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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房的院子中。

院子四周早已被士兵戒严,一张小桌子,摆满了酒菜。

朱樉脸色微红的拉着陈楚的肩膀道:“在诏狱里还有这种事?后来你怎么和他说的?”

“诶,甭提了,大表哥好悬没吓死我,弄的神神叨叨的,我真以为他要被砍了。”

陈楚摆了摆手,一旁的朱?开口说道:“你就一点没怀疑过?”

“怀疑?怀疑啥?当时没想那么多。”摇了摇头,刚见朱标的时候,他确实没有那么多想法。

后来朱标离开了,陈楚还也没有一点怀疑,但有一次,朱标畅行无阻的进入诏狱,那个时候,陈楚才想到,朱标的老爹,官位应该不低。

“妹夫,我听皇兄说过,你讲的那个经济学很有意思,要不借着今晚,给我们俩也讲讲?”

朱樉已是半醉状态,一想到自己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耕种三年,心情又怎么会好了。

“讲课多没意思,明天我带你俩实践,实践出真知。”陈楚亦是吃了不少酒水,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自从穿越到大明,从最初的每日提心吊胆观看砍头表演,到后来被朱标抬进朱樉的洞房,一路走来,他能活下来本就是个奇迹。

“秦王殿下,人到了!”

蒋瓛在门口递交了令牌后,快步进了院子,走到朱樉的身边,拱手道。

“带上来吧。”

朱樉招了招手,漫不经心的说着。

朱?上下打量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

陈楚只是看了眼蒋瓛,等到蒋瓛领了朱樉的命令去带人时,陈楚这才开口询问道:“谁来了?”

“一个俘虏。”

朱樉随口回答道,陈楚更是疑惑,这里是老朱家的祖宅,虽然破旧了些,但挡不住这间破屋里出了个开国皇帝。

更何况,聚集在周围的士兵,都是秦晋二王的亲兵队伍,是朱元璋千挑万选的忠心部将。

陈楚虽然还没有完婚,但毕竟也是领了圣旨,是定了婚期的驸马都尉,什么样的俘虏…能来这里?

只是还不等陈楚考量,端着酒盅正要喝下的陈楚,看到跟着蒋瓛走进来的女子,一身草原装束,极大的区别于中原汉装,一股强烈的反差感,直冲凌霄。

“这是…俘虏?”

陈楚目光一沉,俘虏能穿的这么好?

“过去坐。”

朱樉指了指对面的空位,观音奴低着头,不敢反抗,迈步走到桌子的一边,坐到朱樉的对面。

“皇嫂和你吩咐的事情,你办的很好,父皇已经同意本王废妃,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就好像,洪武元年开始,你就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那样。”朱樉招了招手道:“赐酒。”

跟在朱樉身边的小太监,双手举着一份托盘,走到观音奴面前,语气阴森的说道:“王妃,请吧。”

观音奴抬头看了眼朱樉,声音低迷的询问道:“你会放过她们的,对吗?”

摊了摊手,朱樉道:“你还有什么可以和我交换的吗?千不该,万不该,你生在帖木儿家。”

“千不该,万不该,你在元帝北逃的时候,没能跟着他一起跑回草原,千不该万不该,扩廓帖木儿在河西先后杀败曹公魏公。”

“行了,上路吧。”

朱樉摆了摆手,示意小太监动手。

朱?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了,她要不是扩廓的妹妹,也不会有这种事。”

就见小太监举着酒盅,上手便要将毒酒强灌下去。

观音奴眼角落下两道清泪,她是元人,也有过祖上万丈荣光,但她出生的那年,天下已经混乱不堪。

还没等她长大,明军已经统一了江南湖广之地,半壁江山,隔江而望,但那个时候,观音奴只认为战争还离自己很远。

元军依旧是这个世界不可战胜的神话。

但没及一年,南方的起义军祭天称帝,同年,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自南向北,不足一年时间,元庭烟消云散,仓皇北逃。

她为了活下去,也曾做过很多努力,但终究不过是螳臂当车。

“靠,这酒里有毒吧…不对,这朱樉有病吧?他该不会真的是暴虐成性吧?”陈楚心中一阵突突。

叹息一声,自我安慰道:“救不了了,还是别管了…”

正如是想着,陈楚刚起身,忽然伸手强过小太监手里的酒盅,倒在了地上道;“皇兄,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能再这里杀人,更何况,太子刚刚祭祖,祖父祖母都看着呢。”

陈楚没有好办法去救人,他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他不想看见,又不能把自己的眼睛蒙起来。

杀人什么的,他是没这个胆子的。

“妹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她不死,万一她把事情说出去,那皇兄我如何自处?要是传到父皇哪里,父皇怪罪下来,老大也免不了训斥。”

“这件事牵扯那么多人,皇嫂也在里边,老大是不会允许皇嫂出事的。”

朱樉测了测身子,仰躺在椅子上。

站在朱?对面的陈楚,见到朱?一脸坏笑,心下狐疑道:“这朱老三笑什么?”不及多想,陈楚开口道:“只要她不说出去,不就没事了。”

“不许她和外人接触,这事情又怎么会传出去呢…”

陈楚话音刚落,朱?开口道:“妹夫,你这是玩火啊,她知道的太多了,活着怎么能保证守口如瓶呢。”

“而且,她不死,父皇又要用什么理由,给二哥重新赐婚?”朱?嘴角上扬,观音奴站在一旁,微微捏紧的拳头,汗水早已浸满。

“妹夫,你想让她活着,只有一个办法。”捏了捏鼻头,朱樉开口指引道。

心中一颤,陈楚莫名的感觉到心悸,在打量着朱樉和朱?的表情,暗道:“这特么是给我摆局。”

“什么办法?”事到如今,陈楚只能硬着头皮询问。

“汉武帝说,金屋藏娇!但这事有个风险,私藏王妃,哪怕是个废妃,万一被人捅咕出去,那也是个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