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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罗交给魏庆元的事情就是要他去采购药草。

用世家捐来的银两。

但是这些怕是还远远不够。

沈轻罗有些发愁,看来还是要向京城张嘴了。

要趁着疫病还没有被确认,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先买好足够的草药。

沈轻罗可不想到时候真的要用上的时候,被豫州的药草商贩们坐地起价。

她最不想赌人性。

毕竟就算是遭了灾,那些商人也不见的会怜悯百姓,主要遭灾的又不是在城中的商贩们,更多的是从事耕种的农户。

不能再拖了,先把东西攥在自己的手里才是真的。

她提笔开始写给成帝要东西的函件。

宁凭阑看着沈轻罗奋笔疾书的样子,自己在这无所事事也不好,想了想,他和沈轻罗说:“要不我先去安置灾民的地方看着吧,避免出什么乱子。”

沈轻罗觉得也是,宁凭阑在的话,那些禁军也有个主心骨。

“好,你先去盯着百姓那头,若是那头的事情多,也不用回来用晚膳,省得你两头跑。”

宁凭阑这几日都陪着沈轻罗用晚膳,其实他自己的事情也不少。

虽然朝廷赈灾的来了,但是毕竟灾民们的前景还很不乐观,并不是所有人都寄希望于朝廷,自然就有风言风语在百姓中流传。

宁凭阑要时时刻刻带着禁军盯着。

自然也免不了帮着放粮施粥的一同给百姓发放口粮。

不出几日,沈轻罗还没有什么反应,宁凭阑却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不少。

沈轻罗自然是心疼的。

宁凭阑笑笑,也知道沈轻罗是心疼自己,但是他还挺乐在其中的。

不过沈轻罗的关心,他自然不会明着拒绝:“行,要是事情多我就晚些回来,但是你一定要记得按时用晚膳,可不许忙着就把这事忘了。”

沈轻罗也知道宁凭阑陪自己用膳的习惯是因为自己以前老是不按时用膳,是担心自己的身子。

听了他的话,也点点头:“我有数的。”

宁凭阑这才放心的离开。

沈轻罗将函件写好,用蜡封住,交给了跟着她的禁军:“你去送到驿站,八百里加急送进京城,一定要尽快送到陛下的手上。”

禁军点了点头转身去办,沈轻罗坐回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

这几日下来,沈轻罗深感赈灾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要考虑的太多了。

从前她在成帝跟前帮忙都是小打小闹一般,都没有正经地处理过这么多事情。

但是眼下,几乎是连轴转都忙不过来。

她放松了有些紧绷的身子,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只觉得满身的疲惫。

粮食,药草,疫病,堤坝,还有百姓以后的安置,这些都是要考虑的问题,甚至很多都是迫在眉睫了。

沈轻罗单手撑在额前,告诫自己不能性急,也不能乱,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她其实对赈灾的经验并不算多,唯一的也就是曾经陪着皇后施粥的那几回。

基本上所有的办法都是靠着曾经傅珩宸想出来的做。

但是傅珩宸想出来的并不包括应对疫病。

这突如其来的一场疫病,打断了沈轻罗的思路。

若是真的疫病暴发了,人手不够是肯定的,修筑堤坝的事情也要被迫缓下来。

此时正是汛期,若是修筑堤坝晚了,后头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发大水。

桩桩件件都压在沈轻罗的心头上。

她苦笑了一下,果然,没有什么登天梯,要想自己闯出头,还是要一步一步来啊。

宁凭阑在城门口的安置点,刚下马,就听到前头一阵喧闹。

他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去。

外人面前的宁凭阑自然不像在沈轻罗跟前,冷着脸才是宁指挥使一惯的样子。

身边跟着的禁军看到自家指挥使的脸色,连忙上前去查看情况。

宁凭阑跟在后头走过去,就看见了是在发放口粮的地方闹起来的。

先去的那个禁军搞清楚了大概的情况,向宁凭阑汇报:

“是因着口粮的事情闹起来的。”

中间站在一对母女和一个略显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

小娘子被母亲护在怀里,眼睛哭得通红,死死地盯着男人。

年轻男人手里攥着一块饼,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小娘皮盯着爷爷看什么,怎么,想试试爷的滋味?”

说话之间眼中还带着些许淫秽的目光。

小女娘有些害怕地往母亲怀中缩了缩,但是看到男人手上的饼,一咬牙,大声:“你手里的东西分明是我和阿娘的,你凭什么抢了去!”

男人掂了掂手里的饼,嗤笑一声:“笑话,谁手里的就是谁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

小女娘眼眶通红,显然十分的委屈:“这分明是你偷走的!”

男人一脸无赖像:“那你有本事抢回去啊!”

小女娘母亲的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显然是在男人的手里吃了亏。

忙的不行的官府差役根本没有空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旁边围观的人也不愿意沾手这种事情。

男人一看就是二流子,不像什么正经人。

若是换做平时可能还有人挺身而出帮忙,但是眼下都是遭了灾的,自己都顾不上了,哪里还愿意去管别人的闲事。

围观的也都只是看个热闹,眼看着男人和母女闹起来。

还没有等男人得瑟多久,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从男人的手中,拿过了那块饼子。

男人一时没有防备,手中骤然一空,蒙了一会,下意识地回头骂:“他奶奶的,你他娘的什么东西……”

话说到一半噤声了。

宁凭阑没有穿飞鱼服,只是一身便装,但是男人也不傻,明着就能看出来突然出现拿走自己饼子的不是普通人。

在宁凭阑的目光下,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宁凭阑生得比他高,眼下俯视着他,神情冰冷:“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