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杀性感觉比他师父还重，就这一天杀了少说得有小五百号人了，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啧啧。”
京都龙巢总部的办公室里，叶凌和一名白衣青年对立而坐，喝着小酒，吃着小菜。
“在那种动荡的环境下，人不狠，站不稳。而且这已经算是有所收敛了。”段杰说道。
“这还叫有所收敛？”叶凌诧异的问道：“那他以前得什么样啊？！”
“以前……”段杰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你知道当初别人给他起的外号叫什么吗？”
叶凌想了想说道：“我听人提过一嘴，好像是叫……段疯子？”
“是啊，段疯子……”段杰眼中露出一抹回忆：“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外号，是因为当初他做事根本不计后果，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任何地方，从来都是横冲直撞，不计损失，不是你弄死我，就是我弄死你！
而且凡事落到他手里的敌人，最后从来都没有一个能够好死的……我记得当初他有个队员，因为在执行任务中和一个富商家的纨绔子弟起了冲突。
结果就因为这么点小事，那个纨绔子弟怀恨在心，事后不仅奸杀了那个队员的妻子，就连两个不满五岁孩子都没放过，全死了。”
青年说到这忽然饶有兴致的看向叶凌：“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处理这个纨绔子弟？”
“宰了啊！这特么还留着他过年么？”叶凌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如果这个人还有用，你的顶头上司让你留活口呢？”
叶凌蹙了蹙眉，这一回他没有了刚刚的果决。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和那小子不愿意加入你们的原因。”段杰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笑容有些不明的意味，让叶凌心里很难受。
“大局大局……去特么的大局！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特么的要这大局有何用？！”段杰笑了笑：“这是当初那小子的原话。”
“于是他一个人，冒充魔域的杀手，两天时间屠了那个纨绔子弟家里三十七口人，无论男女，无论老幼，该死的，不该死的全杀了……
而那个纨绔子弟，被他做成了‘人彘’，扒了皮挂在别墅的正中央，就像一个风铃一样随风摇晃……对了，你知道什么是‘人彘’吧？”（奉劝不要好奇的查资料，这个确实有点恶心）
叶凌听完之后喉结滚动，显然是明白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饶是他这种身经百战，见惯生死的铁血硬汉都不得不承认，在联想到这个画面的时候，他都不禁头皮发麻。
他现在终于明白这个“段疯子”的真正含义了……
如果和这相比的话，那段钰今天的所作所为的确算是收敛了太多！
但这也同样让他更深入的了解了段钰这个人。
这是个极端的人，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
不过好在，这孩子至少有底线，将所有的好都给了自己人，将心中所有的恶都给了敌人。
“说起来，他变成这个样子，跟我也有一定的关系……”
段钰又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眼神有些黯淡：“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当哥的没有照顾好他……”
叶凌轻叹一声，拎起酒壶又给他满上，也给自己满上，他端起酒杯：“所以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他你还活着？”
段杰歪着头看了他一眼，捏起酒杯碰了一下：“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当时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族天花板强者都在牵制妖族的强者，那种时候，我不能存有任何破绽。
而一旦让人知道他是书仙的弟弟，无论是他，还是我的境地都会变得更加危险……所以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说罢，两人一同饮尽了杯中酒。
“好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等会还有约会呢。”
段杰散去了满身酒气，站了起来，重新戴好了笑脸面具，拿出了标志性的白纸扇。
但是叶凌却叫住了他：“等会！那个李鹏程真就不用管么？我总觉得他和段钰签订契约十分的匪夷所思，以他的实力何至于如此？”
“不用管他，他没有威胁，走了。”
待段杰走后，叶凌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老大，各国修行界的代表人想找您谈谈。”
叶凌嘁了一声：“他们不是牛批么？不是硬气么？那就接着硬啊！特么的给他脸他不要，非得等挨了打再跑过来……告诉他们老子睡着了，有什么事儿天亮再说。”
……
于阗市某家酒店中，段钰洗完澡后吃着烧烤外卖。
没什么烦恼是一顿小烧烤解决不了的。
他家瓒哥去找未来的师嫂探讨人生去了，不出意外，打明天开始，他应该就能正式叫简爱师嫂了。
他这边正吃着烧烤，刷着小视频，忽然手机页面一变。
“喂旺仔，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陈旺的声音：“芋头，你已经出来了？”
段钰两眼一翻：“你丫会不会说话啊？这怎么说的好像我刚从号子里出来一样！”
“哈哈，反正意思到位就好了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对了，你什么时候回石门市啊？”
“最早也得后天吧，咋了？”段钰想了想说道。
他还打算在这边逛一逛，顺便去淘点儿玉石啥的，毕竟以后布置灵阵少不了要用玉。
“哦哦，没啥事儿，就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顺便跟你说一声……我已经突破结丹期了！”
“可以啊小伙子！等回去了段爸爸奖励你两个你最爱的大比兜！”
“好...欸？！”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