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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因为心里有事,没睡一会就起来了。男人借口回王府有事早饭都没吃就回去了。

柳绮玉用过早饭,又仔仔细细的梳妆打扮后,这才带着珠儿去震天镖局守着了。

她这么一来二去的总来,镖局的人早就知道她是来等娘亲和弟弟的,主动给在大厅找了座位,让她们主仆坐着等。

林谭仕整好今天也在,给镖头们开过早会后,也过来陪着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确切的说,是他说的多,柳绮玉说的少。

“柳姑娘放心,我们的人估算过,中午前人肯定能到。”

“你上次说脱了籍就来做镖师的,怎么现在不见你主动提起了?”

“听说琛王过了年就要娶当朝三公主了,你还不早早跟他断了?我跟你说,那个三公主可不是好相与的。别看人冷冰冰,处理起奴才来一点都不手软。就你这毫无根基的,到时候可别让人拿捏住...”

见姑娘还是带搭不理,他直接出言吓唬,“当心到时候小命都不保。”他对脖子比了比。

这话终于让姑娘有了反应,抬起水眸看他,“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

这凶狠的表情,一副要拼命的架势,让林谭仕误会成她是对琛王情根深种,因爱成恨,嫉妒成仇...

身体抖了抖。

还好自己早就断了要接盘的心思。他也没娶妻呢,可不想惹上心思复杂事事的女人。

正好聊到这个话题,他故意试探,“那你这镖师是不是不打算做了?”

既然有长期饭票,哪个女人还能去吃这份苦头,图个什么啊?这样卖命赚来的钱,哪有张张大腿来的容易?!

谁知道姑娘突然笑了,“呵呵,怎么,想赖账?又要找理由拒绝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进你的镖局拖累你呢?”

这一笑百媚顿生,真真是好看。

男人压下心里的痒痒,皮笑肉不笑,“哪里的话,姑娘想来,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他也不过是遇到美人,正好没什么要紧事过来坐会闲噶哒牙,心里从未真的把柳绮玉说要加入的提议放在心上。

站起身,“好了,我要去吃午饭,柳姑娘先坐着,咱们回聊!”

转身刚要走,柳绮玉的声音响起,“等我把娘亲和弟弟安顿好就来。”

男人脊背一紧,但没回头,只是摆摆手。

...

翘首以盼的时间总是难熬的,怕错过了,主仆二人连午饭都没吃,就在这一动不动的等着。终于...

她们听到门外的喧嚣声,知道是一伙镖师队伍回来了。

柳绮玉顾不得形象,提起裙角,兴奋的往外冲。珠儿也高兴,紧随其后。

两人看着浩浩荡荡十几辆马车,一时摸不清是哪个,一直到胡金先发现他们,远远的招手,“小姐,这里!”

车厢里的人显然也很急,胡金给车帘子撩开,最先钻出来的是个少年,一身酱色短袖衣裤,个子老高。

柳绮玉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亲弟弟,柳绮召。

她激动的冲上来...

柳绮召站在马旁边,呆愣住,好一会才确认,“姐,真是你吗?”

这时,车里传来激动的女人声,“召儿,是你姐姐吗?真的是你姐姐吗?”紧接着,车厢里出来一个美貌妇人。她一身灰布衣裳,虽然已经三十几岁,但那出色的样貌还是引起众人侧目。这人正是柳绮玉的亲娘,夏金叶。

柳绮玉瞧见她的变化,捂嘴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胡金见他们堵住人家卸货的路,提醒道,“小姐,有什么话,咱们还是回了自己院子再说吧?”

母子三人也知道这个道理,柳绮玉扶着母亲下了车,并弟弟,三人走在前面。

一面走一面聊这三年的境况...

声音激动中透着思念,还有久别重逢的不可置信。

胡金和珠儿完全被忽略,默默的跟在身后...

整个路程不算远,也就十几分钟。

柳母紧紧地握着柳绮玉的手,一刻都没松开。知道路上说话不方便,她只能眼睛红红,一直看女儿的脸,看女儿的变化,摸摸她的手,感觉一下女儿还活着...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这样隐忍的她让柳绮玉的情绪终于绷不住,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里面有委屈,有高兴,也有对母亲的心疼...知道周围的人都在奇怪的看着,她只敢默不作声的哭,然后拿起手绢擦了擦。

终于,他们到了新买的院子,进了主屋。

其他下人除了恭敬点头,没人会那么没眼色,纠缠太多。都知道一家三口三年未见一定有好多话要说。

就连家养的丫鬟珠儿都很有眼力见的没有跟进去。

柳绮玉扶着母亲坐在床上,自己坐在旁边,娘俩的手一直紧握就没松开。柳绮召乖乖的,也不多话,就站在边上静静的听,一边仔细将姐姐看个周全,一边打量屋里的摆设。

不等柳绮玉多说,夏金叶先开口的,她抬起粗糙的手摸上女儿的脸,“绮玉,你恨为娘吗?”

这话说的柳绮玉一愣。正不知道如何接话,夏金叶情绪爆发终于不控制了,呜呜呜的哭起来。

“当初,那些狗官将咱们分开,是娘没能力啊,眼睁睁看你被带走。等娘再要挣扎去救你,他们就把你弟弟抢在手上,说要摔死他。我...呜呜呜...都是娘没用啊,你弟弟还那么小...他是老柳家唯一的男丁了...”

这样声泪俱下的哭诉,一下子将柳绮玉的回忆带回到三年多前的夏天,大齐京城。

就在他们的将军府里。

她娘和弟弟被判流放宁古塔,而她被判到东北充了官妓。

那时候他们谁也不知道将来的命运会如何,都以为多半是活不下来了,都以为那是最后一次见面...谁想今日他们还能再聚。

知道这事是母亲心里的结,她也不多说,任由她絮絮叨叨的说。

一边听着,她的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

旁边的柳绮召也会时不时的补充,眼圈红红,但他是男子汉,已经不会哭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