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洲大学。
临下课时，陶院长皱着眉下去转了一圈，眉心越发紧皱。
学生这是越来越浮躁了。
作曲要静下心来，要沉淀下来，才能作出曲子。
不是所有人都像顾黎和长安的。
铃声按时响起，学生们坐在原地没有动，齐刷刷的看着重新绕回讲台的教授。
陶院长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语气不自觉的严肃起来。
“下课，有问题的同学可以来问我，没问题的同学可以自由下课了。”
底下的学生蠢蠢欲动的对视了一眼，互相鼓鼓劲儿然后七嘴八舌道。
“陶教授，许学长论文到底写了什么啊？”
乍然听到这个许学长这个称呼，陶院长还没反应过来。,底下学生连忙解释道。
“就是长安呀？”
长安怎么了？
陶明康眉心皱的更紧了，有顾黎把关长安论文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吧。
学生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他还没摸清楚状况。
恰好。
作曲系主任张晖一路小跑进来，头上冒着热气。
“陶院长，您课上完了吗，关于长安这边有些事情需要您。”
陶明康表情严肃的点头，学生们瞬间唉声叹气。
得。
这下肯定是问不出来了。
走廊里。
张晖一边走一边小声解释。
“许同学论文申诉通过需要二次答辩。”
陶明康安静得听着，最后匪夷所思的问道。
“长安论文什么？”
张晖小小声的又答了一遍。
“申诉过了需要二辩。”
陶明康眼皮跳了跳，第一反应倒不是生气，反而是好奇。
长安顾黎这两人他还是放心的。
所以他更好奇长安写了什么导致论文盲审都没能过去？
张晖声音更小了。
“不知道。”
？？？
陶明康无语了，十分不理解。
“论文不是在学校吗，怎么不知道？”
张晖挠挠头，欲哭无泪的解释道。
“名单刷新后长安被关注到了，进来人数太多导致系统崩溃，现在还在维修中。”
陶明康：“……”
这得进来多少人才能让秦大的系统一瞬间给崩溃了。
隔壁那群计算机的老家伙怕短时间内都不好意思出来了吧。
论文都看不到，陶明康脚步顿了下，若无其事的跟着张晖去了办公室，顺便还给顾黎和许行舟分别发了条消息。
“顾黎，论文原件发我一下。”
“行舟，论文原件还在吧，发我一份看看是什么情况。”
远在宋洲的顾黎和许行舟对视一眼。
你发我发？
算了，还是都发吧。
很快，陶明康就收到了论文原版。
会议室里。
这会儿闲着的作曲系教授几乎都到场了。
张晖象征性的维持了下秩序就退下去了，在场这么多大佬呢。
然后众位教授面面相觑。
论文原版呢？
不给他们看看怎么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
长安随便写写也不至于过不了，不过现在不是已经申诉成功了吗，回头正常参与二次答辩好了。
张晖被推到台前，头皮发麻的应付各位教授。
“论文原版是真没有。”
“盲审本来就是双向匿名，现在系统崩溃根本无法查看长安老师的论文。”
“……”
陶明康坐在一边，微微阖眼把论文快速过了遍，不动声色的皱眉。
这个分析可是有点依托答辩了啊。
不说长安自己的曲子，单说顾黎的。
就以顾黎年少时的曲子《月》为例，析出什么都不奇怪，但析出蓝星未来交流互通局势就有些……
那个时候还没收到星际联盟的通知，怕是各洲政府都没这个想法吧。
如果这不是长安所析且顾黎默认的，陶明康会觉得是依据眼下的局势倒推的分析。
被盲审打回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这么一来，倒真是有些扑朔迷离。
陶明康皱眉沉思，会议室里渐渐的安静下来。几位教授眼神交流，最终还是问道。
“陶院长，您方便从长安那里要一份论文吗？”
陶明康撩眼，语气淡淡的。
“长安现在在宋洲，不如看看系统修好了没？”
顾黎在各洲走得是加密信息通道，旁人是不知道的。
至于长安这论文，他还是先问问自家学生才好做出判断。
闻言。
众位教授有些愁，等系统修好外界约摸都炸开锅了。
不过好在要看不到都看不到长安的论文内容，这大概是令人欣慰的事情了。
这也不能坐在办会议室等系统修好吧。
有知道论文内容教授左右看看，冷不丁的问道。
“谁给长安打回去的，先说好我是给长安申诉通过的。”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各人在心底盘算了下自己给打回去修改的论文，硬是没什么人接这个话茬。
好家伙。
谁敢接这话啊！
打回去大修小修重做的论文数不胜数，说不定就是自己给打回去的论文，这要水落石出了到时候可是会跟着自己一辈子的黑历史了。
鬼知道哪篇就是长安的啊！
这要真被人知道了，随着长安日后资历的增长，名声不保。
不露面以后多多少少被谈起也只是个代称。
就那个长安毕业论文的盲审老师给打回来了长安的作品……
没参与论文盲审的陶明康环顾一周。
“……”
会议室里空前安静。
提议的教授同样意味深长的环顾了一周，最后解围道。
“坐着也是坐着，不如看看外界的反应。”
会议室里气氛瞬间舒缓开了。
在座各位都是这一届的论文盲审老师，谁都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