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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告一段落,苏钰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孩子们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好好陪孩子们玩儿。那些天她都在干什么呀,怎么就让那么难得的重聚轻易就过去了呢?孩子们会不会觉得和她变疏离了啊?

苏钰越想越觉得难受,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和山茶两个连夜收拾好行装,第二日派人去订船,然后给小纨绔、秦老夫人辞行。秦家和小纨绔难免有辞行之说,苏钰都一一谢绝了。

采买物资,当然少不了夏日必备的水果和饮子。天气炎热,坐那儿不动都容易汗湿全身,所以苏钰又去买了许多夏衫。

转了好几家成衣铺子,没见着多少轻薄的棉布夏衫,丝质的绸缎面料又贵得咋舌,山茶忍不住跟苏钰吐槽,等见着修竹,一定要她把棉布成衣铺子开到这里来,一定要把成衣价格给打下来。

苏钰看她摩拳擦掌这个劲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孩子们商业嗅觉就这么敏锐了,还敢想敢干的。这份敏锐果敢,她真是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小纨绔知道苏钰要走了还挺舍不得的,极力邀请她去他家广陵郡玩,拍着胸脯保证等她到广陵,他带她去他们那儿最大的织造局参观学习。广陵织造局里有能屋子一样高大的织机,能织超宽幅的提花云锦哦,这可是全国都独一份的。

不得不说小纨绔挺敏锐的,知道美食美景对苏钰的吸引力都不大,但超先进的织机的诱惑苏钰是无论如何拒绝不了。

而且能进织造局参观学习诶,说不定还能和织造局做生意呢。苏钰心里想着,突然就觉得美滋滋的。

终于到了登船远行的日子,一早苏钰就领着人到了码头,看着船上的人下来,看着码头上人头攒动,和山茶开玩笑:“咱们也要跟他们一样了,我竟然很期待在船上晃晃悠悠的日子,你说我是不是受虐狂啊?”

山茶盯着卢二郎带着人搬行李,紧了紧背上的包袱,伸手扶住苏钰笑了:“你不是受虐狂你是盼着跟小郎君小娘子相见。”

苏钰嘿嘿地笑着,拉着她的手跟着人一起往甲板上挪。

甲板窄窄的,走在上面颤颤悠悠的,底下江水滔滔,让人不敢往下看。过来人的经验是不要看脚下要往上看,今年在船上这么久,她们已经找到了上船的节奏,不会再腿抖了。

这次的船比前几次的要小一些,条件也略差,很多人都挤在甲板上吹风消暑。苏钰想跟以前一样躺在甲板上看风景已经不可能了,不过,坐在她舱房的外侧的通道也可以看岸边的风景也能钓鱼。

这次她们有经验了,上船先歇了两天,等缓过劲了再各处走动走动,钓钓鱼,看看风景。吹着江风,聊聊八卦,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

顺风顺水,沿途只休息了一天,当晚就拔锚起航继续东去。临近芙蓉城,转道陆路昼夜兼程赶往白鹤书院。

半个月后终于到了白鹤山脚下,没急着上山,就在山脚下找了家客栈住下来。办好入住,先去找小二烧了热水过来,几个人终于能痛痛快快地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夏衫,到天井里乘凉。

掌柜的带着小二拎了食盒送过来,看到一院子横七竖八的躺着的人,以为他们嘎了呢,忙过来探鼻息。他的指尖刚碰到鼻尖,卢二郎蹭地一下跳了起来,摆出架势大声喝问:“谁?来者何人?”

掌柜的吓得也跳了起来,连连摆手一迭声地叫:“没有没有,我来送饭的。”

山茶也被吓得一激灵,跳起来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低声骂:“干什么啊,姨刚睡着谁叫你们这么吵的?”

掌柜的委屈巴巴地又解释了一遍:“我送饭来的,喊你们你们不应,我们只好送进来了,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你们一院子人躺地上......”掌柜的对着两道虎视眈眈的目光,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悄悄咽了下去,陪笑道,“是我们莽撞了,吓着贵客了,失礼了!”

山茶看她说得可怜,没再说什么,让她们把饭菜摆上,喊苏钰起来吃饭。

苏钰打着哈欠出来,看掌柜的还站在门口,忙招了她进来,先喝了杯水醒过了神,慢慢向她打听山上书院的事。掌柜的听说她过来探望子女的,以为她担心孩子在山上过得不好,忙给她山上条件虽然差了点,想吃好不太可能,可吃饱是没问题的。而且书院讲究“德、智、体、劳”全面发展,考察得很全面,每三个月进行一次评比,达不到标准的就要降级,连降三级就要被退学,能在书院里呆足一年的,绝对是佼佼者。

不过她也说了,去书院里并不一定能见着人。书院里进出控制得很严格,除非有特殊情况,一般不到休沐日是不放人进出的。她们来得不巧,才休沐过两天,下次休沐还得要五天呢。

山茶听了有些失望,吃饭都没了胃口。苏钰心里也有些失望,想吃顿美食缓解一下,结果这里的菜辣得根本吃不下去。很奇怪这个时代没有辣椒,怎么还有这么变态的辣啊。

苏钰不得已叫来小二把菜都撤下去,重新做份不辣的送上来。可她也没想到,这里的不辣烧出来的菜还是辣的,她来的这一路基本上没吃过什么辣的菜,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有点接受不来。掌柜的还说,此地饮食讲究的就是个辣字,越香越麻越辣越受欢迎,要是完全不吃辣那可就什么都没得吃了。

山茶听得目瞪口呆,不吃辣就没得吃?那她家的小郎君小娘子还有陆小郎君这一年多是怎么熬过来的?苏钰心里也很内疚,她们通信这么久,她好像从来没问过她们饮食可习惯。孩子们也从来没跟她抱怨过饮食,总是说吃得好睡得好样样都好。她不禁反思,如果是原身,她会不会像自己这样疏忽?

这么想着,她晚上竟然失眠了,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亮悄悄爬上来又落下,看着东方泛起鱼肚白。直到太阳升起来,她才慢慢地睡了过去。

刚睡没一会儿,山茶把她摇醒了,说趁天早不热赶紧上山去,看看能不能进书院。

拖着沉重的身体爬上了山,事实证明,书院的严格名不虚传,没到休沐日外客莫入。苏钰不死心,跟门房打听他们认不认识霍明端兄妹。

霍明端兄妹显然在这书院很有些名气,说起龙凤胎兄妹,门房立刻点头说认识,很是夸了他们不少好话,说他们在学院人气很高,学习认真成绩很好,待人也客气礼貌,每次进出都会笑着跟他们打招呼。门房还很热情地说,虽然不能放她们进去,但可以去跟孩子们说一声她们来过,要是孩子们能请到假,还是可以出来跟她们相见的。

苏钰想想还是拒绝了。“学院里既然有规矩,咱们还是遵守吧。麻烦你们看到我家孩子跟他们说一声,我们就在山脚下的客栈住着,等休沐日了我们过来接他们。”

门房收了她们硬塞的礼包,听她这样说,连忙应承了。

苏钰绕着书院外墙转了一圈,看得直咋舌。这书院的设计者和建造者真是太超前了,书院竟然建在山顶悬崖边,而且是半木半石的结构,很明显的因地制宜就近找的原料建的房。可在这么高的地方建房本身就是难题,要花多少人力物力她算了半天还是没能算得出来,只能带着崇敬的心老老实实下山去了。

下山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苏钰带着山茶去城里找修竹。好不容易找到了缝纫工坊,可没见着修竹,听留在工坊里的掌事的说修竹带着老师傅去了北疆。“她家的人来信说那边棉桃结得极好,想必收成可观,叫她带人过去建新工坊呢。”

“这可真不巧,我还想着让她往西边发展呢,她却往北去了。”山茶嘟着嘴,重重地叹气。

“北边气候跟这儿跟咱们家那儿可完全不一样,那边干得很。西北风沙大,东北严寒,一年恨不得有半年是冰天雪地的,修竹文文弱弱的,怎么能去那么遥远的地方呢?阿端他们怎么不拦着点?”

听她这样说是,山茶不乐意了。“修竹要去肯定是自己的主意,小主人才不会勉强她呢。再说了,往北疆开作坊不是您自己的主意嘛?”

“诶哟,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派郑工他们去北疆,不该让他们和修竹联系上。”

苏钰认错及时,山茶表示很满意。“等休沐,我问问陆小郎君,能不能匀些布给咱们带回去,我想回去的时候往豫章、洪县去一趟,看能不能把生意铺排开来。”

“你不是做吃的吗,怎么又想起来做布匹生意了?”隔行如隔山,食品和纺织两大行业隔得可有点远,了解些皮毛,像她这样很容易,做精可是很难的。

“捎带手的事儿,又不要我织布,我就拿着布倒买倒卖而已。”山茶龇牙一笑,一把挽起苏钰的胳臂往前走,“您忘了,现如今吃的也不用我动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