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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稚月说得轻描淡写,沐念白听完却是面色大变。

他难以置信地说:“大邺?!”

“王妃您的意思……”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不知道?”

景稚月玩味地转了转指尖的银针,要笑不笑地说:“我还以为你们跟褚庆双都那么熟了,心里大约是清楚此物的来历的。”

“原来你竟是不知的么?”

沐念白被她扔出的炸弹震得彻底僵住,脸上青紫交错看起来非常滑稽。

可景稚月此刻却没心思去笑话他。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盯着泛起青黑的针尖说:“此物名为七寒七热,取自世间最极端的十四种毒物所制,七热倒是不难寻,可七寒不可多得,有人穷其一生也难寻齐,只是这些难得一见的东西,我不久前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见过一样的。”

“一模一样。”

她话缓缓然止住,沐念白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咬牙说:“褚庆双。”

“不错。”

景稚月点头道:“养虎为患这样的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别一心只盯着外头的狼,有空的时候还是睁大眼多看看四周环伺的虎。”

谢空青今日之困境绝非巧合,至于其中到底藏了多少人等着要他的小命,那可就不好说了。

景稚月点到为止不再多说,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下巴往下点了点,说:“坐下。”

沐念白脑子还是糊的,愣了下才茫然道:“啊?”

“我说坐下。”

谢空青这段时间的日子不好过,沐念白身为他身边的第一狗腿子也是度日如年。

他现状没有谢空青看起来惨烈,可比起尸山血海里刨出来的也差不多了。

沐念白顶着一脑袋雾水坐下,还没说话手腕上就多搭上了一只素白纤细的手。

他一惊连忙说:“王妃,我……”

“拿着。”

景稚月抬手扔给他两个小瓶子,毫无起伏地说:“白色的外敷,青色的一日一颗内服,拿回去吃足三天再来找我重新拿别的。”

沐念白脸上难得浮出了几分局促,还没开口外头就响起了空竹的声音:“王妃,宫里又来人了。”

景稚月无声蹙眉:“不是说了打发走么?”

空竹苦笑道:“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来了。”

“什么?”

半刻钟后,空竹跟在景稚月的身后飞快地说:“府上没收到皇后出宫的消息,娘娘是以吴家访客的名义来的。”

“娘娘来了就说要见您,吴家小公子还……”

“我知道。”

沐念白已经把该说的告诉她了,皇后此行的目的也非常明确。

只是非常可惜,她只怕也注定要让皇后失望了。

花厅里,皇后正仰头看着挂起来的匾额,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也没回头。

景稚月摆手示意其余人在门外候着,扬起笑走了进去。

“不知娘娘要来,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闻声回头,看着眉眼含笑的景稚月,意味不明地说:“是本宫冒昧来打搅,王妃不嫌本宫耽误事儿就不错了,本宫怎敢怪罪?”

她来者不善,可景稚月像是没听出她话中的刺似的,笑笑说:“娘娘是贵客,这话从何说起?”

“来人,上茶。”

“不必了。”

“本宫今日来走这一趟,只是想跟王妃要一个人,见到人就……”

“人?”

“什么人?”

景稚月一脸真诚的困惑,不解道:“我怎么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你听不懂?”

皇后被她这副装傻充愣的样子气得冷笑,冷冷地说:“王妃是在戏耍本宫?”

“淮南王自私抓走本宫弟弟囚禁在淮南王府的地牢之内,你现在跟本宫说你不知道?”

景稚月无奈一叹,说:“可是我的确是什么也不知道。”

“娘娘有所不知,我出去住了一段时间,是昨晚才赶回来的,所以……”

皇后不耐烦地打断她:“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把人交出来,本宫现在就要把人带走。”

景稚月听完意味不明地弯了弯眼,在心里爆出了无声的冷笑。

倘若此时在这里的人是谢空青,皇后不可能直接说这样的话。

她之所以能这么强势,是因为她笃定谢空青不可能在此刻出现。

可沐念白明明说过,谢空青受伤的事儿没有人知道……

见景稚月沉默不言,皇后浮在脸上的冷笑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话音中也带上了无声的压迫。

“淮南王妃,本宫说的话你是听不到吗?”

景稚月淡淡一笑,莞尔道:“听是听见了,只是不太听得懂。”

“你……”

“娘娘说的人我不曾听王爷提起过,也没有在淮南王府见过。”

“至于您说的地牢,那我就更是闻所未闻了,所以您要的人,我只怕是交不出来,也不知道去何处找这么一个人交。”

谢空青已经把路走死了,她这时候再做什么挣扎都是笑话。

所以在打定主意要赶回来的那一刻起,景稚月就已经想好了:她不可能做跟谢空青现在意愿违背的决定。

与其背道而驰,不如一条道走到黑搏一线绝处逢生。

皇后显然没想到她的回答会是这样,愣了下阴沉着脸说:“你说你没见过,那本宫如果在淮南王府搜到了要找的人,你又该做何解释?”

“搜?”

景稚月面上泛起些许嘲弄,微妙地说:“本妃嫁进淮南王府这么长时间,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字。”

“皇后娘娘今日是想强搜淮南王府?”

皇后也被她的态度激出了真怒,冷着脸说:“本宫就是执意要搜呢?”

“那就太遗憾了。”

景稚月唏嘘着低低一叹,嘲弄道:“今日就算是娘娘要治本妃的死罪,本妃也不可能让任何人在这片地界上无所不为的。”

她说完状似很随意的一抬手把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在瓷器碎裂的清脆声中微微抬高音调,一字一顿地说:“福子,青竹。”

“传本妃的令,王府上下所有人即刻戒严,非王府中人,擅闯强入者,一律杀无赦。”

“淮南王府但凡有一个活着喘气的,就不可能门户大开任人放肆!”

“谁来了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