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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商铺林立,人头攒动。

一个老妇人提着个篮子穿梭在人群中。

迎面有个行人匆匆而来,一不小心撞倒了老妇人。

一旁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老妇人的手,将人给稳住。

老妇人连连道谢,又将行人咒骂了一遍方才离开。

她穿过大街小巷,径直入了刘家的侧门。

一个时辰后,老妇人抬着一盅参汤进了周氏的卧房。

周氏躺在炕上,满面病容,额上还戴了个宽宽的抹额。

老妇人便是周氏身边的贾妈妈。

她盛了一碗热腾腾的参汤坐在炕沿,喂给周氏。

“夫人喝点东西吧!”

却见周氏两眼无神的摇了摇头。

她儿子还没醒,哪有心思吃喝……

贾妈妈抹了把老泪,“夫人也该看顾自己的身体,回头公子醒了,你又垮了如何是好?到时候谁来照顾公子?你放心让别人照顾吗?”

这话立即提醒了周氏,她登时便挣扎着坐起身。

贾妈妈立即给她身后塞了个垫子。

周氏道:“你说得对!院里那个贱人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么?她巴不得我儿子出事,她儿子好登堂入室!”

说着,她就着贾妈妈伸过来的羹匙,狠狠吃了几勺子参汤。

这个节骨眼上,她可不能倒下去。

倒下去谁来看顾鸣儿,谁来主持这个院子?

贾妈妈道:“是这个理,我瞧着那位这回可幸灾乐祸了,方才还假惺惺来看公子,炖了一锅子人参鸡汤送来,我哪里敢给公子喝,全都扣下了。”

“还有此事?”

她冷哼一声,“那个贱人哪有这么好心,指不定汤里混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心头一跳,忙问:“现下谁在照看鸣儿?”

“夫人放心,我特意安排慎儿守着,否则我也不敢离开。”

周氏越想越怕,立马撑着贾妈妈的手下了床。

“咱们现在就过去守着,绝对不能给那贱人钻了空子。”

她心焦不已,急忙出了门。

如今鸣儿生死未卜。

万一那贱人暗中使坏怎么办?

儿子是她唯一的依仗,她得多几个心眼。

绝不能让儿子再出任何事!

两人来到刘长鸣的屋子。

周氏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大夫来过了吗?”

“一早便来了,现在就在府里住着,只是……”

“怎么了?有话就说。”

贾妈妈吞吞吐吐道:“老奴是想着……公子伤得这么严重,为何老夫人不把张老大夫给请来。”

周氏咬唇,没搭话。

张老大夫是张大夫的老父亲,是享誉大江南北的神医圣手。

他若出手医治,定能让她儿子醒过来。

可谁都知道张老大夫年事已高,轻易不会出山。

可若刘老夫人亲自去请,兴许人家就来了。

她憋着一股邪气又问,“老夫人可来过了?”

“昨个晚上,来过一回。”

贾妈妈心疼不已。“老太君这回差点昏死过去,昨个连夜遣几个老爷出去调查,今儿一大早又亲自去给大公子料理后事。”

却不想,一番话听在周氏耳朵里却变了味。

周氏咬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邪气。

“婆母就是偏心,前些日子鸣儿挨板子,她不闻不问,还不许我去侯府讨公道,如今她大孙子出事了,她倒是上心得很!”

贾妈妈叹道:“这也没办法,大公子是老夫人的嫡长孙!”

“我鸣儿就不是嫡孙吗?同样是嫡孙子,她也太偏心了!什么好吃好用的都往刘长尧屋里送,他袭了老太爷的爵位也就罢了,却连二老爷在神机营的职位也要霸占,全刘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是嫡孙!”

周氏一委屈,把心里话全吐了出来。

贾妈妈忙低了头,不敢多言。

周氏见屋内冷冷清清,又问:

“其他人呢?都没一个来看看我的鸣儿吗?”

“今日一大早,几位老爷夫人便来过了,大夫人没来,听说是病倒了,大老爷倒是抽空过来了一趟。”

周氏暗暗咬牙,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屋里静得针落可闻,李长鸣全身裹着白纱布静静躺在炕上。

见儿子一动不动,周氏又想起了方才的事。

她又气又恨,刚坐定便一口啐道:

“黑心肝的贱人,我儿子都成这样了,如何进食?还假惺惺送来参汤,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你有没有仔细查过,里头可有毒?”

贾妈妈忙道:“我用银簪子试过,不曾有毒。”

周氏冷哼一声,“那个贱人肯定没存什么好心思!”

贾妈妈眉头打结,跟着着急起来。

“这可怎么办?公子一时半会儿也好不起来,西屋那位又给老爷生了个儿子,打也打不得,买也买不成……”

周氏捏紧了帕子,仿佛受到了提点,目光阴冷下来。

“你去往参汤里搁点巴豆,让下人们把它喝了。”

“夫人这是……”

“废话别多说,完事后趁着老爷不在,直接将她送到庄子上去!至于她儿子……”

她咬紧了唇,苦苦思索,“……先把他打发去家学,两个月内不许归家。”

“老奴明白了。”

贾妈妈不敢多问,立即领命而去。

————

宁远侯府。

老太君专门辟出一个敞亮的屋子给和念读书。

言青夏在离京前,专程把梁夫人请到府上单独教导和念。

这位梁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作为和念各科的启蒙老师再适合不过。

“除了读书识字、丹青绘画以外,姑娘还想学点什么特别的?”

梁淑雯大概三十五六岁,身材高挑。

手里拿着条长长的戒尺,看上去十分威严。

和念不敢慢待:“夫子教什么,我就学什么。”

“那好,我教你抚琴奏乐,陶冶情操?”

和念问:“能赚钱生财吗?”

梁夫子道:“不能。”

和念摇摇头,“抚琴奏乐,不如伶人专业。”

梁夫子又笑道:“那我教你落子下棋,运筹帷幄?”

和念问:“能赚钱生财吗?”

梁夫子道:“不能。”

和念又摇头,“落子下棋,不如有技傍身。”

梁夫子再笑道:“那我教你诗词歌赋,感悟心灵,寄托情思?”

和念问:“能赚钱生财吗?”

梁夫子道:“不能。”

和念再摇头,“诗词歌赋,不如种菜耕田。”

梁夫子顿时沉下了脸,“你想赚钱生财不如找你八哥去!”

说罢梁夫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扭头便走。

独留和念一个人在风中忐忑不安。

她说错话了吗?可她只是想学些生财之道。

三伯母说想学什么只管对梁夫子说。

可说出来,梁夫子又不高兴……

和念怏怏不乐回到福寿堂。

老太君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怎么垮着一张脸,梁夫子批评你了?”

和念摇头:“没有。”

只是梁夫子生气了,被她气走了。

可她不知道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她太挑剔了?

老太君心焦,“究竟怎么了?”

和念心不在焉,只问:

“梁夫子教我学习,祖母每月给她多少束修?”

老太君道:“二十两,怎么了吗?”

和念两眼放光,“二十两!”

以前他舅舅在卫所里当了十多年差,每月也才领五两银子……

内宅里的妇人不能出门抛头露面,更别说挣钱了。

可梁夫子却能挣钱,每个月还能挣那么多……

好!明日开始她要好好跟夫子学习。

她哪里知道他八哥不用出门应酬,照样能挣钱……

而且多到她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