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我刀划破长空天与地风起云涌(中)
江宁城无数信息涌入，纷乱复杂间抽丝剥茧。
六扇门和皇城司能调用的战力并非全部，好在是两位大掌事能随时支援。
沈惊鸿伤势已经无恙，只是受了些惊吓，正在恢复。
青山圣院有顾圣贤，沈宗堂，徐沧海三个老怪物坐镇。
理论上，不应该出现问题的。
当然计无双不走寻常路，他想截留神灯就必须让江宁城变成战场，可底气是什么？
计无双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手段……
他利用大金搅局，却无法征用大军的铁蹄。
江宁城毕竟是大夏地界，官府的辐射范围。
就算有一些小打小闹也无关痛痒，下城区的那些乌合之众当然只是小小民怨，辐射了一些底层人对不公的抗争，进而朝官府发力。
但这些，还是可以压制下去的。
周景致坐在府尹办公室里让府尹随便坐不要客气。
黄太行说我就是过来给您提个醒：“大人您想查红颜血没有问题，本府尹心里也不痛快，但人只有活着才有以后，那轩辕家族背景庞大，势力错综复杂。
就这样，他们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分支，上峰之上，还有上峰！
大人啊，这条路，不好走的。”
“多谢府尹大人，我已经派人查轩辕家族了！”周景致让黄府尹放心：“我一人所以为，和你们都没有关系，太多高大上的话我也不想再说了，我做这件事不为正义，我只是看他们不爽，就想干他们……”
“那您何必啊！”黄太行不懂。
“来您坐……”周景致给黄太行倒茶：“我在梦里有过一个故乡，那年我女儿都十八岁了，他叫周一诺。”
黄太行水杯好悬没掉地下：“梦，梦里？”
周景致笑了笑：“就随口一说，您随遍一听，我的对手绑架了我的女儿要我杀了身边的人，就放过我的孩子。
我没有答应他们。
后来他们说，只要我死，也可以放过我的孩子。
我也没有答应他们，你说，我是不是铁石心肠啊！
您说，我会心疼我自己的命，高过我的孩子吗？”
“这这这……”黄府尹脑瓜子摸了芥末：“以老夫对大人的理解，大人不是惜命的人，能救孩子，您随时可以把脑袋送出去。”
“还是黄大人理解我！”周景致喝着茶，点了点头：“我没有答应他们的条件只有一个原因，如果我死了，这世上就再没人爱我的孩子了……我也不能用我的命……去赌敌人的诚信……没意义的……所以他们将我的女儿推向深渊，过程很残忍……
我能怎么做，报仇呗！
抓到那帮畜生的时候，他们跪在我面前又哭又叫的，说后悔了，请饶命。
我当时就乐了！
我说饶命没问题啊把孩子还给我，只要把孩子还给我，我给你们跪下，我给你们磕头……”周景致叹了口气：“最后没办法，我的团队只找到了我女儿的一部分……所以我就让他们，一刀一刀的去死吧……”
“那，那是梦啊！”
“梦也很真实啊！”周景致就像在讲故事：“有人说梦是另一个世界正在发生，或已经发生的事实。
对于我这种人渣。
活着还是死了，没意义的。
红颜血不查个底净，我这心，会疼的。
那赵柔也才十八岁吧，那六个无辜女孩最大的也才十八岁，最小的十六岁，像话吗？
谁家还特么没个孩子。
那怎么着……
辛辛苦苦养个孩子，就是让有心人惦记和祸害的吗？”
黄太行支支吾吾：“大人我理解，可是……”
周景致压了压手：“可是对手太强大，强大到已经不是蝼蚁对抗森天大树，是蝼蚁在对抗整个世界，对方如铜墙铁壁，我却只有孤家寡人。
但黄大人想没想过一个问题。
人世间，善恶的总量是不变的。
就像白昼黑夜，他们必须交替。
就像春夏秋冬，他们必须轮回。
任何一个平衡被打破，总会有新的力量介入。
你可以理解为天道的平衡。
也可以理解为善与恶的博弈。
但我更倾向于理解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善与恶，正义和黑暗。
也许最终的目的，都是生存。
但生存和生存不一样……
我生存的目地是冤有头债有主，前边左转找地府，牵连无辜不行。
但有些人把女人孩子做成生意，对他们来说烧杀抢掠，就是正义。
当两个冲突碰撞，要么一方退让，要么一方终结一方。
黄大人觉得我的力量小，其实也不尽然。
当无数的个体被联合起来，你信不信能活活杀死一个人间无敌！
放心吧黄大人，我不会傻到用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撞个头破血流的。
我这个人，胆子很小。”
黄府尹起身作揖：“老夫明白了，您多保重！”
周景致点点头：“谢谢您。”
黄府尹看着人畜无害的周景致到底又挤出两句话来：“景致啊！应该谢谢你才是，老夫没有你的勇气，但老夫，愿意为你，摇旗呐喊。”
周景致赶紧起身，同样作揖道：“在心里呐喊就行了，没必要站出来连累家人，黄大人不必趟这个浑水，没意义的。”
黄太行听的明白：“我是怕死，但谁还没几块骨头……
老夫能帮上你的不多。
但关于神灯，我听说在夏青阳时代发生的皇室血战里。
出现了一个强大的组织，叫红花会。
帮助夏青阳挡下生死大劫，守住神灯。
你可以想办法查查，看看能不能多些线索。”
周景致作揖抱拳：“谢府尹大人。”
黄太行走了。
上一次听见红花会这三个字，还是在女武神的笔记里。
周景致皱了皱眉，转身拉开窗户……
白月玫和张天化在对着吼，夏玄庭工作特别认真，两位公主就跟玩似的。
也看见从医馆回来的屠雄和万胜雪了。
皇城司四部有暗谍，能是谁呢？
很快苏糖找来了皇城司四部的背景调查，给周景致一一审核：“赵豹年亲自给办的，大人，这事不好查吧！”
“嗯，四部掌事加上首席至少有十二人……
想在这些人里发现漏洞，你放心……”周景致指了指背景档案：“能在档案里发现问题，皇城司早就发现了。”
“那您还让我去查？”
“查的不是档案，而是他们的反应啊！”周景致让苏糖坐下喝茶：“你以为你暗中调查就不会走漏风声，这帮人耳朵都精呢！
可我坐了一上午也没发现任何异样，他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确实挺头疼的。”周景致起身拿着档案要走……
苏糖啊了声：“您不是不看吗？”
周景致笑道：“皇城司查不出来不代表我查不出来，身边埋着颗雷你也睡不踏实吧，回去慢慢看慢慢琢磨，哦对了……”周景致突然想起个事：“牢狱里关押着一个女犯人叫何文静事关红颜血，你想个办法，天黑之前给她悄悄弄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先待着，我担心这两天有人杀她。”
苏糖作揖：“是。”
周景致走到门口又想起件事：“方竟驰的噩耗，应该传回长安了吧？”
苏糖眨了眨眼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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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长安城。
方府秩序井然。
年轻漂亮的方夫人张思影正坐在院子里喝茶赏花，看着不满三岁的女儿在池塘边追逐蝴蝶：“诺儿快三岁了还不会说话，想必这次大人回来，她就能开口叫老爷，一声阿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