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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若的学校,校医在在无菌药剂调配室里准备着淡红色的药剂原液。这些药剂的原材料来自于当地的一个科学组织。因为提前听说了世界树决策的白色彼岸花计划,所以这个组织想要人工制造一些彼岸异构蛋白病毒感染者。记录好基础数据后再将这些人强制送到世界树的白色彼岸花收纳所。

绒蛾、世界树、白洞这样的大型科学家组织自然是不缺钱的,但是不代表这些小科学家组织不缺钱。有些时候时机和运气也是成功的重要决定因素,当你花费大量的时间和心血进行的实验得出结果后,在发表的前一天却被别人截胡了。这种情况往往让这些小科学家组织雪上加霜。

刘杉杉坐在办公室揉着太阳穴,在他们永久性强化剂即将研发出来的前几天,突然被一个世界树的年轻的小姑娘截胡了。永久性强化剂本身在市场上就是一种早有构想的空白产品,如果研究出来,不管是谁,未来的一段时间,他都将成为整个科学界的焦点人物。

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东西早就被孙博士和杨沐沐合力做出来了,但是因为杨沐沐太年轻,而且当时的环境不适合发表,发表的影响力不会太高,所以孙博士就一直没有让杨沐沐发表。后来病毒爆发,孙嘉又需要很多钱,孙芳就建议杨沐沐发表并出售这个研究成果。

刘杉杉看着眼前的一叠退社报告,还有简讯上关于杨沐沐的报道和永久性强化剂的文章。肾上腺素大量释放用于稳定衰落的情绪,强力的心跳和太阳穴如擂鼓一般的跳动时刻提醒着他不要轻生。不幸中的万幸,世界树向整个科学家联合会和民众征集彼岸异构蛋白病毒感染者用于建立白色彼岸花要塞,会给提供者一些奖金。

刘杉杉决定破罐子破摔,第一步先让在当地的高中里担任校医的妻子通过工作来接种一批学生来先观察一下。然后就是将装有各种彼岸蛋白病毒的药剂瓶随机安装在城市的一些角落,等到这些药剂瓶起了作用,这里就会成为病毒重灾区。

而世界树就会第一时间在这里建立白色彼岸花要塞,那么当地的守护者的价格就会很高。到时候要么自己的科学家组织重新站起来了,要么就是整个城市进入毁灭。他已经做好打算了,如果不能救回来那就一起毁灭吧。

如果他要是真的那么聪明,也不会十几年来维持着这个普普通通的小组织,也不会十几年来这个组织还是这么小,还是这么普普通通。他的想法是没问题,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那就是彼岸异构蛋白病毒感染者凭什么听他的?他连一些科学家都留不住,难道还想强行将这些阴晴不定的感染者送进去?

刘杉杉站起身来将退社申请都扔入壁炉中,火焰一点一点的吞噬了这些文件。他拿起校医送回来的文件,这个月一共接种了十一个学生。他翻着资料,看着一个个学生的基本信息,学校这种地方就喜欢采集信息,作为校医她很轻松的就得到了这些信息。

自从他开始决定这件事以来,已经累积接种了七十九个人了。在他的地下室的密室里关着一只彼岸八号蛋白病毒感染体,这些药剂就是从这个怪物身上取下来的。然后通过分离和培养,分别提取出不同类型的彼岸蛋白病毒,彼岸异构蛋白病毒会通过纯化后送到校医手中。

校医也不傻,恶意传播重大疾病和病毒是违法的,她一边应承着丈夫的要求,一边想办法给自己脱罪,但是很不幸,还没有等她上到法接受审判她就被感染者解决掉了。虽然她也是一名彼岸异构蛋白病毒感染者,但是她的彼岸花只是浅粉色的。

张泽瑞,齐慎的同班同学,是一名体育生,身高174厘米,体重64公斤。在训练的时候,张泽瑞不小心被隔壁篮球场的篮球砸伤,当时并没有什么不适。但是后来回到教室做了一张物理试卷,就感觉头痛欲裂。用智能手环扫描后显示是轻微脑震荡,只需要卧床休息就行。

张泽瑞为了暂时缓解这疼痛就到校医室去查看一下自己的情况,正巧遇到白若来看又晕倒了的孔迅仪。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孔迅仪总是用血糖过低来骗白若来看自己。这段时间齐慎可谓是被气的咬牙,他怎么可以欺骗白若?而且演技还那么拙劣,他一定是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张泽瑞一个大直男,嗅不到空气中的火药味,一边打着招呼一边问校医在不在。校医听到声音立即走出来询问道:“这位,你有什么事?”张泽瑞扶着头说:“老师,我头痛,扫描是轻度脑震荡,但是它太疼了,有没有什么治疗的药?”校医戴上无菌手套说:“你先找个床倒着,我给你配药,你在这睡一觉就行了。”

说着校医转身进入无菌药剂调配室,将事先准备好的药剂兑到治疗脑震荡的药中,然后又加了一些安眠镇静的药。张泽瑞选了一个靠在孔迅仪身边的床位,他喜欢人多的地方。和别的体育生有脸有身材不一样,张哲瑞只有身材,他那个相貌不比没变身的孔迅仪标致到哪去,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面相。

不一样的是,他认识齐慎,这个家伙活脱的一个小霸总,但是内心却是个搞笑男,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主要的是有认识的人可以说两句话就很开心,这样他就不会太孤独。在个人高度自由和社会网络化的大环境下,在物质生活充裕的发达国家里,人类高度的个人主义让人的处境变得极端的孤独、疏离、和绝望。

在一千年前的一些发达的国家面临的问题,在一千年后化为了天空中的季风。人类妥协、转化,不断地在人的灵魂中寻找着救赎的光。人类期盼着虚妄的泡沫来拯救自己孤独的心灵,但是泡沫终将破裂。也因这泡沫的脆弱,所有人都分外的珍惜每一个善良且温柔的人,挣扎着向阳光伸出手。

这也是为什么孔迅仪的出现会让齐慎如此不适的原因。那是属于他的光。即使他在未来的某一刻不得不和白若分开,他也要珍惜眼下所有的光芒,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有时候爱就是自私的。齐慎父母是商人,虽然给了他富足的生活条件,但是却没有给他足够的关注。

而白若不一样,虽然他妈妈很早就去世了,甚至自己都不是真正的白若,但是白非给了他足够的爱。他的姑姑白晴虽然远嫁,但是偶尔也会来看望自己,小时候和自己的堂哥白让一起长大,虽然妈妈不在,但是他还是过得很开心,也正因为这不一样,他就像是灯光一样吸引着飞蛾。绒蛾创建之初的宗旨就是寻找人类的光。

白若从小就特别懂事,白非唯一对他隐瞒的地方就是他告诉白若,他妈妈是为了保护白若而被大汽车撞死了。那天,四岁的小白若没有大哭也没有闹,只是在小声的哭泣,作为小孩子的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他走到妈妈的照片说了句:“妈妈,谢谢您。”然后转头笑着对白非说:“爸爸,那你明天可以去妈妈的墓地吗?”

白非看着小白若那宛如雨后初晴的笑容,不禁的眼角湿润说:“可以。”小白若看见爸爸哭了立即抱住爸爸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带一支白蔷薇?我看妈妈经常站在白色蔷薇里,她一定很喜欢白蔷薇。”白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坐在地上泪如泉涌抱住白非说:“带,我们带,你妈妈最喜欢白蔷薇了。她最喜欢白蔷薇了...”

原本的白若叫白若薇是个女孩,但是白非在克隆的时候,基因出现了问题,原本的x染色体莫名其妙的丢失了一部分,变成了Y。而克隆的材料里只有这一份的结果最成功,所以就将错就错了,白若薇就变成了白若。

这种基因编程的克隆技术和原始的体细胞与卵原细胞相互置换结合产生原始分化细胞是不一样的。白非只能找到一些已经被代谢的细胞和毛发组织,通过这些素材和自己的基因倒推出白若薇的基因,然后人工合成染色体,再将染色体注入自己的脊髓细胞,最后放在培养舱中进行培育。

白若虽然拥有白若母亲的一半染色体,但是因为用的是白非的脱染色体体细胞,所以身体中的部分RNA不是白若母亲的卵细胞中的RNA,于是白若更像白非而不是像白若的母亲。而他父亲可是绒蛾的螟蛾,智商什么的就不用提了,白若怎么看都像是白非的升级版。

回到校医室。闲聊的时间里,校医也将药剂调好了。校医将药剂挂好后,对张泽瑞说:“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然后转身对白若和齐慎说:“你们没有什么事就快走,不要打扰其他病人休息,你们不用上课么?”

白若不好意思的笑说:“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着白若拍了拍孔迅仪然后就离开了。

校医站在门口说道:“这帮臭小子,年纪轻轻就知道逃课,以后可咋办?”孔迅仪面露微笑,虽然齐慎这个家伙好像不怎么喜欢自己,但是他不也是逃课出来了?校医转身回到休息室,要说她做这些事感受不到罪孽那是不可能的,她毕竟是个正常人。

张泽瑞扭头看向孔迅仪说道:“兄弟,你是什么情况。”

孔迅仪冷冷的说:“血糖过低,晕倒了。”

张泽瑞笑着说:“你怎么认识齐慎和白若的?你看起来不是我们班的,也不是白若他们班的。”

孔迅仪笑着说:“我是高三的,你没见过很正常,我有一次从图书馆出来不小心晕倒了,然后被他们俩给救了。”

张泽瑞笑着说:“啊,那真是有缘啊,兄弟你有喜欢的人么?”

孔迅仪当时就脸红了说:“没...没有。”

张泽瑞哈哈大笑说:“哈哈哈,看你这小女子的样子,扭扭捏捏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喜欢隔壁班的耿曦。”

校医拉开观察窗大声喊道:“那位同学,不要大声喧哗,你喜欢谁那是你的事,我们不想听!”

张泽瑞立即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而后转头小声对孔迅仪边说边比划:“你是不知道,那小姑娘,身材标致,长得还俊,你是不知道那小姑...”还没说完,张泽瑞就晕了过去。孔迅仪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但是张泽瑞的话还是深深的触动了孔迅仪的心,他开始迷茫的看着天花板,所以他到底对白若抱着怎样的情感呢?他不恐惧也不排斥他爱上白若这件事,哪怕两个人都是男生。此时他还不知道白若是人造人,除了白非和白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医院那边就说是白若薇的双胞胎弟弟,这点小事只要利用出生医院和事故处理医院两个医院之间的信息差,再加上自己在出生医院的出生证明就能轻松解决。在两方交接的时候只要向事故处理医院说明就可以了,之后就会有人来取证,不过好在出生医院是绒蛾开的。

白非自然是选择自己人的医院了,这边出生证明一改,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绒蛾作为第三大科学组织,在各行各业都有渗透,而且现在的法律是基于基本道德的基础上建立的,作为约束人的最低标准,有些事情就需要人工亲测,数据就不会特别精细的个人隐私。因此当时是罚了一个护士一个月的工资,至于白非暗地里给她补了多少钱,就没有人知道了。

孔迅仪的心情比当时白非处理白若后期的事宜和他的出生证明都乱,他对白若的情感太复杂,复杂到他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白非面前露出了马脚,复杂到他的行为开始变得怪异。但是他并不是抗拒和想去除这种感情,他想要找到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当信仰和个人欲望结合时,那此人便是最虔诚的信徒。

白若回正身体后看着他,静静的看着他。孔迅仪有些颤抖的拿起茶桌上的茶杯,波纹在水杯中荡漾,激起水花,孔迅仪快速的将茶杯放下,白若立即伸出手垫住杯底说:“你慌什么?你一个感染者,应该会比我强大很多?你喝不喝是你的事,但是我得保护我的茶杯,这可是一千年前的汝窑瓷器。”

孔迅仪眼泪流了下来他摘掉眼镜用手捂住眼睛说:“你是不是要离开我?因为我是感染者,所以你会厌恶我!会因为我是感染者然后把我送到隔离的监狱离去!可是...可是我不想离开你!我也想被你保护啊!”他近乎嘶吼的说道。

白非的电脑管家立即警惕起来,激光枪已经从天花板上伸出来了随时准备轰杀孔迅仪。白若一抬手,警戒取消,激光枪也收了回去。

孔迅仪捂着脸不想让白若看到这样的自己,闭着眼睛站起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努力的控制自己平静且柔和的说:“如果,你惧怕或者厌恶我,如果你觉得我恶心,那我就永远都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这段时间谢谢你。”说着下意识的就拿起桌子上的书包想要向外走。

他幻想着白若站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孔迅仪身后,一下子抱住他然后深情的说:“没有,没有,你别瞎想,我很喜欢你,请你不要离开...”这样的画面。

然而事实上,白若拿起茶杯说:“如果出了这个门,以后就不要再来见我,如果你还想和我继续做朋友的话就陪我坐下喝茶。”孔迅仪将书包又放了下来有些沮丧的说:“洗手间在哪?我想洗个脸。”白若喝了一口茶水说:“右手边的那个房间。”

孔迅仪洗了个脸,然后走出来,乖乖的坐在茶桌前。白若再次给他递茶说:“你发泄完了?那是不是轮到我了?”孔迅仪有些扭捏的说道:“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努力一下。”白若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说:“我去了,没想到,你这种人怎么玩的这么花?洗个脸人都变了?你从哪学的这种话?”

孔迅仪装作害羞的笑道:“是和一个叫无相散人的家伙学的。”

白若擦着桌子说:“以后少学这种奇怪的话。”

孔迅仪有些遗憾的说道:“我知道了。”

白若一听这个语气立即说:“咋的?”

孔迅仪立即十分严肃的说:“我知道了,遵命。”

白若站起身来,孔迅仪看着他,他走到孔迅仪身后,一把抱住孔迅仪说:“谢谢你,但是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但是我们还是朋友,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你是人类也好,感染者也罢,我只想你陪我哭,陪我笑,陪我看四时风景,看山川大海,等我垂垂老矣,我们相视一笑。”

是啊,我只是想你陪我哭,陪我笑,陪我看四时风景,看山川大海,等我垂垂老矣,我们相视一笑,而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