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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八年,四月二十三日,正道逢吉,黄道吉日,宜嫁娶。

十里红妆,百里飘香。

应天府街道上,一队迎亲队伍,自国宾馆启程,八抬大轿,敲锣打鼓,两匹骏马各乘一名少年郎。

身着赤红蟒袍,头顶金冠。

“三哥,当初大兄成婚的时候,是你和二皇兄去接的亲?”

朱棣摆了摆脑袋的金冠,骑在马上,早时候的童年经历,那是胡作非为,只因为那个时候朱元璋一心扑在造反大业上。

完全没时间管他们这些儿子。

单从朱棣八岁时,朱元璋已经登基称帝才想起来给自己的儿子们取名,可见一斑。

而大业初成的朱元璋,对自家皇子的教育工作放在首位,创办大本堂,皇子要学民政,兵法,韬略,排兵布阵,政治及圣贤之言。

自从大本堂开课后,所有入学的皇子,有生母者,生母诞辰一日沐休,无生母者,自诞辰一日沐休,此处考究,母在不庆生,父在不留须。

上中下三元沐休一日外,也就只有万寿节可得一日沐休。

可想而知,这一年到头,皇子的休息日子,不过双手之数。

好不容易有个兄弟成婚,他们能沐休一日,自是开心的不得了。

“皇兄成婚的时候,我才刚刚能骑马,那个时候你还上不去马呢。”晋王朱?轻笑一声,朱标成婚,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那三哥成婚的时候,皇弟也给三哥接亲,到时候我带着老五,老六,一起给三皇兄接亲。”

朱棣脸上挂着笑容,虽然今天也很忙碌,起早贪黑,但毕竟不用面对大本堂的之乎者也,骑着马在城里转圈,不比大本堂舒服多了!

“也快了,要不是王保保死的早,这会成婚的应该是我才对。”

朱?回头望了一眼娇子,神色沉重道。

“那王保保有什么厉害的,表兄和魏国公都败在他手里,在太原的时候,他还不是被魏国公杀得大败而归。”

“要是我去就藩,肯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朱棣骑在马背上,挥舞着拳头道。

“你?你能比父皇厉害不成,只可惜那王保保他不识好歹。”朱?瞟了一眼朱棣,朱元璋数次招降王保保,王保保不死不休。

甚至为了招揽王保保归顺,将王保保的妹妹嫁给秦王,却不想王保保得知此事后,恼羞成怒,统兵破关。

河西一战,李文忠和徐达先后落败。

“算他死的早。就是王保保都死了,父皇还要把这蒙人嫁给二哥,可苦了二哥了。”朱棣叹息一声,他们都没见过观音奴,而今天接亲,也是盖着红盖头,他们身为弟弟,自然不能越俎代庖。

朱?不再理会朱棣,目视前方,缓缓骑行,不过片刻,车队从国宾馆向外,赶向皇宫的方向。

就在距离洪武门不足三里地,大帅府的左侧,一处府邸,高挂着秦王府的匾额,门前已经聚集满了人。

跟在花轿身边的女子,一身草原装扮,心有不满道:“小姐,这明人也太过分了,四年前我看那常屠夫的女儿,可是直接进了洪武门的。”

“他们竟然把我们送到这里来…”

红轿内,观音奴听到侍女的声音,轻声说道:“说话当心些,常家的女儿位正东宫,自然是要进洪武门的。”

……

大帅府。

“快看,那边在接亲唉。”

听到外边迎亲队伍的声音,陈楚火急火燎的爬上梯子,趴在墙头上看着远处的场景。

“老蒋,那边是谁家?搞这么大阵仗?”

看着那一个个身着华丽,一身刺绣的衣袍,在对比自己身上,虽然也算的上是上等丝绸衣服,但和那些人比,好像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那边啊,中间那个是新郎官,是公子的二弟,左边的是公子的三弟,右边的是公子的四弟,老三老四是去帮老二接亲的。”

蒋瓛跟着陈楚一道趴在墙头上,指着远处的秦王,晋王,燕王三人。

“朱标的弟弟?朱元璋的几个好大儿?早就听人说,秦王宠妾灭妻,晋王杀戮成性,动辄屠戮取乐,好像也就朱老四是个正常人?”

“嗯…史书上好像是说,朱标柔弱,常惹上不喜,上欲废黜,另立燕储。”

脑海中迅速旋转着,快速摇了摇头,陈楚脑海中回忆着朱标的模样和做事风格,他会仁慈?

一个敢幻想生化武器的人,仁慈是啥东西?

“先生,想看别在这里看了,走吧,正好今日闲暇无事,带先生去见见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

秦王大婚,朱元璋和马皇后都没出来,但朱标却是不能不来,而跟着朱标来的还有上次陈楚有过一面之缘的太子妃常欣。

“那能是不成器呢,我看他们都很成器啊。”

陈楚望了一眼朱标,上一次离开大帅府,还是跟着朱标去逛花灯,这都三个月过去了。

“还要先生多教诲才是,过几日我要带几个弟弟回祖地省亲,先生可愿同往?”

朱标面带笑容,与陈楚一道走在前边,常欣跟在朱标左侧,一言不发。

“省亲?祖地?祭祖就说祭祖嘛…”陈楚心中嘟囔一声,点了点头道:“那当然是好的,那天出发?”

“去了宴席,给先生送一份惊喜。”

朱标轻笑一声,扭头看向常欣道:“长嫂如母,老二小时候是淘气了些,一会你好好的,别在大喜的日子上,闹不愉快。”

“是,我哪敢呐。”

常欣翻了个白眼,她爹是常遇春,朱老二的爹是朱元璋,那是两个把后背交给对方的生死战友,他们的孩子自然也是一道长大的。

“行啦,父皇和母后都不会来,那观音奴身边也没个人,你好好教教她。”

朱标苦笑一声,对于朱樉的脾气,他不要太了解了。

跟在朱标身旁,陈楚心中暗戳戳的想着:“惊喜?别把我当牲畜祭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