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议事大殿内!
“除了小姜,其余人暂且退下吧!”
拆阅信函后,王靖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
张捕头等人虽说好奇,却也并未多问,纷纷离开了议事大殿。
“郡守府此举,你怎么看?”
说话间,王靖将手中的信函递给姜斩。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扫了眼信函上的内容,姜斩眉头微皱。
以往各县有棘手案件上报,郡守府的处理方式千篇一律。
皆是让各县自扫门前雪!
而此次对待‘罗云太子妃’之事却这般上心。
明早便派人前来提审罗云太子妃,还要亲自将其押送‘天都’皇城。
且信中还提到, 之前擒拿太子妃的那两名天都禁卫军已身亡。
“此案可以说是块烫手山芋,处置得当,有好果子吃。”
“若有闪失,问责下来可不轻啊!”
在王靖看来,郡守大人处事多疑谨慎,无利不起早。
照常理推断,对方不会主动揽下此事。
个中必有蹊跷。
“呵呵,有没可能这不仅仅是一场简简单单地押送......”
脑子快速运转,姜斩心中已有了一些大胆的推测。
见状,王靖立即抬手示意,打断了姜斩接下来的话。
有些话,在无证据前,不宜摆在明面上说。
“那属下先回天牢,准备明早犯人交接的手续!”
姜斩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拱手告辞。
这段时日,由于事务繁忙,倒还未审问过罗云太子妃。
毕竟,自己体内火毒得以清除和达到先天境。
皆因对方身上掉落的那枚古怪钥匙的契机。
“瞧瞧,数日未见,大美人变成了大憔悴呀!”
“有要求,尽管提,但我不保证会同意。”
回到天牢,姜斩看着满脸虚弱、双手双脚皆紧锁于墙上的罗云太子妃,露出一抹淡笑。
“啊!小贼!”
“是你,一定是你拿了它......”
看到走入牢房的姜斩,罗云太子妃面容立即狰狞了起来。
若非有铁链锁住,她就要像疯狗般飞扑过来了。
“何出此言?”
“在下可是拾金不昧的大好青年,可不会乱拿他人之物!”
姜斩面色平静,看不出心中所想。
“哼!少装蒜,那枚古秘之钥不是你能拥有的。”
“不想死的话,就交还于我。”
已沦为阶下囚的罗云太子妃,说话依旧硬气。
似乎根本不担心自己当下的情况。
“在下从未见过,更不知你所说的古秘之钥是何物?”
姜斩一副‘你别冤枉好人’的模样。
“想套我的话?你那点心思还是省省吧!”
“那件东西,可不是你的手能碰的。”
“到时定有人前来废你双手,取你狗命。”
对方虽未承认,但罗云太子妃已然认定是姜斩偷取了古秘之钥。
当天与对方交手后,钥匙便消失了。
不是对方还能是谁?
“废在下双手?可万万使不得。”
“早在十三岁那年,在下就与它们产生了深厚地超友谊关系。”
简单地交流后,姜斩也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了一些重要信息。
那枚青色钥匙名为:古秘之钥。
且罗云太子妃身后还有人,或者说是一个组织。
“无耻小儿,胆敢在我面前说出此等污言秽语!”
“他日离开此地,定饶你不得。”
听了对方的话,罗云太子妃神色微愣,继而破口大骂。
“出口成脏,怪不得你这太子妃成了过去式。”
“不过,明日你倒是真能离开此地了,至于饶不饶在下,就另说了。”
说完,姜斩也不再逗留,离开了监牢。
他晓得,照当前情况,也问不出其他有用信息了。
“你死期不远了......”
望着姜斩离去身影,罗云太子妃却露出一抹诡笑。
仅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第二日清晨,在天牢待了一宿的姜斩,早早就将罗云太子妃压上了囚车。
等候提审之人的到来!
“晦气!”
“因为这女人,折腾我等一宿没睡,哈~~”
看着囚车内被上了枷锁和各种刑具的罗云太子妃,大宝连连打着哈欠。
还不敢放开的打,以免过于用力,缠着绷带的腰部又要生疼了。
“姜头,给其上如此多刑具,这女人能抗到天都?要不......”
就在此刻,一名狱卒脸上露出一丝不忍,迟疑说道。
“打,拖出去杖责二十!”
姜斩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直接下令。
“姜头,我,我做错了什么?”
其他狱卒虽说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违背姜斩的命令。
将先前开口之人拖到一旁,执行杖责。
“兄弟们,给我下狠手,让他长点记性!”
在场众狱卒中,只有大宝一人出言催促。
“呵呵,你还挺有觉悟。”
姜斩有些意外地看向对方。
这小子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
“大家都挺忙的,哪有空去同情心泛滥呀。”
“三天前,老子吃了这娘们一拳,如今还隐隐犯疼。”
“头儿,你给我报个几百两养伤费吧!”
说着,大宝下意识的一边摸着自己的胸口。
一边冲着姜斩挑了挑眉,贼贱贼贱那种。
“有句话说的好:乱世先杀圣母!”
“给我记住了,我等职责可不是同情犯人。”
姜斩目光望着罗云太子妃,开口说道。
若非此刻对方被封了嘴,高低都要吐槽姜斩几句。
眼里已满是怒意。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姜头一席话,令我等受益匪浅啊。”
极为适当的马屁,还得是大宝才能拍的上。
其他狱卒也纷纷叫好,尤其是那两名执行杖责的狱卒。
手中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
令得被打之人嗷嗷大叫。
“马屁拍的这么响,看来你的伤势也用不到几百两了。”
“回家用你自己炼制的丹药医治,我看行。”
知道对方啥尿性的姜斩,拍了拍大宝的肩膀,略有所指的说道。
“姜头,你这是想让我伤上加伤呀......”
一听这话,大宝不由翻了个白眼。
“错,这叫以伤治伤!”
大宝的父亲是一名草脚大夫。
离世前,将一本祖传的药书留给了大宝。
平日闲来无事时,对方最爱捣鼓该药书上的各种古炼丹之法。
可炼制出的丹药,每次服用不是一泻千里。
就是肚痛如分娩。
有的甚至比吃了毒药还毒。
然而,被毒害多年的大宝,却依旧乐此不倦。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天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急促地马蹄声。
“北凉郡,苍狱长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