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不是有事儿要说么？还等啥呢。”
凌霄殿上太一有些不耐的对段杰说道。
段杰瞥了他一眼，双手负背：“再等等，还有人没到。”
“古里古怪的。”
太一嘀咕了一句，然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掏出一张小酒桌便就地喝了起来。
祝融祂们也觉着无聊，便也都过去蹭了一杯，偌大个凌霄殿生生被祂们整出了酒肆的感觉。
段杰也没有制止，反而还凑过去也一同加入其中。
“你以前可是从来不会和我们一起喝酒的。”太一递给段杰一个酒杯，满脸古怪。
“人总会变，以前当天帝自然得端着些，不然没人听话啊。”段杰接过酒杯小抿了一口。
“你这酒也不行啊，还是幽都的冥魂引更带劲！”他摇了摇头。
“冥魂引……我看你像冥魂引！”太一撇了撇嘴，话锋一转：“你现在也是天帝，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以前想要当好天帝，立志要将诸天万界的秩序维护好。”段杰回忆往昔感慨道。
“那现在呢？”禹王好奇的问道。
“现在……”段杰捏着酒杯，看着杯中酒水其中自己的倒影，他轻笑一声：“现在我只想做好自己，成为真正的段杰，成为一个好的家人，成为一个好的丈夫，至于天帝……呵，早就不想当了。”
“说得好！”太一神经病一样拍了拍桌子：“‘做好自己’这四个字说的太好了！没想到啊昊天，真没想到有一天你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来，这一杯，敬自己！”
众人闻言相觑一笑，端起酒杯一同共饮。
其实在没有战乱的时候，他们这些人时常会聚在一起喝酒。
并没有外界传闻那般苦大仇深，水火不容。
实际上族群与族群之间的战争，那一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族群什么的，仇恨什么的早就已经淡了。
只要没有被亡族灭种，他们基本上都很少去管。
几人推杯换盏喝了几杯，凌霄殿内忽有空间波动荡开，叶苗苗瞬身出现在大殿之中。
太一看到她后愣了愣：“你不是跟着老段回去了么，咋又回来了？”
他这边话音刚落，大殿中又出现了一道身影。
一身暗蓝色长裙，一头雪白银发，一张看上去有些熟悉的冷艳面容。
噌！
禹王看到此人之后直接拔剑：“虚空之主？！”
虽然从未见过虚空之主的这幅面容，但是铁打的气息，流水的脸。
对方身上的气息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把剑放下，自己人。”段杰走上前，将禹王手中的剑按了下去。
“自己人？！”禹王看向他，眉头紧锁：“祂可是虚空一族的主宰，怎么会是自己人？！而且……”
他又扭头看向虚空之主：“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么，即便大道未灭，也不该这么快复活过来！”
虚空之主压根就没搭理他，自顾自的走过来，从太一手上夺走了酒壶。
“欸欸欸！你……”
无视了太一的叫声，虚空之主仰头朝嘴里倒了一些。
喝完之后祂微微蹙眉：“这就是酒么？真难喝！”
“嘿！我这暴脾气！”太一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你丫可以说我人品有问题，但不能说老子的酒有问题！
“够了，差不多得了！”段杰轻喝一声，身上气机鼓动，直接将两人排开。
虚空之主看向段杰，眼神带有几分错愕。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太一稳定身形，一甩衣袖冷哼一声。
这时叶苗苗走了过来：“虚空之主是段钰复活的，他是想……”
她将段钰对于平衡发展的预期和规划大致说了一下。
太一他们听完之后有些震惊，同时也有些发懵。
“这特娘转生一次性格能变化这么大的么？！”
太一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这货以前挺正经一个人，怎么转生了一次这玩的比我都脏了！”
原本他以为之前段钰在妖域大肆传播“瘟疫”，控制妖族心智这活儿玩的就已经够邪性，够没下限了。
结果现在他忽然发现，他还是小瞧这货了！
一想到这儿他对段钰忽然多了一丝陌生感。
这家伙跟他记忆中的伏羲不能说一点不像……
只能说是毫无瓜葛！
“好了，不要在说那些没用的了，之所以把你们留下，是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上诉你们。”
段杰打断了太一的思绪，手一挥直接将整个凌霄殿封了起来，并且屈指一弹，将角落里一缕十分隐匿的神识击碎。
……
钟山之上，感受到神识破碎的段钰睁开眼睛。
“被发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