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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风光的霍灵此刻也有些狼狈。

她双手被手铐铐住,苍白的脸上还有些血渍,看来与巫元正的这一战,她稳稳站在了下风。

霍灵挣扎了下,但并没有什么效果。

这手铐是专门对付妖族的,上面有强力的符箓效果,根本就挣扎不开。

霍灵冷冷地瞥了眼巫元正,语气依旧不屑,“如果我的妖力还在,岂会栽到你这小辈手上?”

巫元正敛唇,没应。

他脸色紧绷着,即便是没受伤,但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你也说了,是“如果”。”陆爻眉梢向上挑了下,好心提醒。

“什么意思?”霍灵心里微微一咯噔。

陆爻没回这话,而是抽掉了戴在手上的黑色手套,又稍稍闪开了身,让屋内的光景完全露了出来。

霍灵有些茫然地看了过去,等看到大厅中央的徐叔的尸体后,眼睛顿时瞪得浑圆,身形往后踉跄了几步。

她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

这不可能的!

徐叔实力很强,不是一般的小妖能对付。能杀他的,也就只有陆爻了。

她死死地盯着陆爻。

心头复杂,有怨毒,有失落,有恨意,唯独没有后悔。

陆爻很坦然接受她的目光。

说实在的,像霍灵这样的囚犯,他见过的实在太多。

霍灵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陆爻示意着巫元正,“带走吧。”

巫元正颔首嗯了声,脸色依旧不太好。

等巫元正带走霍灵后,陆爻才开口:“我们也走了。”

“不等凤队吗?”

纪今歌眨眨眼。

巫元正已经回来了,唯独凤娴还没回来。

陆爻:“这点小事,她能办好。”

纪今歌想起邬白,担心地抿抿唇。

但她这会儿确实有事要回一趟行动队,还要送昏迷的黎琼回家。

纪今歌扶起躺在沙发上,还在沉睡的黎琼,带着她走出了城堡。

这会儿,巫元正已经把霍灵安排好了。

纪今歌看着两人的身影,忍不住问起了身边的陆爻:“陆队,巫道长和霍灵到底有什么恩怨?”

其实她隐隐能猜到一些,但不敢贸然确定。

陆爻唇线微敛,倒也没有瞒着她,“当初和巫元正祖上斗法的就是霍灵。本以为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但最后他祖上陨落,霍灵却活了下来,巫家也因此损失了半本道法。”

纪今歌哦了声。

难怪陆爻要把霍灵交给巫元正处理。

不过巫元正到底是没下杀手直接解决掉霍灵。

他倒不是心软,反而是很冷静,他知道留着霍灵的命还有重要作用。

就是不知道那半本道法他拿回来了没有。

纪今歌带着黎琼,连同陆爻一起回到了车上。

除了凤娴,其余四人都回来了。

凤娴放了那些孩子后,还得有后续的安排工作。

上了车,陆爻冷静吩咐道:“先去一趟黎宅。”

纪今歌听罢,眨了眨眼,心脏有些柔软。

牧津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后座的黎琼,没说什么,直接踩了下油门。

这里回黎家宅子不远,开了二十分钟左右的车就到了。

车子还没停下,陈婶就在门口张望。

等车停靠过来,她连忙扶起黎琼,着急道:“这是怎么啦这是?出门前还好好的。”

陈叔也回来了。

本来他是送黎琼去玫瑰城堡的,但合同谈的有点久,黎琼就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先走。

现在看到黎琼昏迷不醒,他心里甚是懊悔。

跟纪今歌一起回来的同事,陈叔陈婶都不认识,但她这会儿也没空解释。

随后,纪今歌又和陈婶把黎琼送回到床上。

纪今歌看着沉睡的黎琼,心里还有些担心,她眉头微锁,神色动容。

“你留下来。”冷不丁的,陆爻的声音响起,“局里的事交给其他人吧。”

“陆队……”纪今歌咬了咬唇。

“今歌。”她话还没说,就被陈婶打断了,“你去忙吧,黎总由我照顾呢。”

她知道纪今歌是警察,有责任,有义务。这些年,黎总虽然与她隔阂,但心里是理解她的。

由陈婶照顾,纪今歌自然是放心的,而且黎琼也只是睡着了,并无大碍。

陈婶:“等醒了,我给你打电话。”

纪今歌犹豫了下,最终应了声好,重新上了警车。

车子一路开回警局,大家便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审问霍灵的事就交给陆爻负责,牧津和颜映要处理现场,而纪今歌要去写这两个月的工作报告。

正写着,安排完孩子们的凤娴回来了。

她看到正伏案写作的纪今歌,走过来,笑着和她说话,“这两个月怎么样?”

纪今歌抬头,她脸上的眼镜因为打斗已经毁了,但戴了两个月,她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框,“还可以。”

凤娴笑:“有没有遇到过帅哥?”

纪今歌稍顿,脑海里想起周承泽来。她暗自摇了摇头,她一旦脱离了戚音这个身份,就完全和福利院的人扯不上关系了。

纪今歌老实点头,“确实有一个。”

还是未来的霸道总裁呢,甚至还把她当作了前女友的替身。

凤娴挤眉弄眼,“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纪今歌:“……”

压根不可能。

她正准备回,就听到身后响起了陆爻凉凉的声音,“林博文安排好了?”

听到陆爻的声音,纪今歌立马就回了头,心里也咯噔了声。她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凤娴怔忡了下,“陆队,有没有可能,林博文是颜映在安排?”

陆爻幽深的眉眼扫了过来,眼神薄凉。

凤娴立马住了嘴。

okok,她不该问的。

陆爻又看向纪今歌:“跟我进来。”

纪今歌哦了声。

陆爻不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办公室,纪今歌连忙跟上了他的脚步。

等两人离开后,凤娴拍了拍巫元正的肩膀,“哎,队长是不是特别不喜欢林家?”

林博文跟陆爻应该没啥仇吧?

巫元正抬眸,他面色冷静,说话也少,“可能是恨屋及乌。”

凤娴:“?”

巫元正没跟凤娴多做解释,又低下头去,一笔一笔地画着图。

凤娴看着他,收拾玩笑的心思。

平常巫元正虽然沉默寡言的,但心思不会这么重。

“那半本道法找到了吗?”

“没。”

巫元正语气漠然。

另外一边,纪今歌跟着陆爻进去后,有些坐立不安。

“陆队。”

纪今歌扣着衣角,“你找我什么事?”

陆爻做回到椅子上,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大红包,放到桌子上,然后推到了纪今歌面前。

纪今歌不解,“队长,这——”

“奖励。”陆爻抬眸看了过来,“这次你办的不错。”

纪今歌心头一喜,既然是奖励,那她就却之不恭了,“谢谢陆队,那我就不客气了。”

陆爻嗯了声,唇角勾了个很小的幅度。

纪今歌:“其他人有吗?”

陆爻明显顿了下,“其他人,凤娴发。”

纪今歌轻噢了声。

他这话有点眼熟,好像过年那次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没关系,谁发都一样,谁能跟钱过不去呢?

从玫瑰城堡里解救出来的孩子,被凤娴安排在了酒店。

等他们恢复好,就要送回福利院了。

黎琼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打给了纪今歌,报了平安。

这次护送孩子们的任务,就交给了凤娴和纪今歌。

正好,纪今歌也想回去跟柴漩道个别,顺便替“戚音”辞了职。

现在福利院也风声鹤唳。

这次事情这么大,乌海之既然是福利院的校长,不管这件事跟她有没有关系,都得去警局走一趟。

纪今歌送孩子们回福利院那天,乌海之已经回来了——

这件事她并不知情,甚至与那些老师一样,被东阳花蒙在了鼓里。

但纪今歌到了福利院才知道,从警察局一回来,乌海之就一病不起,整个人似乎苍老了十岁。

她永远都没想到,她抚养这些孩子几十年,到最后却成了恶魔的帮凶。

这个福利院,就像是恶魔的储备粮。

他们像是圈养牲畜一样,把这些孩子圈养起来,只等到有朝一日,落下屠刀。

唯一不一样的是,他们教养这些“牲畜”文化,使他们光鲜亮丽。

乌海之心里一时接受不了,从此后,便一蹶不振,缠绵病榻。

不光是乌海之,就连纪今歌也觉得这事匪夷所思,甚至是骇人听闻。

纪今歌安排好孩子上了车,便坐上了另外一辆警车。

这次一共十个学生,等回去时,已经只有八个了。

纪今歌下车前,收到了一束注视着的目光。

她回头,看见邬白正隔着半车的距离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一眼。

邬白恢复的不错,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纪今歌勾唇笑了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邬白也笑了笑,眼神有些释然。

一路回到福利院。

早上九点出发,回去后,已经十一点半了。

纪今歌先去见了主任。

也就是那个谄媚的女人。

乌海之因为身体的原因,这段时间没来福利院,现在院里的事大多都是她负责。

纪今歌没表明,还是以“戚音”的身份。

女人见到纪今歌,推了推眼睛,也没有以前的势力了,“真要走?”

这两天福利院发生了很多事,她也被请到了警察局,这才知道副校长背着他们一直在拐卖孩子。

纪今歌点头,“嗯,最近事发生太多了,我想回去休整一段时间。”

她说的半真半假。

女人张嘴,欲言又止。

她以为“戚音”也是这次的受害者之一。

“行吧。”她点点头,“想回来——”

说到这里,她也住嘴了。

也不知道这康乐福利院还能不能存在。

女人难得笑了下,给纪今歌麻利地签了字,“回去休息一阵也好。”

“谢谢主任。”

纪今歌拿着签好的辞职报告,回了寝室,收拾行李。

她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东西并不少。

刚回去,纪今歌迎面便撞上了柴漩,她今天刚好没课,就在寝室里等她回来。

纪今歌唇角掀了下,“怎么这副表情?”

柴漩耸肩,她让开了身子,让纪今歌进了屋,“知道你要走,你的行李我已经收拾好了。”

纪今歌眨眨眼,“谢谢。”

柴漩哼笑,上手攀住她的肩膀,挤眉弄眼道:“所以,我现在该叫你戚老师,还是纪警官?”

纪今歌笑:“随你喜欢。”

柴漩又哼了声,她努了努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纪今歌挑眉,没有挑明,但意思明显。

柴漩捏了捏拳头,“可恶,我演技没你好!”

纪今歌摇头,“不是。”

她顿了下,说道:“是你太急了,你第一天来这里,就开始打听出国孩子的事。”

柴漩微抿了下唇。

纪今歌拍了拍她的肩膀。

既然柴漩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她也没瞒着,直接从衣柜里拿出了那柄枪。

“你什么时候走?”

纪今歌突然问道。

她知道柴漩是不会在这里多留,甚至她比自己都还想早点走。

柴漩:“我已经跟主任递了离职报告。”

纪今歌:“好。”

她提起自己的行李,跟柴漩道了别,“有机会再一起去逛街。”

柴漩笑着挑了下眉,“行啊。”

纪今歌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又被柴漩叫住了。

“怎么了?”

柴漩稍顿,“周承泽追你,你不要答应。”

“嗯?”

纪今歌有些茫然。

柴漩:“他这人不行。”

喜欢的人消失那么多天,他却一点儿也不担心,反而是心安理得。

纪今歌愣了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

不用柴漩提醒,她也不会答应的。

说到这儿,她才反应过来——她从回福利院到现在,她还没见到周承泽。

不过东阳花集团的阮文赋出了事,权利更迭,他家作为高管之一,估计这会儿也是焦头烂额的。

福利院的事已经办完,纪今歌走出大门。

这会儿,凤娴正在门口等她。

纪今歌走过去,才看见邬白从车内冒出了头来。

她怔了下,“你怎么在这里?”

凤娴耸肩,“她说有话要跟你说。”

邬白点点头,眼睛清亮地看着她,“戚……纪警官。”

纪今歌:“不习惯的话,可以一直叫我戚老师。”

邬白咬着唇,绯色的唇变得毫无血色,半晌,她弯了弯眉眼,笑了下,“戚老师,这次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她,她可能已经没了。

纪今歌安抚她:“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邬白看着她,下一瞬,她突然扑进了纪今歌的怀中。

纪今歌没反应过来,身子差点一趔趄。

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害怕也正常。纪今歌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已经没事了。”

邬白瓮声瓮气地应了声,又很轻地开口:“戚老师,其实我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凶手是东阳花。”

纪今歌身形一僵。

邬白松开了她,眉眼很坦然,“谢谢你。”

让她知道了真相。

不然她到了临时那天,还会感谢这个杀死她的仇人。

纪今歌有些意外。

没想到,邬白比她想象地更加强大。

她很清醒,这份清醒保持到了现在。

两人无声地对视一眼,都放宽心了。

纪今歌就此跟邬白道了别。

东阳花倒下后,牵连众多,这福利院就是其中一环之一。

纪今歌和凤娴回到警局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这两天天气不错,气候温暖。

纪今歌刚到,就看见林博文被放了出来。

霍灵交代了事情,里面并没有涉及林博文,而从林博文的口录里得知,他也是不知情。

没有半点证据,林博文被关了二十四小时后,就被放了出来。

戴行也在。

两人熟络地打了声招呼。

纪今歌看着林博文的背影,唇瓣抿紧。

那监牢就设在城堡里,他怎么会一点儿也不知情?他那么喜欢霍灵,或许就算看见了,也装作不知道。

纪今歌刷卡上了五楼。

这个点儿,办公室人都在,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

唯独牧津——

他这会儿正变成了一条小青蛇,拇指粗细,直直地躺在沙发上。

他浑身翠绿,颜色真的很漂亮。体积也不是那种大蟒蛇的样子,这模样还挺清秀的。

纪今歌走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待久了,她胆子也大了起来,心头微痒,伸手挠了挠小青蛇的头。

小青蛇仿佛很舒服,眼睛眯着,头也向上抬了抬,想让她继续挠。

小青蛇手感还不错,摸起来像玉石一样,偏冰凉。

纪今歌收回了手,转身去陆爻办公室报道。

门半开着,她敲了敲门后,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队长,我回来了,事情办好了。”

陆爻坐在椅子上,眼神扫了过去,眸色很深,让纪今歌一时把握不准他这眼神。

他唇角扯了下,语气意味不明地开口:“你竟然去摸牧津的头。”

纪今歌:“?”

牧津的头不能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