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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闪烁着灯光的城市,月光也无法落在地面上。白若坐在阳台上细心的打理着花草,他拿起一个花盆细细打量,想到那天齐慎说的话,他就不由的笑了出来。月光莹莹,海波荡漾,天边的高塔在海湾的回应下咏唱云月水调。

突然一道黑影闪出,一个人形怪物突然冲上阳台,这个家伙就像一只蟑螂一样动作极其迅速。它就像一颗掉进水中的石头,打破了平静的夜。转眼间这黑影就向白若扑了过来。白若反手抄起身旁的园艺铲,挥圆了手臂大力砍去,园艺铲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一道鲜血喷溅而出,人形怪物被一分两半。

这人形怪物下半部分的身体在地上缓慢的扭动,上半部分身体在向白若挣扎着爬去,一边爬一边发出吼叫。低级感染者只有被破坏了心脏才会死亡。白若拿起园艺铲皱着眉,他这个样子会打扰父亲工作的,白若对准人形怪物的胸腔...等这个感染者停止了运动,白若用园艺铲轻轻扒拉着他的头,小心的查看,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感染者。

月光下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的脸,不过这张脸已经扭曲的没有了原本的模样,而且脸上失去了很多器官。白若打量着他破破烂烂的衣服,那是一件残破的高级西装,看来感染前是个社会精英。白搬来一个大花盆,用机械臂将这男人放到花盆里,然后埋上一层,他想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会生长出彼岸花。

按照现有的情报,这种类型的彼岸花病毒感染者会在三小时内完成彼岸花的开放。他蹲在花盆前,看着这花盆中的泥土。他静静的看着,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他听说有种彼岸花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可以让人重生...

白若父亲表面上是一名科联会的科学家暗地里也是世界着名的黑色科学家协会“绒蛾”的十七圣之一。真正的白若已经在三岁的时候因为车祸夭折了,现在的白若是真正的白若的克隆体,正派科学界是不允许克隆人类的,但是绒蛾这帮家伙才不管那些事呢,他们要是遵守人类公约他们就不是黑色科学家协会了。

白非,绒蛾代号“螟蛾”位列第十二,擅长治愈和活化类型药剂的研究,39岁,身高一米七,体重五十公斤,相貌平平,圆脸山眉,大鼻子大嘴薄嘴唇,有雀斑,头发还算茂密。白若是他和妻子通过基因工程生下来的孩子,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他把两个人所有的优点都给孩子,他想着孩子出生就金盆洗手。

但是也不知是命运的玩笑还是有人在暗地里搞鬼,白若母亲带着白若去奶奶家看望,回来的时候她所乘坐的公交车被一辆大货车撞成了两半,车上所有人都因为大货车的防撞屏障违规电压操作而被打成肉泥。当时的现场成为了年度最恶心事故之首。

当护士将两个小盒子递给他的时候,他的精神已经塌陷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护士安慰的拍了拍他,刚想说什么,结果他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护士摇摇头转身离开了。直到回到家,他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看见了柜子上白若和妻子的照片,他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在刚拿到的那么一瞬间他的意识是在逃避的,但是现在他接受了这个现实,而他好像无法又无法接受。哭累了他缓缓爬起,从地板上爬起来,缓缓的瘫坐在了沙发上。几天后,他回过神来,脸上的泪痕也干了,头上的黑发也见了白,他研究了半辈子的治愈药剂,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无能为力,他意识就是有人在搞鬼。

白非整理着妻子和孩子的遗物,整理完后用真空袋收纳起来。他打开护士给的那两个小盒子,里面是医院在现场找到的被害人的遗物,还有一张现场的事故照片。照片被封在不透明的纸袋里,上面用笔写下了“谨慎观看”四个字。白若的盒子里只有一些金银饰品,白非打开妻子的盒子,里面有一个显眼的吊坠。

水晶吊坠的水晶是中空的,里有一罐密封的液体。吊坠在阳光下闪烁着淡绿色的光辉,几根透明的丝状物在闪闪发光,白非思考着妻子什么时候有的这个项链。突然头剧烈的疼起来,他放下这些东西,用手快速的捶打着自己的头。他想起来了,这个项坠里面放的是白若的胎毛,在他的眼睛里突然就有了光,他开始在屋子里找白若的毛发,他趴在地上像个疯子一样瞪着地板,扫描着所有的可能。

于是白非通过胎毛倒推出白若的dNA序列,复刻出了白若的原细胞。但是他只是复原了白若,没有克隆他的妻子。他将妻子的毛发样本收集起来,但是在克隆的时候他迟疑了。他虽然是绒蛾的螟蛾,是那个疯狂的科学家组织的位列十二,但是他不是疯子。

孩子可以再造,但是妻子不能,白若和她妈妈不一样,他那时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他还没有建立起完全的人格,所以说他没有灵魂也是可以的。可是妻子再造就没有意义了。再造的也只是基因相同的肉体,就算再造了也没有办法复刻出人格和爱情。他可以在白若身上劝过去,但是却不能劝自己再造一个只有肉体的妻子。

白非敲了敲二楼阳台的窗户说:“白若!你该睡觉了!”白若站起身来转过头笑着说:“知道了,爸爸。”白非看着那阳光笑脸,顿时整个人就幸福了起来,他回过身去心中默默说道:“佳佳,我们的孩子真可爱呀。”

白若跟着父亲长大,因为他父亲的原因,他平时接触的都是科学家圈的东西。日积月累,潜移默化的白若的思维就很科学化,对于死亡和这些怪物和常人相比就更加冷血。也不是感情上的冷血,只是这些东西见得多了也就麻痹了。

白若回到客厅里,来到正在整理文件的父亲身边说:“爸爸晚安。”白非摸了摸他的头说:“晚安宝贝。”白若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白非看着眼前的文件,如果彼岸蛋白病毒的作用原理是通过分解和重组来制造彼岸花,那么其他植物也应该可以,而他的突破点在哪里呢?如果是这样那我是不是可以研发一种可控的异变剂?

夜已深,身穿燕尾礼服的男子站在车站的钟塔上,男人面戴纯白面具,戴着丝绸的白手套,手持胡桃木手杖。胡桃木手杖顶端处是一块拳头大小的闪着绿光的晶核,男子左手持杖右手脱帽躬身行礼抬头说:“在这平静的夜晚,为您献上诡术师的戏法。”来往的路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站在高处的家伙。

高礼帽里飞出白色的鸽子,这些鸽子又变成人形怪物落在地上开始捕食行人。他就保持着这个姿态,无尽的白鸽飞向天空,他们没有带来和平,而是带来了恐慌和病毒。周围的警察立即出动清除大街上感染者。看到有清扫组来了,他站起身来说:“星幕拉开,演出开始。”

炫彩的夜空突然像幕布一样缓缓拉开,一个巨大的赤红色的眼睛看着地面。警方立即使用便携数据仪上锁定脑电波集中区,视线扫过车站,最后将视线锁定在了那种楼上背手而立的黑衣白面人。数值在不停的上升,最后停在了7000,便携数据仪不断闪烁红色警报,一个大大的SR出现在清扫组手腕上的便携数据仪屏幕上。

第一代便携数据仪是由三部分组成的,第一部分是无人侦查机,第二部分是量子计算机,第三部分是App数据端。无人侦查机搭载着脑电波探测仪,脑电波以1000个普通人的均衡量做基础值10,通过感染者的特性,可以检查到搜索范围内的感染者。

第二部分就是通过量子计算机来记录和分析当前感染者的数据,提供出最佳方案用于进行捕捉或者绞杀。第三部分就是客户端App,人们可以通过下载数据库和利用扫描设备来判断当前面对的彼岸蛋白病毒感染者的具体信息。

这是第一代的便携数据仪的基本机构和工作原理,但是拥有敏锐嗅觉的很快就盯上了这个功能,在光屏手表的基础上在手表中植入了微型量子计算机和改良后的脑电波扫描仪。于是见到这些感染者的时候只要打开扫描仪一扫就知道个大概了。

就在无人机记录数据时,男子将帽子重新戴在头上,身体如电光一样闪到无人机前,一掌下去将无人机拍碎。顿时远程端的影像就被切断了。身体再次闪动落在车站周围的广场上,四周全是惊恐的路人和在撕咬的低级感染者。他缓缓走向城市里,动作很悠闲,就像一个绅士。清扫组喊话命令他停止前进。

这个家伙依旧缓慢的向前走,随着第一声枪响,无数的子弹向男子飞去。这些子弹就像打在无形的壁障上一样,停留在了男子的身后。男子缓缓回头,将面具缓缓摘下来,露出少年脸庞,微笑的表情看上去很温暖。他就好像被激怒了。

他抬手扔起面具,脸上的微笑变得狰狞,右手握住手杖,身体一闪穿过子弹墙,来到躲在掩体后的人群中身体快速闪动,所过之处人们发出凄惨的喊叫声。男子接住下落的面具,一甩手上的血,然后用胸口口袋里的白色手帕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鲜血染红真丝手帕。

他将手帕扔到地上,好像在挑衅,然后继续转身走进城市,赤红的天空之眼也缓慢的闭合。不一会儿救护车赶来,将伤员全部拉走。侦察部队开始搜索现场,其他部队开始在城市里清扫感染者。大部分的民众和警察的眼球被挖去了,这个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治愈,使用再生药剂就行了。

不过那些被低级感染者伤害的路人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就算痊愈了也要被隔离在观察病房,他们现在有很大可能已经感染了彼岸蛋白病毒。科学家联合会议上,几十个科学家围着眼前一方沾着干了的血迹绣着“G”字的真丝手帕,讨论着新的对策。

全息仪里不断的回放着近些日子来的感染者事件,神明是谁?他们在向谁献上鲜血?他们在为谁表演?他们从哪来?他们要做什么?他们为什么要伤害人类...这些问题困扰这这些科学家们,面对这样的事他们也无法立即,现在能做的就是加快“白色彼岸花计划”的进度。

白若晚上遇到的那个低级感染者就是在诡术师在车站表演戏法时跑出来的。诡术师好像是在为了取得什么效果一样,这些低级感染者数值只有12,而他本身拥有7000的数值,他完全可以召唤一些更高级的感染者,但是为什么只是用了这数值只有12的家伙呢?

诡术师游走了大半个城市在途中在巷子和河道里穿梭,甚至还换了三套衣服,最后确定无人跟踪后纵身跃上自家的阳台,进入房间,打开浴缸的阀门。他脱下衣服扔进洗衣机,身体缓缓没入温热的浴汤。回想起刚才的事真是太刺激了,他没有想到会这么有趣,这力量真是让人沉醉。

孔迅仪,白若同校的高年级学长,今年十七岁,高三,身高一米七八,体重六十五千克,本是一个有点驼背的高度近视内向男生。其实他也是一个中二且喜欢说话的人,但是因为相貌没有人愿意和他交流,以至于他也没有什么朋友,后来他在学校刷题的时候不小心低血糖晕了过去。

那是一个月前:

他被送到了医疗室,他醒来后发现自己一边输着葡萄糖盐水一边在输着淡红色的不知名药物。在隐约中他好像看见校医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性,这个校医的手臂上好像有一个奇怪的圆环。而周围的同学每个人都挂着这样一瓶淡红色药剂。

就在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身体突然特别乏累,晕晕乎乎的就再次睡着了。等他再次醒过来时手背上什么都没有了,校医察觉到他醒了之后立即走过来说:“你感觉怎么样?”孔迅仪扶着头说:“我睡了多久了?”

“两个小时。”校医皱着眉说道:“你这孩子也是,要适当休息啊,你可真是玩命的学。你已经没事了,回家好好休息,不用太刻苦,还有大半年才高考呢。没事就自己走吧,你也可以在这里再倒一会儿,回去多吃一些巧克力。”

说完转身继续说:“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待一会。”说完孔迅仪好像还听到她在抱怨说“得向学校反映。”“医务室越来越热闹了。”之类的话。孔迅仪缓缓站起身来,深呼吸后向医务室外走去。就算是这么说,他也不能停止学习。

直到在一个深夜,他写完作业、背完单词、写完练习册后,他来到浴室。精神恍惚间,脚下一滑,眼镜飞了出去。他重重的摔在地板上,他闭着眼睛四处摸索着眼镜,眼镜好像被人踢了一下一样突然飞到了他的手中。

他立即带上眼镜睁开眼睛,浴室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他安慰自己说可能是学习太累了出现了幻觉。他缓缓进入温水中,顿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浴缸的按摩功能开启。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像个蘑菇一样,所有的压力都积聚在上面。

过了半个小时,他从浴缸中缓缓站起,出了浴室大型暖风机感应开启,不一会就将身体表面的水吹干了。他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看着突然笑起来,这样的自己除了学习还有什么?笑着笑着他突然发现自己鬓角里边、耳朵上面好像有一个小圈,隐藏在头发下,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他扒开头发看见了这个浅浅的小圆环,他触摸这个圆圈,顿时脑子就短路了。这不就是感染了彼岸异构蛋白病毒的标志么?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怎么掩盖这个圆环,他突然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墨水。他立即拿起墨水,但是他又放了下来。

这要是用墨水染可就太愚昧了,他得想一个合适的方法,转头一想,他想起自己有一瓶防水的防晒、粉底二合一的化妆品。他翻找了一下收纳箱将那个军训时买的化妆品拿了出来。挤在手上一点,然后涂抹在痕迹上,圆环很容易的就被掩盖了。

孔迅仪顿时舒了一口气,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不是多了一个圆环那么简单的事。他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有些事他不敢告诉自己的父母。不过这也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他的驼背一晚上就矫正了,整个人一下子就高了三厘米。

而且一天天的皮肤也开始变得白皙滑嫩,五官也开始变得精致,近视也变好了,但是他还是会戴一个没有度数的厚厚的眼镜。白天他是一个勤奋学习的好学生,而到了晚上,他换上自己帅帅的晚礼服,在城市中四处游走,偶尔还会和一些大家伙战斗。

这也算是圆了他一个动漫梦,他像动漫里的人物一样,带着面具在夜幕下玩弄着把戏,城市里的感染者都尊称他为诡术师。但是在天亮之后,他又会变成一个平平无奇的驼背高中生。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校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