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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槿云来了?

司槿星抬眸,看向进门来的白芍,那司槿云,不是要被司骏山赶到外面住了?

怎的还有空,来她这边?

她还没说话,便见白芍面色不悦,抱怨的说道:

“小姐,那三小姐,是硬闯进来的,咱们门房上的人,拦不住。

她说,今日必须要见到小姐您,不然是不会走的。

小姐,您看,要不让青蝉姐姐去将她大棒子打出去!?”

司槿星闻言,却是皱眉说道:

“叫人买的狗,还没买回来吗?

一会儿去告诉门房上,若再放人随意进来府门,他们都可以另谋高就了!”

白芍气哼哼的点点头,说道:“是,奴婢稍后便去告诉他们!”

司槿星见她这副样子,只觉有趣,便对她说道:“既然来都来了,便让司府三小姐进来吧。”

白芍退出去,撩起门帘,对外面喊了句:

“三小姐,进来吧。不过奴婢提醒您一句,有什么事最好一次就说完。

不然,等明日,我们府门处养条狗,您怕是再想闯进来,就没这么容易了!”

司槿星在屋里听着这话,转头看向一旁学着绣花的绿竹,弯唇笑道:

“这丫头,是个有胆子的,倒是学的与你很像!”

绿竹抬头,冷哼一声,道:“还不是被人给气的?若不然,我们可都温柔着呢!”

紫苏在一边捂嘴偷笑,说道:

“是是是,咱们绿竹最是温柔可人的!”

主仆几人说话间,门帘一动,司槿云进了屋来。

自从这个二姐姐搬到这边,她还从未进过二姐姐的屋。

她眼眸微转,所见之处,皆是珍品宝物!

只外间与内室隔开的纱帘,用的都是极品香云纱!

据说那香云纱,随风闪动间,便隐隐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味,又似天边云朵般柔软飘逸。

香云纱,因此而得名!

不过这香云纱,却只有南边一个小镇可以产出,产量极低,一年也不过产出三四匹来。

民间百姓们也都只是耳闻,别说买上一匹,就是见都没见过的!

而她的二姐姐,不管是之前皇上的赏赐,还是墨膺王送来的聘礼中,都有这香云纱。

司槿云先前还想着,若二姐姐用不完这香云纱,会否送给府上姐妹一些,哪怕是个裁下来的布头,也好啊......

不曾想,人家竟然用来做纱帘.....

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心中又翻起一股无名的恨意,若不是司槿星,这些香云纱,便都是她的啊!

司槿星透过司槿云帏帽上的纱布,瞧见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纱帘,便笑道:

“怎么?三妹妹又瞧上我什么,想要拿回去用?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司槿云听闻此言,忙回神,看向司槿星,说道:

“二姐姐说笑了,妹妹哪敢觊觎姐姐的东西?”

她说完话,又想起小时之事,讪讪笑道:

“孩童时期,拿了姐姐的许多物件,都是与姐姐开玩笑的。

那些东西,如今都在我的小库房里,若姐姐想要,我便都将其取来还给姐姐。”

司槿星闻言,便弯唇笑了。

还?她竟说要还?幼时的司槿星,也只是个孩子!

她被一次次抢走那些小玩意儿时,心中定然是万分伤痛,却又不知该去哪里诉说,这份心伤,只还回来便能弥补回来?

司槿云现在两张嘴皮子一碰,说要还,说得真是轻巧,那些小物件小玩意,她玩儿腻了,玩儿烦了,玩儿坏了,再还回来,还有何意义?

司槿云见司槿星一直盯着自己发笑,心中不觉一阵发毛。

她轻咳一声,说道:

“二姐姐,我今日来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的脸。

你两个多月前,给了我两瓶药膏,当时涂的时候,好好儿的,又白又嫩!

可后面没药了,这脸便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

如今,她的脸,又裂开了,甚至比先前的更为严重!她看了眼房中的几个丫头,愣是没敢将那句撵人的话,说出口。

她缓缓的将头上的帏帽摘下来,将脸暴露在房中几人眼前!

随着司槿云的动作,众人脸色均是一白,就连一向胆大的青蝉都被吓的一愣。

那是怎样一张脸......

只见她肤色如土,脸皮四分五裂,沟壑里还残留着深红的干血迹,看上去极为吓人!

司槿星只看了一眼,便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的脸,没有药可以治,只能靠冰肌玉颜膏维持,才还能恢复到曾经的容颜。

但此药膏有一个副作用,那便是:

一旦停用,便会变本加厉的损坏面部皮肤,所以,想要这张脸,就不能断药。”

司槿云木木的听完司槿星的话,愣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一个月一瓶,那便是一个月就要花费一万两买药?”

司槿星没有说话,只是面上带着几分柔和的笑,点了点头,认可了她这个三妹妹的话。

她很想知道,上次买的两瓶药膏,两万两银子,司槿云是从何处得来的?

据她所知,司槿云是个不善理财之人,前几年周氏可是给了她不少零用银子,她都是很快花光。

后来周氏出事后,很长一段时间,司槿云都紧紧巴巴的过日子。

只是上次,她却突然拿了两万两银票,过来买药,如何能不让人奇怪?

司槿云得了回应,却是没有像上次一样爽快的掏银子。

她有些不甘愿的说道:

“二姐姐,那药,我若长期用下去,能否便宜些卖给我?”

那人从她这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便不再给她银子用。

她如今,哪里还能每月花费一万两,用来涂脸?

司槿星脸上笑意不减,却微一摇头,说道:

“三妹妹,这的确是便宜不了,那冰肌玉颜膏,制作起来十分费劲,原料又都是极贵重之物,不然也不会卖这样高的价格!”

司槿云见司槿星如此,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便问道:

“二姐姐,你我都是一家人,何必要算得这样清楚?

不就是一瓶药膏吗?做姐姐的不应该直接送给妹妹吗?

竟还要收银子?二姐姐,咱们姐妹之间,何必太过计较?何况,我的脸这样,旁人定也会笑话姐姐的!”

司槿星闻言,只觉好笑,不由说道:

“别人怎样说我或是笑话我,我不在乎!倒是你,如今与我说姐妹情分,是不是有些晚了?

在你一次次抢我东西时,你可有想过姐妹情分?

在你们嘲讽羞辱我,喊我黑脸猪,欺我骂我时,你可有想过姐妹情分?

在周姨娘为了你,而让我去为墨膺王冲喜时,你可有想过姐妹情分?

这些事,你们是忘的一干二净,可我却没有一日忘却!

姐姐妹妹?你也配提这四个字?”

司槿云一听这些话,心中不由猛地一跳!

她这二姐姐从未提及过这些事,她还以为是二姐姐不记得或是不在意。

没成想, 人家哪里是不在意,根本就是刻在心上,等着最后算总账呢!

她抬眸偷看了一眼司槿星,暗暗想着:

莫不是,司骏山将她的身世,告知了司槿星? 才让这二姐姐有了这样的底气?

正当她如此想着,耳边却传来,令她更胆颤心惊之言:

“中秋宴会上那事儿,是你背地里做的吧?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狠辣!”

闻听此言,司槿云脸色猛地一白,旋即忙摆着手,急急说道:

“二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那件事怎会是我所做?

我与那叶宛儿,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我怎会设计陷害她?

何况,我如何有那等本事,能指使的动宫中内官,为我做事?”

司槿星弯唇一笑,点头道:

“嗯,说的好。你是与她无冤无仇!却......与我有仇怨,不是吗?

至于宫中内官宫女们,你自然指使不动,可他们却要卖咱们大姐姐的面子不是?

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三妹妹应是听过吧?”

她说完这几句话,便唇角含笑的向司槿云看去。

对于这个三妹妹,她一开始还觉得司槿云毕竟只是个任性的孩子,才十四岁,是个直言爽语的姑娘。

直到中秋宴会之事上,出了那样的事。

她才知道,她这个三妹妹,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可爱率真,而是心机狠毒之人!

司槿云的确不简单,她挑好了极好的时辰,地点,环境,来行此计划!

若是原主,定然中招,被她算计成功!

甚至,她还找好了替罪羊,叶宛儿。

只可惜,她算错了一步:

如今她的二姐姐,早已不是那个心思单纯的原主!

此事,是齐墨离暗中着人查探多时,才得知的结果。

本可以将此事公之于众,司槿星却将之拦下。

与其京兆府将其大牢,哪里有让她慢慢享受烂脸,日日活在心惊胆战中来的痛快?

司槿云哪里敢承认,她忙说道:

“二姐姐说笑了,妹妹可不敢对姐姐不敬!”

司槿星闻言,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司槿云,见其目光躲闪,便笑道:

“说起来,也是缘分。

两年前,是我离府,如今,是妹妹要离开司府。

只是不知,我一走便是两年,妹妹这一走,又是何时才能回来呢?”

司槿云一听这话,心口一窒,旋即便说道:

“二姐姐,父亲最是疼你,你能不能帮我去求求情?”

她是真的相信,只要这二姐姐一句话,父亲定能改口让她留在府上!

司槿星本还笑着的脸,听了这话,却是忽的一沉。

她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他最疼我?

所以在我母亲去后,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任由你们母女欺辱我十年?

疼我,便任由我在别院自生自灭?

疼我,便任由我替你去做冲喜王妃?

得亏墨膺王命硬,如若不然,我此时早已成了寡妇吧?说不得还会被拉去陪葬!

那时候,他在哪儿呢?

如今,我熬过了那些苦难,一切都好了起来,他却跑来要疼我?

可笑!

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在哪儿呢?”

司槿星越说越生气,她猛地站起身来,声嘶力竭的喊出最后一句时,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对面的司槿云见此,有些发愣,她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二姐姐。

这个二姐姐从京郊别院回来后,一直是一种对什么都无所谓,又或是对什么都成竹在胸的神色。

今日.......

司槿云心中暗暗想到:

难怪,父亲近来对二姐姐呵护有加,原来是在弥补过失?

只是......

父亲为何会做出这些弥补的举动?

是他自行想明白,还是二姐姐与他说了什么?

可是,二姐姐说什么,父亲便信了?

她紧皱眉头,只觉此刻头脑中一片混乱。

从二姐姐话中捕捉到的信息,却又如何都缕不通!

她掩下心中所想,再去看司槿星时,正见绿竹一下一下抚着那二姐姐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小姐,莫要生气。

那些苦,咱们吃过了,往后的日子,便都是甜的!

这就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司槿星说完那话,便后悔了,那些话,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

她听了绿竹的话,心情并没变好一些。

原主吃的苦那么多,却为何没能成为人上人?

她平稳了下心情,轻叹一口气,看向司槿云,说道:

“你回去吧,我们便是做陌生人更为合适。”

司槿云听了这话,张了张嘴,还是没再多说什么,只得跟着请她出门的白芍往外走去。

这座宅子,比旁边的司府小一些,里头的景致却是司府比不了的。

毕竟,这可是先帝当年为最宠爱的小公主修建的宅子,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很是考究!

就比如,此时已入冬,可这院子里却依旧有花可赏,有景可看。

可司槿云此时,哪里有心思去观赏路上的景致?

她这会儿,心里只想着两件事。

一个,她从哪里能弄到一万两银子,买下一瓶?

一个,她如今得知司槿星与父亲之间,似乎藏着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是否能利用此事,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