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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的晚上,张涛照常来到小楼准备打卡。

李母和之前没什么太大差别,看来余杏还没有向她汇报自己画画的事情,大概率是希望拿到他的邀请函后,再去告知李母。

让李嘉跃无法抵赖。

或者直接拿着邀请函带着李母上门,去直接抓李嘉跃。

当然,张涛都不会让这些发生的。

他此时站在画室旁边的门前,开启梦境通道,进入了余家姐妹的房间。

私入他人家宅是犯法的,不过怪谈域嘛,就不讲人类社会的道德法律了。

张涛将零号带进后,两人便开始分头找邀请函。

邀请函会在星期五送到李嘉跃手上或者给到余杏手里,那么这就要求,至少邀请函会在星期四的晚上被余兰收到。

这样她才会在星期五给余杏让她带给张涛。

此时邀请函要么在余杏房里要么在余兰房里。

这对张涛和零号来说,都没什么大问题。

猫鬼无声无息的潜入余兰房中,已经睡着的余兰根本无法发现。

而张涛则是启用了深渊里的恶魔。

虽然在怪谈域中,这些家伙被压制了不少,但是找个东西不惊动熟睡的人类还是容易的。

很快,恶魔们便从余杏的房间里拿出了一封牛皮纸硬壳儿信,上面有红色的火漆,已经被拆开了,封面上写着的是“李嘉跃”。

张涛把信抽出来看了看,上面的确是关于“金色的风”的邀请,还有盖好的红章。

再三确定一遍后,张涛也就把信同样也扔给了零号。

也同样的伪造出一封信,信纸的内容自然不会再是什么邀请之类的,而是一片空白。

张涛其实想嘲讽两句最后忍住了。

和副本npc他计较什么。

张涛让恶魔把东西送回去,顺便开了梦境通道给它。

张涛笑着对恶魔吩咐道:“钻进她的梦境去,给她几夜好梦吧。”

亲自给她编织梦境还得费他精力,不如直接让恶魔去倒腾吧。

再三交代零号关于这副画和邀请函有多么重要后,零号也再三保证,他直接放猫鬼怪谈域里后,张涛才安心回家睡觉。

得睡个好觉,明天还有大戏

星期五早晨,张涛踩点到教室后,看向余杏,余杏眼下有着青黑,精神明显不是很好,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张涛默默在心里笑了笑,坐下,举着书发呆。

发呆也是种休息方法,要不是李嘉跃的学霸人设,张涛真想趴下来继续睡。

陈一然则很干脆的已经趴了下来,要不是为了赶上和李嘉跃一块儿上学,他惯常是要迟个道再来的。

张涛这几日都在课间的时候四处晃悠的与零号“偶遇”,也就顺便“偶遇”一下赵青青,每次交谈并不多,但三言两语间,张涛很容易就获得赵青青的信任与认同。

张涛知道赵青青的事,了解她的内心,想要拉拢一个还未入社会敏感又脆弱的小孩还是很容易的。

短短几天的时间,张涛和赵青青不能说多亲密了,但也算是能说上话的朋友了。

而赵青青刚好朋友不多,这唯有的一个两个就显得格外珍贵。

张涛在下午四点时,照常去了画室,然后如他所计划的,待了没多久,就悄悄溜了出去。

他先是按照摸清楚的路线图,去了车站买票,这个时期买票,即使没有身份证,也能想方设法搞到票子,至于钱这方面,现在的车票是可以用相应的票兑换的。

而猫鬼偶尔会伪装成人类形态行走世间,近期可用的兑换票也是有的。

张涛买了票,再次扔给零号。

虽然这个怪谈域或者说这个故事的界限就止步于这个城市,但是,张涛笑了笑,这张票说不定就能用上呢?

没错,这里应该不是整个怪谈域,而是其中的一个故事。

就像是曾经的“白日梦”,由无数个梦境叠加,而核心梦境则混杂在这些其他梦境之中。

这里则是由无数个关于“家”这个话题的故事叠加。

由于一直没有在怪谈域中看见郝佳佳,而故事在张涛看来已经接近尾声,那么就代表,这个故事不是郝佳佳的故事,自然也就称不上这个怪谈的怪谈域。

也是因为张涛经历过“白日梦”,才能联想到这边儿,不然他都得怀疑,纯良的赵青青是不是郝佳佳了。

帮张涛蹲守在去画室必经的那个十字路口的恶魔突然出现在了张涛身边,指了指画室的方向。

看来是余杏带着自己的母亲找来画室了。

张涛抱着猫又快速赶了回去,刚好看见两道走入楼内的身影,正是身形瘦小的李母和背影瘦削的余杏。

这两人步伐很快,李母看上去气势汹汹,跟抓奸似的,一路冲到画室。

可不就是抓奸么,抓李嘉跃和这群带坏她孩子的“奸”。

画室在学生多的时候,门基本都是虚掩的,阳光好的时候会敞开,阳光会将屋内铺满,学生们都会浸金色的光下,或是安静或是嬉笑着完成着自己的作品。

就像是李嘉跃那副未完成的画里,光来的方向一样。

而此时,正好就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而金色的光里站了两个背光的人,她们的身体挡住了大片的光,投射下暗灰的阴影,让学生们都疑惑的抬起了头。

余兰也看了过来,有些疑惑,应该在学校的妹妹怎么带着个妇女到这儿来了。

还没等她问,就见那妇女恶声恶气的问道:“我儿子呢?”

张涛正被猫鬼的怪谈域隐藏在楼内的阴影里,看戏。

余兰一愣,也是看出了来者不善,她先是伸手招呼着学生们到她身边来,然后才问道:“这位家长,你找谁?”

她一直是坐着的,张涛在见到她后就观察过的,她的腿似乎是有问题的,不过此刻都比她高比她壮的学生被她瘦弱的手臂拦在了她身后。

如果她能站起来,会更有气势一些,张涛这样想,当然现在也不错。

李母眯起眼:“不放是吧,我自己找!你们这都是什么坏良心的家伙,拐带别人家的好孩子。”

“看看我们嘉跃,净成天被你们这些混混拐带着逃课,不务正业。”

“嘉跃?您是说李嘉跃吗?”余兰一愣,然后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李嘉跃似乎不在。

李母已经不管不顾的走进了屋内。

“哎!这位阿姨你不要动我们的画!”白昭明叫了一声,连忙赶过去护住自己的画架。

原来李母看着屋内横七竖八摆着的画架不好走路,竟直接将画架推到踹开。

其他学生也嗷了一声,都伸手去把自己的画拉过来护住,这些还没完成的画,可都是他们要参赛的。

张涛眯眼,指使蹲在他影子里的恶魔过去,恶魔会意的将画架子都在李母碰到前移开一点,很快移开一条路来,路的尽头就是李嘉跃那幅画。

反正李母的目的是找到李嘉跃或者他的画,张涛就让她找到,没必要影响其他同学的作品。

而乱成一团的大家也没发现这些自动移开的画架,只是一个个心有余悸的检查自己的画有没有损坏。

而李母如愿以偿的一把掀开遮挡布,露出了贴着李嘉跃名字的画。

她甚至没有细看,伸手直接就撕下了那副画,然后揉成了一天:“他居然瞒着我搞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逃课!给我逃课是吧!你们这些带坏我孩子的混账!”

她瘦弱的身躯一瞬间又出现了如同那个夜晚一般的变化,褪色,异化,骨刺似乎想要刺穿她所憎恶的一切,但最先刺穿的其实是她自己。

她张牙舞爪的在屋内乱砸乱撕。

余兰腿脚不便,也害怕这失心疯一样的人,把想要冲过去制止的学生们挡在身后。

面对疯子,谁知道冲过去会不会受伤。

张涛看着面露不解惊恐恼怒的学生们,和悲伤的余兰老师,几乎可以想象到当时李嘉跃的处境。

原本精心准备的画作被撕碎,自己珍惜喜爱的同学们的作品也遭到殃及。

李嘉跃一定会拼命哭喊阻止祈求,却只会被母亲殴打推开,他护住这片就会有另一片被推倒。

他所珍视的,让他在这段困苦人生中唯一的光照之地被粉碎的雕塑断裂的画架翻飞的纸屑重重遮盖掩埋。

满地狼籍的画室一如他内心的一隅之地彻底坍塌。

原来他不止不能离开黑暗,也不能于黑暗中向光亮伸手,因为会拉扯着金色的光和他一起被黑暗吞噬。

他愧对于母亲、愧对于余兰老师、愧对于这些和他一起为了喜爱而准备许久的同学。

李嘉跃从此失去了“金色的他们”。

难怪,任务要求他必须在画室待两个小时呢,张涛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是要任务者看着自己的努力破碎吧。

这幅画无论是于李嘉跃还是于任务者,都是无比重要的。

不过,张涛看着卖力指挥着恶魔们接住倒塌物品的零号,笑了笑,“欺诈梦境”会还原出李母和余杏想要看见的场景的。

而学生们的作品不会有任何损伤,他们当然是看不见恶魔的,“欺诈梦境”同样也给他们用上了,让他们的物品合理的保持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