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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安静得可怕。

芳琪嬷嬷久久无法回神,魏红也是,整个人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

宋惜白整理好思绪,眼神一转,忽然开口。

“此事,只进你们之耳,若被第四个人知晓,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她的语气带着凌冽的警告。

魏红当即跪了下来,举手做发誓状。

“奴婢绝不会对外人泄露半个字,若有违背,便叫奴婢死后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个世界的人多少都信神佛这誓言,可以说极重了。

芳琪嬷嬷慢了一步,也跟着跪下来郑重发誓磕头。

宋惜白等到她说完,才伸手把两人扶起来。

芳琪嬷嬷吐出口气,只觉得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但一想到皇后可能是被现在这个皇帝害死的,她心中又冒出了无名怒火。

她用力地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用疼痛逼自己冷静下来,随后问道。

“主子,那之后我们要做些什么?那狗皇帝谋划了这么久,还不知有什么后招。”

她连称呼都改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联系上殿下,传递消息,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同时,想办法找到皇帝假冒的证据。”

至于连纵朝中大臣,打掉皇帝的爪牙和左右手,这件事不需要宋惜白出力了。

她出了个主意,只是引导一下,就已经足够。若做得多了,容易露出马脚。

而现在,好不容易因冯公公回来后转移了众人的注意,让宋惜白能隐于众人视线,她不能再冒险。

芳琪嬷嬷思索了片刻,随即道:“十几年前的事,恐怕现在没多少人记得当时的事了,老奴倒是还认得几个旧人,不过都被发配到冷宫或外头。要不,老奴去联系试探看看?”

谁知,宋惜白摆了摆手。

“用不着。当初伺候过原皇帝的人,估计大多数都死了,剩下的能知道什么?找他们也没用,还容易打草惊蛇。”

“那要如何证明他是假的?没有证据,根本扳不倒他啊!”

“谁说没有证据?这不是有一个明晃晃的证据在吗?”

宋惜白抿嘴轻笑,露出势在必得的神色来。

芳琪嬷嬷愣了愣,下意识跟魏红对了对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宋惜白没有再多说什么,自己的打算自己清楚就好。

挥手让芳琪嬷嬷退下,随后,宋惜白带着魏红回了住处,开始写信。

这信是写给金先生的。

太子留下的幕僚之中,宋惜白从岳统领口中了解了个大概,这位金先生做事颇为大胆,倒是可以一用。

加上自家大哥也跟着金先生混,宋惜白有什么事都会先和他联系。

而这一次,她打算亲自见一见。

信通过秘密渠道送了出去。

之后,宋惜白如往常一样,没有半点异样。

到了午后,她走出院子散心。

她大着肚子的样子太过明显,庄子外潜伏着的暗探们,立刻就察觉到了她。

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紧了她。

宋惜白在附近走了一圈,在荷塘附近略坐了坐,和老农聊了几句,还饶有兴致地叫人摘了几支荷花回去插瓶。

一切如常。

直到了入夜之后。

深更半夜,万籁俱寂,整座庄子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偶尔传来的蛙鸣声,打破这无言的寂静。

而原本早该入睡的宋惜白,此刻却是一身黑衣,带着魏红,悄无声息离开了主院,往后院走去。

这院落改建过后,后院往外阔了一圈,靠近后山的地方还多建了一排库房。

这一排库房看起来一模一样,从外头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

宋惜白摸黑走进了第三间,绕过杂乱的东西,来到厚厚的石墙前。

“魏红。”

她低声轻唤,魏红立即会意,忙上前点燃了火折子。

微弱的火光映照之下,魏红数了数石头。

“从上往下第三排、从左往右第十四……有了!”

她眼睛一亮,用力一按。

紧接着,机关被启动,伴随着札札扎的声响,左边的隔墙向内移动,露出了只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宋惜白呼出口气,带着魏红钻进了密道。

这密道,原本就是庄子上有的。

岳统领训练暗卫,自然不可能都在庄子里进行,所以挖了条密道,通往后山的山中。

而之前庄子的改建,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真实目的是为了将这条通道掩盖起来,同时增加了暗锁。

暗道内,墙壁上嵌着一块块荧光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往里走了大约五六分钟,便来到了一间密室。

而此时,密室内早已有人在了。

宋惜白一进来,等候多时的金先生急忙起身,双手前伸深深鞠了一躬。

“属下,拜见良娣娘娘。”

金先生是考中过秀才的,所以见官可以不用下跪。

宋惜白抬头,露出个和善的微笑,虚扶了一下。

“金先生不必多礼。”

接着视线一转,看到了金先生身后的宋昔年,宋惜白脸上的笑容真了几分。

“大哥也来了?”

宋昔年看着眼前的妹妹,总觉得多了几分陌生的感觉。记忆中那个淘气调皮的小妹渐渐模糊了,眼前的宋惜白,让他不由想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太子时的情形。

宋昔年暗叹一声,跟着金先生行礼。

“草民见过娘娘。”

宋惜白原本想去拉他的,但撞上了他的眼神,倏地一怔,随即收回了手,朝二人一抬手。

“都坐吧!”

金先生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宋昔年挨着他坐在了次位,主从态度表现得很明显。

宋惜白抿了抿嘴。

大哥的生疏是她没想到的。

但眼下,不是讲私事的时候,有太多事需要商议了。

“今日总算得以见金先生一面,殿下将京中的一切交给您打理,想必对您是格外信任。”

她定了定神,说起了正事。

“现在,有一件极其隐秘的要事,需要先生帮忙,不知先生可愿?”

宋惜白说话时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上位者姿态,但语气温和有礼,客气尊敬,让金先生生不出反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