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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收到李尚宫的请辞表的时候还有些诧异。

他看了一眼旁边四平八稳一点情绪不漏的沈轻罗,好奇地问:“怎么突然就请辞了,是内廷司有什么问题?”

沈轻罗摇了摇头,一脸无辜:“想来是李尚宫家的郎君今年高中,她想着回家颐养天年了吧。”

很合理的理由,左右也就是个尚宫,成帝也不在意,抬手就在上头御笔朱批,准许了李尚宫的请辞。

不过既然请辞了,成帝想了想:“尚宫的位置空缺,依内卿之见,谁人接替合适呢?”

沈轻罗无奈:“陛下您这话还是别问臣了,全内廷司上下谁不说陆司言是臣的心腹,要是让臣举荐,就算是她有这个能力也难以服众。等下内廷司该论纷纷了。”

成帝好笑地看着沈轻罗:“难得你这丫头还会怕这些闲话,朕还以为内卿是自有冰心在玉壶呢?”

沈轻罗看着摆明了看笑话的成帝,没好气地放下手上的笔:“臣觉得还是让其余五局的尚官们共同考核吧,毕竟是以后要共事的人,也要有能力让人心服口服才好。”

成帝失笑,也不逗她了:“想法不错,就照你说的做吧。”

沈轻罗点头应下,又转而想到:“余下两司的司官到时候臣就自己决定了报给陛下?”

成帝颔首:“可以,这两个位置你自己看着办就行,朕还是相信内卿的眼光的。”

沈轻罗叹了口气:“陛下这话就是折煞臣了,要是臣的眼光好,也不至于手下的司记和女官们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毫无察觉。这次幸好是发现及时,不然臣只能以死谢罪了。”

成帝倒是不这么觉得:“你倒是什么事情都喜欢往自己的身上揽,这次的事情分明就是她们几个心怀不轨,你整日跟在朕的身边,这段时间又是事情不断,哪里有时间管内廷司的事情,倒是那几个尚官没下心思。”

沈轻罗好笑:“臣可不喜欢揽责任,只是臣身为内司,内廷司出了事情自然是有臣的一份责任的。”

成帝摆摆手:“行了行了,按你这么说,孟司记还是朕考核进的内廷司,那这次的事情也有朕的责任了?”

沈轻罗连忙低头:“臣不敢!”

成帝无奈:“你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太老实了,不用因着旁人的问题苛责自己,又不是什么圣人,哪里能未卜先知。行了,别瞎想了,好生先把事情处理好,再过几日江家的女眷就要没入掖幽庭和教坊司了,你负责配合一下。”

沈轻罗应下:“是,臣知道了。”

江家这次是全家都获罪了,毕竟在宫宴上投毒可不是小罪名,也就是成帝宽仁,念着并没有真的出事情,只是判了江家男丁流放,女眷没官。至于那三个小女官,都被罚入了掖幽庭,并没有牵连家人。

至于曾经许诺第一个交代的求情赦免,沈轻罗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毕竟自己只是承诺了求情,决定权还是在成帝的手里不是?

赵金珠这样的人,进了掖幽庭也是咎由自取罢了。

江婉莹被废为庶人,幽禁冷宫,孟司记成了她的婢女,一并跟着去伺候她。

这还是陆司言想出来的办法,当时正好是她在成帝身边当值,成帝正发愁怎么处置这两个人,陆司言的建议一出,当即就被成帝采纳了。

等沈轻罗知道以后,也只能是哭笑不得地感慨,她这鬼点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成帝倒是很喜欢陆司言的主意,还对她有了点印象,问沈轻罗愿不愿意自己点尚宫的继承人也是存了扶持一把的心思。

不过毕竟是沈轻罗的心腹,成帝也没有多管,也很满意沈轻罗这样公正的处事。

沈轻罗将这几日耽误的事情一并处理了以后,成帝那头的事情都做完了。

看着舒缓了一下身子,一脸解脱的沈轻罗,成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朕一会要去皇后那里用晚膳,内卿同去?”

沈轻罗婉拒了成帝的提议:“臣和宁郎约好了,今晚一同用晚膳,现下他估计快要进宫了,陛下陪着娘娘吧,臣就不去凑热闹了。”

成帝翻了个白眼:“朕看你啊,一天天就只知道惦记你的宁郎,走走走,别在朕跟前碍眼。”

自从沈轻罗和宁凭阑两人定下婚约,她在成帝面前也不再藏着掖着,有时候经常会直呼宁郎而非称官称,腻歪得成帝牙酸。

沈轻罗不以为意,朝着成帝莞尔行礼:“那臣就先告退了,这就不在这里碍陛下的眼了。”

说完真的毫不留恋地蹦蹦哒哒走了。

倒也不是真的蹦蹦哒哒,而是成帝看来沈轻罗确实十分不稳重,全然没有小娘子的矜持,抱着一颗老父亲心思的成帝深深地叹气,再次和看着自己地里白菜被拱得一塌糊涂的京郊老农有了共鸣。

上赶着被拱的小白菜刚走到宫门口,就看到了坐在马车檐上等着自己的宁凭阑。

她欢欢喜喜地跑过去,十分准确地投入了宁凭阑的怀抱。

宁凭阑拥住扑进怀里的小娇娘,笑着将她拉上车:“怎么今日出来的这样晚?饿坏了吧?”

沈轻罗没有进车厢里头,眼下快要六月了,天气愈发炎热,她喜欢在外头吹吹风。

至于挨着宁凭阑会不会热这件事情,倒是被沈轻罗选择性遗忘了。

将头靠在宁凭阑的肩膀上,沈轻罗撒着娇抱怨:“还不是前几日为了投毒的事情,落下了好多事情没有做,今日全补上,我现在头都是昏昏沉沉的。”

宁凭阑有些心疼,将本来就不快的马车速度再降下来一点,力求平稳。

“怎么不明日再做一些?全都今日做太辛苦了。”

沈轻罗舒舒服服地靠着宁凭阑,眼睛都眯起来了:“不行呀,明日还有新的事情,要是今日做不完,明日又要堆着了。”

宁凭阑也知道沈轻罗的性子,因此除了有些心疼,倒也没有再劝,只是端正身子让沈轻罗靠得更舒服些:“走,我在外头买了些好吃的,回去热一热,再做两个小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