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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司槿皓这样说,院中众人都看向那司槿昌。

不知是谁低低的说了句:

“难怪此人瞧着有些眼生,原来是小地方来的!”

接着便有人说道:

“你懂什么?此人虽出身不高,却是衡州赫赫有名的大才子!

人家又有平关侯这样的靠山,日后定是会平步青云的!”

那一开始说话的人,便没再开口。

毕竟平关侯,就在前面不远处站着。

而那被提及到的司槿昌,却似没听到一般,看向司骏山说道:

“二叔,此事说到底,是侄儿的错。

那日侄儿见皓弟在府门口,便做主叫门房放他与侄儿一道出门。

二叔,要怪,就怪侄儿吧!”

在人群后司槿星闻听此言,不由看向那司槿昌。

此人,如此言语,哪里是在帮司槿皓?

这不就等于默认了,司槿皓那夜的确在外面胡说八道?

哪怕,外面那些谣言,是有人根据司槿皓所说的只言片语,恶意夸大后,再散播出去的......

可如今,此笔账,却全都算到了司槿皓身上!

而此时,司槿皓也终于想明白了!

他怒目而视,质问道:

“你此话是何意?我那夜分明只说了那丫头从京郊别院回来,似变了个人一般!

我可有多说半个字?

你一个借住我家的外人,竟胆敢污蔑我!”

那司槿昌闻言,似是被吓得一颤,面上带着几分恭维的说道:

“是是,皓弟说的是。

是我方才没说清楚,皓弟那夜吃酒时,什么都没说!”

此言一出,院中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这司家长子,这分明是在仗势欺人呐!”

“是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瞧他那堂兄卑微的快要给他跪下了!”

“没想到,正直勇毅的平关侯,竟生出这样不堪的儿子!”

“有道是,大丈夫敢作敢当,啧,瞧把人家逼成什么样了!”

司槿月闻言,心中暗叫不好,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冤枉人?

她沉着脸看向那司槿昌,冷声说道:

“堂兄为何如此说话?我大哥哥到底是如何说的?你为何不肯直言相告?

反而如此故弄玄虚,混淆视听!”

司槿昌见说话之人是司槿月,先是行了一礼,才说道:

“见过王妃,我并非混淆视听。

我已经言明,皓弟什么都没说,都是外面那些百姓们胡说的!

不知,王妃还要我如何说?”

司槿月闻言,一时气闷,这司槿昌分明是故意的!

众人见此,更觉司府过分,一个大公子仗势欺人也就罢了!

如今再加一个司府长女,当今睿王妃,更是当面叱责他们的堂兄!

而司槿星听着众人的言论,目光却一直未离开过那司槿昌的脸。

她根本不信,读书那样厉害的衡州大才子,竟会是个卑躬屈膝的窝囊之辈。

那司槿昌也没让她失望,在司槿月说话前,他眼眸中分明闪过一丝鄙夷......

是了,读书人大多都心高气傲,他又怎会瞧得上出生便是将门长子的司槿皓?

只是这个眼神,此时出现,却不合时宜!

而司槿月开口后,那人目光中却闪过一丝.....怜悯又像是嘲讽?

司槿星眉头微挑,不管此人是何目的,此番倒是帮了她的忙,因为司槿皓,暴怒了!

只见,他黑沉的脸,此刻扭曲如狂怒的狮子,他大步朝那司槿昌奔去,甚至还想抬脚朝其踹去!

他此时早已怒火中烧,将司槿星方才的叮嘱,忘了个一干二净!

就在司槿皓抬腿那一瞬,他整个人却猛的跌倒在地!

司槿皓只觉腰部以下传来一阵剧痛,让他的脸霎时变得惨白,额间更是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司槿云见此,心中顿觉不妙!

她虽怪司槿皓终日散漫,不长进,可终归是她兄长,自然盼着他能好。

可她毕竟年纪好,只得拉了拉身边司槿月的衣袖。

司槿月心领神会,忙看向司骏山,说道:“父亲,何不改日再说此事?

哥哥本就有伤在身,怕是不能再耽搁下去,快叫人将新人送入洞房,歇息去吧?”

一旁的司骏鸿最是忧心自家姑爷的腿,生怕女儿嫁的个残废!

她惊呼一声:“快来人,将公子扶起来!”

她又扭头看向司骏山,说道:

“骏山,再大的事,不能等明日再说?今日可是两个孩子的大好日子!”

可司骏山,看都不看求情的司槿月与司骏鸿,只看了眼站在人群后往这边望来的司槿星。

此时的贺莜蝉,蒙着大红盖头,,什么都看不到!

她只听着周遭的嘈杂,只觉心中十分不安。

她想将盖头扯下,看看到底出了何事,皓哥哥似乎是摔倒了?

而就在此时,一声惨烈的哀嚎传来:“啊!我的腿!”

是司槿皓的声音!

她再忍不下去,一把将盖头扯了下来,循声望去,便见:

司槿皓被左右两个小厮扶着,却依旧站不起来!

她面色一白,他的腿,无力的耷拉在地上,就似断了一般......

老太太见此,直接眼睛一闭,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吕妈妈惊叫一声:“快,去请大夫前来!”

司骏鸿见状,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就瞧见一身大红色喜服的女儿,竟将盖头扯了下来,忙说道:

“盖头怎能取下来?快盖上!”

司骏鸿说着话,便去扯贺莜蝉手中的盖头,却发现她手指攥的十分用力,骨节发白!

她心下一疼,好好的大喜之日,竟闹成了这般模样!

院中一时混乱不堪,哭声,喊声,哀嚎声,议论声,嘈杂一片!

司骏山的目光从司槿昌脸上扫过,而后停在司槿皓的脸上。

凌肃见此,知道将军是有话要说,便举了举手,示意院中众人安静!

司骏山沉声说道:

“今日,司槿皓成亲后,便立府别住。

日后,他司槿皓之事与我司府,再不相干!

还请诸位为今日之事,做个见证!”

他此言一出,院中众人皆是愣住!

龙吟朝,一向以孝治天下,更以家族繁荣为重。

即便是在民间,只要父辈还在,便不得分家。

而司骏山,先是允了安平县主住到司府隔壁的院子,而今又当着众多同僚的面,说要与长子分府?

众人万万没想到,只是来喝个喜酒,竟能看到这样的热闹!

多稀罕?!

好端端的侯府,竟将长子分出府去单住?

还偏挑在成亲当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提出来?

“侯爷对这个长子,似乎不是很满意?”

“据我所知,这司府除了这个长子,还有一个小儿子。”

“这司府长子,乃是睿王妃的亲兄长,岂是那年幼的黄毛小儿能比?”

“说来,司府大公子散播谣言之事,最终也没连累的安平县主有何闪失。

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侯爷何必如此着急的抽身?”

......

司槿云听得司骏山的话,脸色顿时惨白一片,脚下微一踉跄,差点摔倒。

父亲,他终是要对她与哥哥下手了!

她就知道,父亲定然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世!

司槿云双手紧紧捏在一起,脑中只想着:

母亲啊,你可是将我们害苦了!

大哥哥不思进取,又没本事,日后该以何为生?

而她......

她一个未及笄的女子,只怕最迟明日也会被赶出府邸。

届时,她又该当如何?

司槿月则对司骏山此举,万分不解。

她知晓,父亲的心思早已不在她们兄妹三人这里。

只是她却从没想过,司骏山竟说出这样重的话!

说什么分府别住?

那不就是赶出去,各过各的?!

她想去质问司骏山,却被身边的春枝扯住了衣袖。

司槿月扭头去看,便见春枝正冲她轻轻摇头,悄声提醒道:

“王妃,侯爷兴许正在气头上,您哪怕要劝或是要问,还是等他气消些。

否则,侯爷若动怒,怕是咱们也跟着受牵连。

如今,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

您想,小世子是需要一个无所事事的舅舅,还是需要一个战功赫赫的外祖父?”

司槿月闻言,迈出去的脚,倏地一收......

她下意识伸手抚向日渐圆润的肚子,孩子需要舅舅还是外祖父?

她无奈的收了想劝阻司骏山的心思,不得不说,春枝思虑的很是周全!

如今,只盼着大哥哥能收心上进,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重新回府。

她思及此,却是不由的扫了一眼角落处的司槿星。

此女若在,父亲怕是很难回心转意的!

司骏山早有准备,外头备了马车。

司槿皓被下人背着,出了院子,放到马车上。

贺莜蝉随后也被一个管事的婆子,请出了院子。

院中众人一时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毕竟司府今日不太像是办喜事的.....

司骏山却是一改方才的黑脸,反而对着院中宾客亲朋,微一拱手,说道:

“家中琐事已处理好,诸位吃好喝好,请大家尽兴!”

见他这样说,众人只得继续坐下,等到菜上了,都稍稍吃了几口,便纷纷告辞离去!

而司槿星自然是没留下来吃饭,她是在司槿皓被赶出府后,没多大功夫便跟了出来。

当她路过那马车时,分明听到司槿皓痛苦的喊声,以及贺莜蝉不住的哭声!

她不由想到那司槿昌,他此番陷害司槿皓,到底所为何事?

直到她跨进院门,也没能想明白,只得与青蝉说道:

“叫墨秋着人去盯着那司槿昌,看看他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

司槿皓与贺莜蝉二人,哪里肯轻易离开,去住那劳什子街巷小院?

他们等到了天黑,却只等来了凌肃与哭喊着出府来的司骏鸿!

凌肃将一张银票递过去,说道:“这是分府的银两,大公子,您收好!”

司槿皓此时正咬牙忍着身下的剧痛,待拿过那银票一看,见只是五百两!

他顿时高声质问道:

“分府的银两?父亲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

我好歹是侯府长子,父亲凭什么这样对我?”

凌肃闻言,面无表情的说道:

“凭什么?或许侯爷凭的是......府上银钱再多,也是他一刀一枪打拼出来的!

再或者是蓝夫人当年打点家业,积攒起来的。

怎么?大公子是看不起这五百两银子?”

司槿皓见其说着话,便作势要将银票收回,连忙将银票叠整齐,塞进衣袖!

他惨白着一张脸,恶狠狠地说道:

“好你个凌肃,你不就是我父亲身边儿的一条狗?

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给我等着!”

而一边的司骏鸿母女,此时早已抱作一团,哭声连连。

泪流满面的司骏鸿忽的扭头,瞪向司槿皓,说道:

“你这个骗子!你骗得我女儿好苦啊!”

她说着话,便疯了一般,朝那司槿皓挥着胳膊打了过去!

贺莜蝉想拦,却又想到自己往后的悲惨日子,皆因他而起,便别过头去,假装看不见。

此时的司槿皓,下半身完全动弹不得,哪怕他是男子,却也抵挡不住正在气头上的司骏鸿!

他本来就一身伤,如今又挨了自家姑母的一顿拳打脚踢,浑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

司骏鸿打了几下,却又忽的停了手。

再打又有何用?

他如今,还是自家女儿的夫君!

打坏了,还不是自家女儿跟着受苦?

她悲从心中来,昨日,她还幻想着女儿嫁入侯门的风光日子。

今日,却犹如掉进了万丈深渊一般!

司槿皓之事,不止司骏鸿难受,就是司槿月回王府后,也一直心事重重!

春玉见其眉心紧皱,便说道:

“王妃是在担忧大公子?

如今侯爷是油盐不进,谁说谁错,王妃莫要往上撞。

若实在放心不下大公子,着人去那院子送些银两,也好助他们小夫妻度过此番难关!”

司槿月闻言,不由说道:

“对对对,我怎的竟将银子的事儿给忘了。

瞧着父亲那决绝的样子,想来也不会管他们吃穿的!

你现在就去,叫人去给他送五千两银子过去。”

见春玉转身往外走,又说道:“叫人去前院打听打听,王爷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