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掷地有声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里投下了一块重磅炸弹。
“你？你是？”苏程睿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十分眼熟，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哥……哥哥？！”残在听到顾夜寒的声音时，就知道今天自己的这个小马甲是必掉不可了。
顾夜寒回眸，清晰的看到少女眸中的惊慌，压抑住喉咙深处的笑意，不错，还知道害怕了。
还以为她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
顾夜寒一把攥住叶枝芝的手，感受到少女之间的寒，有些不悦的皱眉：“回去再收拾你。”
但指尖却不由控制的在少女的手上摩挲，企图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点到少女的身上。
苏程睿这时一拍脑袋，他想起他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了，京城顾家！
“你，你是顾夜寒？！”苏程睿的声线有些颤抖，京城谁不知道顾家顾夜寒，出了名的我行我素，给你两分笑容，也得是他当天心情好。
顾夜寒微微颔首，本想再说些什么，却感受到少女的指尖在自己的手心里作乱，稍微用了些力，捏了捏少女的手。
他知道少女有自己的筹谋，哪怕自己不出场，少女也一定有办法解决。
但他还是没忍住。
“苏总。”叶枝芝的红唇轻勾，面具下的那双眸闪过一丝狡黠，“你想摘下我的面具？”
尾音轻挑，仿佛挑着众人的心尖尖，磨的他们心痒痒。
“想！”苏程睿毫不犹豫的点头，那双眼眸太熟悉，熟悉的让她害怕，熟悉的让他以为是厉鬼来索命。
“好，那今晚就让苏总得偿所愿。”叶枝芝伸出自己玉脂般的手，在众人的注目中，缓缓上移，葱茏般的指尖贴在银质的面具上，场上所有人的心都像是悬在了一根细线上。
可下一秒，就见少女手腕一转，转向了胸前的黑藻般的秀发，理了理：“叫我摘下面具，可不能白摘，得付钱。”
就这么一口气被少女吊的不上不下，堵的难受。
站在一旁的顾夜寒没忍住笑出了声，但细细地看，能看到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荡漾的是层层宠溺。
“好！”苏程睿也被这一下搞的有些难受，但还是抵不住对残的兴趣，“你说多少钱。”
“十亿。”
话音刚落，不仅场内的人觉得不可思议，弹幕上的亦然。
【我没听错吧？要多少？】
【十个亿？残她穷疯了吧！】
【她也真敢漫天要价！】
【该说不说，我挺好奇残长什么样的，难道你们不好奇吗？】
【好奇啊！】
……
苏程睿面上依然是老狐狸的模样，但内心已经将残骂了个半死。
但现在在直播，他不能说，面上也不能有不好的神情，还要彰显苏家的财大气粗，一口老牙都快被他咬碎了。
“哈哈哈，可以啊，不过需要你先将面具摘下来，我才好把钱转给你。”苏程睿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算计的神情。
残也不说话，一双眼眸就静静地看着苏程睿，唇角保持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似嘲讽，似讥诮，似不屑。
苏程睿被盯的寒意渐渐爬上心头，气势就这么弱下去了，就当苏程睿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残开口了。
“苏总，这是世上可没有比你更会打算盘的人了。”残上前一步，将将比顾夜寒多半个肩膀，“这帐不到位，我可不能轻易揭面具啊，毕竟……”
残的尾音微拖，视线移到了苏澈景的身上，轻笑一声：“毕竟，你的小少爷，可是实打实花了一亿从我这买的酒，而能让我摘下面具的代价吗，多少要是酒的几倍，苏总，这笔买卖你可不亏啊。”
“毕竟，成功的话可是残的首次亮相。”残的唇角勾起一抹好整以待的笑容，像是一个细心捕猎的猎人，看着猎物一点点，一点点，掉进自己布置的陷阱中，“你买，还是不买？”
平淡的语气但带着不可言说的威压，震的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
这一下，下不了台的事苏程睿了，在心里呔了几口残，面上又堆起了笑容：“好，马上转。”
下一秒，银行账号紧进账十亿的消息响彻全场。
“钱到账了，你不会要反悔了吧？”苏程睿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好啊。”不知怎么，苏程睿觉得残唇角的笑容更加明媚了些，“希望，苏总见到我的脸，还能高兴。”
“哈哈，那必须啊，能见到传闻中的残，怎么会不高兴呢？”苏程睿 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有抹狠戾划过。
纤纤手指伸向了面具，缓缓地将面具拿下来，最先闯进众人眼中的是一双星眸，卷翘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也依稀可见，再往下是挺翘的鼻子，多一分过于刚挺，少一分又显得塌陷，最后就是那一点朱唇，灯光为唇添上几分光彩，更显妖冶。
众人都被美的忘记了呼吸，她的美带有侵略性，夺取了他们的心神。
【我去！这样的美貌，怎么不去娱乐圈造福我等颜狗呢！！！！！】
【一秒！我要知道她的家庭住址！马上提亲！】
【我知道她为什么戴面具了！原来是为了我们 的狗命着想！】
【没人发现残就是璨吗？】
【我去！这两个也太搭不到边去了吧！璨化好妆这么美的吗！】
【难道你们不觉得可怕吗啊？残是璨是叶枝芝，而叶枝芝成绩是倒数第一，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在隐藏身份。】
【我去！楼上你好像发现了真相！】
【呜呜呜，我才不管这么多，我单方面宣布，她就是我的美腻老婆，边给我调酒，边教我知识，呜呜呜。】
【来人，滋醒楼上！】
……
“我我我我我我去！”看台上，言寒一时间语无伦次，腿脚发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叶枝芝就是残？还是璨？”
“难怪，难怪顾爷不走了，感情是碰上了他家小姑娘！”言寒在看台上已经被震撼的开始自言自语。
许久，全场的人才回过神来，却发现苏程睿的神情不对劲。
一张脸苍白的看不清血色，手哆哆嗦嗦地举起来指向叶枝芝，声音带着难以明说的颤抖：“是你？苏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