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凛看来，审讯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摧毁敌人的心理防线。
无论是痛苦折磨还是快感拷问，都只有这一个目的。
所以，洛凛上来就给mr.1达兹·波尼斯来了一套闪电浴，并且借助黑暗的力量放大了他的恐惧与痛苦。
这家伙斯原本是西海中有名的杀手，人称“杀手”达兹·波尼斯。
由于极高的人气被沙·克洛克达尔招募到巴洛克工作社中，成为巴洛克工作社的高级特工首席指挥。
原本他的命运应该是跟着克洛克达尔再风光几年，然后被送入推进城。
但现在，却作为想要袭击罗格镇的赏金猎人被洛凛抓了起来。
虽然曾经作为杀手活跃，但在洛凛的黑暗之力下，达兹·波尼斯的抵抗连一分钟都没有持续下去。
最开始的时候，这家伙还用克洛克达尔七武海的名头威胁过洛凛，又装模作样地说自己只是路过，没有袭击海军基地的意思。
但很可惜，不仅是他之前和伟大航道的通信被黑色电话虫监听，现在面对洛凛的时候，洛凛都可以从他心中的黑暗里读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是，洛凛不仅没有停止，还默默增大了电流的输出。
最后，被黑暗雷暴和黑暗思维光环同时作用的达兹·波尼斯哭嚎着交代了一切。
虽然是个杀手，但作为克洛克达尔手下的“mr.1”，倒也知道一点雇主的信息。
“你说，海军本部有人联系你，要你来袭击罗格镇基地，”
“甚至连我离开的时间都告诉你了？”
mr.1的答案让洛凛挑了挑眉毛，通过黑暗读心，洛凛可以确信他并没有完全说谎。
确实是海军本部的人让他们干的。
实际上，很多海军本部的将级甚至校级军官都有一些海贼的联系方式，
这些海贼可以帮他们刷业绩，或者处理一些他们自己不方便处理的事情，
他们则是会借助体制内的力量为海贼提供庇护，提供一些海军动向之类的，避免他们直接撞到枪口上……
“真不错啊，这些人。”洛凛拍了拍手，吓得mr.1一个哆嗦。
这个杀手确实被洛凛那雷电法王一般的姿态吓到了。
但是，他知道的信息也就这么多了，这些都是克洛克达尔随口跟他说的。
至于更详细的雇主信息，他确实不清楚。
不过，看到洛凛满眼杀意，这家伙也是求生欲爆棚，高声喊道：
“虽然我不知道海军这边的雇主是谁，但是实际上雇主不止一个！”
“还有人雇佣我袭击你们的海军基地！”
“他们甚至还提供了特殊的炮弹，要我直接对罗格镇海军基地进行轰炸！”
“而且，海军把那边下达的任务，是毁掉岛上的海军新兵学院！”
洛凛微微眯起眼睛，身形化为虚幻，直接穿越了监狱的栏杆进入其中。
看到洛凛朝自己伸出手掌，刚刚经历过杨叫兽洗礼的mr.1颤抖着身体朝后缩了缩，
但洛凛张开的五指间爆发出一阵引力，直接将他的脑袋吸入了手掌。
伴随着黑暗之力涌动，mr.1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的体内被抽离。
随之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直达灵魂的痛处。
那痛苦太过强烈，即便是刚刚到黑暗雷暴肆虐全身，都不足其百分之一，
仿佛是将灵魂全部撕碎后填入了每一寸痛觉神经，又将这神经网络活着剥离出来后浸泡在盐酸中。
mr.1被洛凛抓在手里，连扭曲蠕动的资格都没有，他大张着嘴，似乎想要将嘴唇张到开裂，但那张大到足以看见扁桃体的喉咙里却因为剧烈的痛苦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抽出mr.1果实力量的同时，洛凛也一并将他寄宿在黑暗中的记忆一并摄入。
从这些记忆里，洛凛也确定了海贼方面对他进行雇佣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巴基。
那个红鼻子的小丑。
两人的海贼船在伟大航道起始之地相遇，巴基用自己的果实能力给mr.1送来了一份委托和定金。
大概是想要报复之前在罗杰处刑台上洛凛的肆意妄为以及将他打伤的屈辱。
而且洛凛还想起来，在原本的历史中顶上战争结束后两年，
这家伙还搭建出了一个叫做十字公会的东西，效仿海军对海贼的悬赏，专门悬赏海军。
不仅是他，还有沙鳄鱼克洛克达尔，以及鹰眼乔拉可尔·米霍克。
哦对了，鹰眼这家伙被招安成王下七武海之前，还有个外号叫海军猎人。
这些突然回想起来的记忆，让洛凛黑色的眼眸中不由得翻起了一道泛着杀意的阴影。
不仅是因为王下七武海这些混账，更是因为公然用这些混账打脸海军的世界政府。
就像某齐鲁地区大学的昆仑奴一样，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可奈何的屈辱。
入夜，洛凛躺在床上，黑暗元素如星云般盘绕在他周围。
白天的时候，乌塔的歌唱世界崩溃时洛凛的最后一瞥，对洛凛一直没有放弃的修仙之法产生了一些启发，
现在终于有了点时间，洛凛便想要试一试自己那些不成熟的想法。
上一次洛凛虽然想到可以参考斗气大陆的最初级修炼方式，
但将黑暗属性斗气（划掉）将黑暗元素凝聚在一起的时候，
它们总是会在超越了某个临界点之后自行聚集起来，最终化作一枚拟似黑洞。
仅仅是拟似黑洞还是好的，洛凛上一次最后在尝试的时候，拟似黑洞直接在他体内变成了一枚黑洞炸弹。
多亏他是自然系暗暗果实能力者，化身黑暗之后这种没有附带霸气的爆炸不会真的将他怎么样，甚至让黑洞炸弹的引爆遭受了剧烈的影响。
虽然最后还是炸了，但也仅仅是将洛凛的身体炸得菠萝菠萝哒好几天而已。
实际上，暗暗果实不是不能元素化，而是不能通过元素化来躲伤害。
黑暗的特性，会将所有东西都吸引过来。
不管黑胡子吃的那颗究竟如何，至少洛凛是可以化身黑暗的。
不过，就在洛凛刚刚开始在自己的丹田位置开始构筑新的黑暗漩涡时，他的房门便被敲响。
打开门之后，站在门前的是抱着一只苹果形状抱枕的乌塔。
那抱枕是洛凛特意模仿歌歌果实的模样定制的，在送给乌塔之后，小丫头每天晚上都抱着这东西睡。
也不知道是因为抱枕，还是因为送她抱枕的人。
“乌塔？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洛凛虽然如此说着，还是让开门让乌塔进屋去。
“哥，你这么晚还没睡，不会是在等谁吧？”乌塔站在门外，对洛凛说道。
洛凛眼睛一眯，伸手拎着乌塔的后脖颈，将小丫头拎近了屋里。
“别跟我说这些又是娜美教的。”
“不过说起来，我好像有段时间没有听你这么叫过我了。”
“每次都是‘洛凛’‘洛凛’的。”
“今天怎么想起来我是你哥了？”
让乌塔坐在床上之后，洛凛问道。
乌塔朝着洛凛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说道：
“叫哥哥的话虽然听起来亲切些，但哥哥总有一天会离妹妹而去吧？”
“我不想离开洛凛。”
也不想单纯的当一个妹妹。
洛凛没有听到乌塔尚未沾染黑暗的心声，他摸了摸乌塔的头说道：
“我们是兄妹，是家人，我是不会抛弃你的。”
“永远不会。”
“哪怕有一天，你为了全世界站在我的对面。”
“才不会，没有什么是比家人更重要的东西！”乌塔说道，声音坚定无比。
洛凛忽然想到一个词叫弃猫效应，
说是被丢弃过的猫咪再被捡回来后会表现得特别乖，因为担心再次被丢弃。
洛凛感觉，现在的乌塔似乎便是这种情况。
哪怕洛凛已经删除了她之前的记忆，但潜意识里乌塔的心中仍然存在着被抛弃的伤痕。
“呐，洛凛……”
“你真的不会离开我么？”
“我这么弱，又帮不到你什么……”
乌塔的声音又低了下去，看上去就像一只有些委屈的小猫。
洛凛哑然失笑，原来小丫头是因为白天受了刺激，晚上才跑到自己这里来了。
洛凛摸摸她的头，又拉起她的手：
“我不会离开你的。”
“别忘了，我们拉过勾的。”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
洛凛像个真正的哥哥一样安慰着自家妹妹（虽然不是亲的），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他拉起小姑娘的手指，和她小指相勾、拇指相对，
“而且，你其实一点也不弱，只是没有将自己的果实开发到极致而已。”
“明天开始，我会帮你锻炼果实力量的。”
“真的？”
“真的，但是到时候你就算喊累喊受不了我也不会停下来。”
乌塔笑着将身体贴在洛凛的身上胳膊上，将小姑娘的体温和触感完完全全地传递到洛凛脑海中。
和猫一样温热柔软。
洛凛转过头来，看着乌塔的头发，脑海中思索着明天给她换个发型。
要不，试试猫猫头？
洛凛前世的时候玩的游戏里，就有一对同样是双色头发的东煌舰娘，都是可爱的猫猫头。
嗯，到时候也可以按照她们的服饰，为乌塔设计两套新的演出服。
从原着动漫看，乌塔足以将类似的服装撑起来。
而且，舰娘啊……
是不是也可以在这个世界搞一群出来？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建造机器也没有心智魔方，
但洛凛相信，恶魔果实的力量就和崩坏一样无所不能。
只要找对合适的果实开发出合适的能力，洛凛就能召唤出舰娘来。
比如，直接用自己的果实利用空间能力和黑暗概念进行祭献……
或许，那位自称“世界上最美女人”的波雅·汉库克，就很符合祭品的身份。
至于第一位舰娘的舰体……
或许，恐怖三桅帆船就不错。
虽然现在在莫利亚手下这艘船实在说不上好看，但船的容貌是可以修改的，而且她足够大。
嗯，灭掉王下七武海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呐，洛凛，你在笑什么？”
“感觉你笑的好像故事里的大反派。”
洛凛笑道：
“不用像，我本就是这世间象征终焉的魔王，”
“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因为我而被迫团结在一起，试图从我的笔墨纸砚下拯救这个世界。”
“不可能，洛凛怎么可能是魔王，”
“魔王分明应该是那些海贼才对！”
乌塔似乎对洛凛给自己的定位有些不满，随后将手臂伸出被子，在半空中舞动了一圈：
“而我就是最强的勇者，必然要带领所有人将所有的魔王讨伐，让所有人都得到幸福！”
虽然已经没有了记忆，但乌塔的性格并没有多少修改。
原本这个梦想，应该是在她通过电话虫直播接触到世界各地遭受苦难的观众后慢慢成型的，
但是在海军基地她接触到了更多的信息，也让这个梦想早早地便有了雏形。
“那我呢？”洛凛问道。
“洛凛当然是勇者的哥哥，当然也可以是故事里的国王或者王子，前期为勇者提供各种装备 最后……”
洛凛看着兴致勃勃的乌塔，有一句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
在故事的结局，杀死勇者的往往不是魔王，而是背后的国王。
反倒是魔王，往往会和勇者建立起一些不一般的联系。
而阿维斯塔·洛凛，在这个世界只会是魔王，只不过不到最后，还在成长期的魔王可不会主动揭露自己的身份。
最后，闹累了的乌塔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了洛凛的被窝里，说什么今天晚上都要和洛凛睡一起。
“你确定？”洛凛看着乌塔问道。
以前的时候，这对兄妹也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
但是很快，乌塔便主动离开了洛凛的房间。
因为洛凛睡觉非常不老实，而且有时候过分敏感。
周围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便会醒来，然后花费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能睡着。
在洛凛睡着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他会一直翻身翻身翻身，几乎要将被子滚三圈才能睡着。
乌塔想到洛凛的睡姿，暗暗咬了咬牙，摆出了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