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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无奈地把悠然送回她的小院子里,才匆匆回到花厅招呼众女眷去了。

她的确是无奈的,太子是君,他要娶自家女儿,没有让宫里强行下旨赐婚就算得上对国公府的尊重了。

给她说亲?他今日这一亮相,但凡有头有脸的勋贵,哪里还敢上门相看说亲?

怪只怪她疼爱女儿,想多留一两年,只想等她及笄才谈婚嫁之事,却不料,眼下面临如此变故!

宴席上她一直心不在焉,众夫人们也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纷纷投以或同情或羡慕的眼神。

了解悠然心性之人知道必是云家不想应下这门亲事,这才陷入如此两难境地,是以同情。

不了解之人,自然是羡慕了。多少高门贵女想嫁入皇家,都求而不得呢!

这边众人心思各异,却不知那边的悠然,已经迅速包袱款款,连素月都没有知会一声,就翻过后院的围墙,走了!

她才不承认自己是被逼得离家出逃的,毕竟,她有好几年没见过外祖和苏大舅舅一家了,去定州探亲,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她很快去了西市雇了一辆马车,她可不想一路吃土亏待自己。

走之前,看着高达六层的商贸大厦,有些不舍。

这是她亲手绘制,与阿娘共同打造出来的市场。

从无到有、从寂寥到热闹,西市在短短几年间成了整个京都城最繁华热闹的街区。

福喜楼也在这里开了第六家分店,生意爆棚。

她自己名下的火锅店、奶茶铺子也已经连锁好几家,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那楚珩说要沾她的福运,她是相信的。

小本本也好几次提到过,她攒的气运值越高,运道就越好,与她靠近交好的人也会同样运气好。

她平日倒也乐意与人共享,共同富裕不是挺好的吗?

但是楚珩要借婚姻关系一辈子沾她的福运,她就不乐意了。

有点不舍的一路走走看看,她的马车到达城门的时候,就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迅速拉上窗帘,叫车夫停了车。

那方才还见过的福喜正挨个儿查看出城的人,面上是焦急的神色,嘴里还在碎碎念:“县主哎,您可上哪儿去了?殿下正等着您救命哪!”

悠然耳力惊人,自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福喜见排队出城的人队伍没了,腿一软,竟跪在了地上。

旁边的守城军惊了,“福喜公公,您这是做什么?”

福喜竟嚎啕大哭起来,“殿下毒发了,生命垂危啊……咱家找不到县主,可不是就得提头去见主子?”

守城军同情地看着他,交谈起来,“哎,殿下也真是惨,从小就被这娘胎里带来的毒折磨……”

“可不是么?之前说是顾神医和月悦郡主把他身上的毒素给控制住了,怎的又毒发起来?”

“顾神医和月悦郡主听闻都不在京都城啊。眼下毒发,可如何是好啊?”

福喜一听,哭得更加大声了,“所以咱家要来找县主啊……只有她才能救主子啊……”

悠然在马车里嘴角直抽抽。

楚珩这家伙,该不会是装的吧?

可要万一是真的……

她怎么跟月悦和大白师兄交代?

算了,眼下她出也出不去,只得先回去看看,后面再寻机会开溜!

很快她就拿定了主意,掀开了车帘子,让马车靠近一些,喊道,“福喜公公?”

福喜抬头一看,大喜过望,抹着眼泪就过来了,“县主您叫奴才好找啊!殿下毒发了,还请县主移驾回府,救主子一命!”

悠然盯着他,“你说的是真的?方才见到他时,还生龙活虎!”

福喜又要哭了,“县主,小的可不敢拿主子的性命开玩笑!主子毒发已经有好一会儿了,小的在国公府里没找到您,只好到城门口来守着了!福德他们在城里找呢!”

悠然嘴角又抽了抽,“行了,我本想出城散散心,既有险情,我便回去看看吧。”

“哎哎!”福喜高兴地点点头,咚地一下跳上车辕,催促车夫“快快,快回国公府!”

悠然:……

到了竹清院,福喜没有把她引到正中的主卧,而是将她带进旁边的卧房,悠然再次嘴角抽了抽。

怪不得那武欣欣会摸错屋子。

楚珩这是故意让福喜住在主屋啊!

一进屋子,悠然就闻到了那熟悉的血腥气。

果然又毒发吐血昏迷了?

她原以为楚珩是故意假装的,可一把脉,竟然是真的?!

叹了一口气,她叫人取来银针,开始行针治疗。

半个时辰后,她收针,头重脚轻地回了院子,再也没力气出逃,倒头就睡。

这边楚珩悠悠醒来,福德急得跺脚,“主子!您可万不能再以身试险了!”

楚珩淡淡一笑,“都处理了?”

“自然!奴才早就把它搬得远远的!”福德音量小了很多。

楚珩目光如炬,“果真有人在东宫里动了手脚!再查!母妃宫里也要彻查!”

福喜知道这话不是对他说的,没敢接话,只耳边听到轻微的衣袂声,知道是暗卫回去了。

半个时辰前,有暗卫来报,查到一种散种在院子里的奇怪的小草,微有异香。原本是无人在意的,但因此次彻查,竟然发现,有一条小小密道直通殿内,密道里长满了这种不起眼的小草。

有太医怀疑此香与殿下毒发有关,暗卫便来报信。

楚珩立刻让其回宫将其悉数拨出,收集在一处,送了过来。

福喜原以为殿下只是想看看这草的模样,谁知他竟凑近用力嗅了嗅,结果就当场吐血昏迷了!

是毒草无疑了。

可是县主逃跑也是实锤了,这才有满城搜寻县主的这一出。

好在殿下撑到了县主回来的时候,若是万一……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福喜又开始碎碎念,“殿下……您……”

楚珩笑笑,挥手打断了他,让他下去歇着了。

楚珩抚着胸口那残留的隐痛,叹了一口气。

此法可一而不可再,若是下回,她又逃了,自己又有什么借口能把她留在身边?

到底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厌恶自己的?

回想这几年,仅有的几次会面,自己都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自己又要怎么做,才能叫她心甘情愿嫁给自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