡查。

驻守在此地的太医,姓赵,是个年轻的太医。

他叩见何文钦后,便说道:

“当日在云阳县,我便瞧着大人并非是得了什么大病。

而后到了徐州城,便被派往了这临城县,一直忧心大人身体。

如今瞧见,大人气色极好,也便安了心。”

司槿星走在何文钦身侧,她听闻此言,不由朝那赵太医侧目而视。

当时何文钦的确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可偏生八位随行太医,就看着他奄奄一息!

她不由问道:

“赵太医在云阳县时,可有为何大人诊过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