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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骏山脸上的笑意,慢慢退去,讪讪说道:

“是,此事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

这些年着实糊涂,让那孩子吃尽了苦头,我却是再无机会弥补。

三哥想打,便打我一顿吧!”

蓝向安吸了吸鼻子,恨声道:

“我就算是打死你,我妹妹也回不来了!

如今她只有星儿这个孩子,你这个爹既然失职,那日后便交由我们蓝府抚养!”

他说完话,便拂袖离去,看也不看那司骏山一眼!

司骏山嘴唇微颤,猛地将手中端着的酒,送到嘴边,仰头灌了下去!

是啊,他这个做爹的,实在失职。

若十年前,蓝老将军上门来要人时,便将那孩子交给蓝府抚养。

那孩子,定然不会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

他真恨自己,当初为何与一个才五岁的孩子置气!

他一连喝了五六杯,旁边的凌肃看不过去,伸手将那酒壶拦下。

可那司骏山却不肯停下,凌肃只得说道:

“侯爷,今日可是二小姐定亲的好日子!

您若是吃醉了酒,在这儿失了态,岂不给二小姐丢脸?”

一听这话,司骏山头脑顿时清醒了几分。

是,是,即便那孩子不认他,他却是不能给她丢脸的!

他这样想着,手上的力气一松,凌肃趁机将酒壶接过,放到了桌上。

坐在对面的司槿衡见状,走了过来,说道:

“父亲,儿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司骏山知道这个小儿子,素来与那孩子亲近,忙说道:“但说无妨。”

司槿衡微一抱拳,挺直背,稚嫩的声音响起:

“父亲,儿子虽不知您与二姐姐之间发生了什么。

可您若当真为二姐姐好,那便该振作起来。

二姐姐当初北上赈灾时,差点死在青城县,此事你可还记得?

您怎的不想想,是何人在背后搞鬼?

您就不怕,那件事会再度发生,二姐姐又有几条命,可以死里逃生?”

司槿衡是真的不知,父亲与二姐姐之间到底因为什么,闹得这样陌生!

父亲对待百姓,从不摆架子,将扞卫龙吟国土为己任!

而二姐姐对待百姓,更是温柔有礼,还曾救万民于疫病之下!

就这样两个人,却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司骏山闻听此言,便犹如当头一棒!

他,竟连一个孩子都不如!

他当时只惦记着,只要那孩子平安便好,却从未想过,去查找背后的主使!

正如衡儿所言,若那背后之人,再来一次,星儿又如何能避过?

司骏山手掌微拢,对司槿衡说道:

“好孩子,你思虑很是周全,不枉你二姐姐对你那么好。

父亲会振作起来,做一个能庇护你们姐弟三人的好父亲!”

午饭后,众人在庄园中走走逛逛,泡温泉,吃茶点,好不乐乎。

整整一日,宁九庄园中,处处皆是欢声笑语。

而留在建州,等着大年初三接断指的司槿铭,今日则被召去了京兆府。

他与衡州的族长,叔公,还有三个绑匪,同时出现在京兆府衙门大堂之上!

当堂指证司骏远与司槿昌钻营侯爵之位,谋害亲母性命,劫持侯府子嗣性命!

京兆府尹朱景川,惊堂木一拍,将此案定了罪!

司骏远,杀害亲母,属十恶大罪之一!

十恶大罪,一是谋反,二是谋逆,三是谋叛,四便是恶逆。

恶逆,指的便是谋杀父母,兄弟姐妹等亲人。

此罪,是为不赦之重罪!

最终,司骏远被判处流放三千里外的岭南,贬黜为奴,永世不得入京!

而司槿昌所犯之事轻些,被判处关押南监十八年,永世不得参加科考!

司骏山父子一听这个结果,顿时瘫软在地,面如白纸。

他们本还想着,如今都到了大年底下,官府定忙的顾不上此案。

等年后,司骏山消了气,定然会来撤状子,毕竟他们可是一家子亲骨肉!

可,没成想,这案子审查的如此之快!

司骏远只觉后脊发凉,那岭南背山面海,炎热多雨,十分潮热。

流放到那里的犯人,本就要终日劳作,再加上恶劣气候,只觉苦不堪言。

最令人畏惧的则是,那岭南特有的“瘴”。

那瘴犹如毒气,一旦沾染,便是难以活命!

因此,在龙吟,无不谈瘴色变!

司骏远此时,当真是怕了,此事怎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司槿昌如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神色慌乱的砰砰磕头求情道:

“大人,草民是无心之失,大人恕罪!”

朱景川却不理他,直接说道:“如今证据确凿,来人,将此人拉下去!”

司槿昌用尽浑身力气,推开上前来押送他的衙役,高声说道:

“大人!您不能这样对我!

我要见睿王,求您让人去睿王府通传一声!”

朱景川闻言,眸光微沉,他皱眉呵斥道:

“放肆!睿王岂是你这等犯人,想见便能见的?!

来人,将他二人带走!”

司骏远颓然的被两个衙役押着拖出门,却忽的看到跪在一旁的司槿铭!

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恨声骂道:

“该死的狗东西!早该在你生下来时,淹死在尿罐里!

天杀的孽障,你怎么不去死!”

司槿昌扭动着身子,想要甩开那衙役,却被其中一人甩了个耳光:

“给老子安分些!你他娘还当自己是劳什子衡州大才子?

我呸!往后的十八年,怕是要在牢子里吟诗作词了!看你还能念的出来几句!”

司槿昌闻言,一身的傲气忽的便散开了。

他,即便再有才情,却再不能参加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