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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雪隐约听到,黄毛的怒吼声就在身后不远处,但她不敢回头,只能拼尽全力朝着停车场跑去。

还好她的车停的离出口很近,苏慕雪拉开车门,迅速落锁,一脚油门,便冲出了停车场。

她不知道自己开了多远,直到意识回笼,确定身后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和车辆后,才将车停在了路边。

她的手脚一片冰凉,浑身都筛糠似的颤抖,所有的恐惧都在这一刻袭来,她用牙齿咬住嘴唇,双手死死攥住胸前的那片脏污,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可最终,还是在一道凄厉的吼叫声后,泪水喷涌而出。

她近乎疯狂的,用手搓着自己的脖子和手臂,仿佛这样就能去掉黄毛留在她身上的,那股恶心的味道。

泪水渐渐模糊了苏慕雪的视线,一种类似缺氧的窒息感包裹着她。

她一遍又一遍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从始至终,酆宴都没有看她一眼!

哪怕只看一眼,也能发现她被黄毛拦住了去路,解了她的险境。

即便只是看在,她是苏北辰亲妹妹的份上。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在她苏慕雪23年的光鲜人生中,她一直都是众星捧月的公主,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她一直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的身边从来不缺乏追求者,那些人甚至将她奉为女神。

可如今,她为什么会落到这般田地,竟要被一个烂泥里的渣滓羞辱,上下其手。

苏慕雪努力调整着呼吸,对着后视镜,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她葱白的手指,抚过被黄毛打的红肿的脸颊,那鲜红的指印,就像是某种羞耻的烙印,深深地刺痛着她的神经。

今日的耻辱,她苏慕雪记下了!

她用指尖,抹去了唇角的血渍,然后缓缓勾唇。

那眼神如淬了毒般,看向车外黑沉沉的远方。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女人造成的。

她不过就是个,出入酒吧夜店的下贱坯子,凭什么靠着一张勾人的狐媚脸蛋,就能被酆宴另眼相待。

明明只有像她那样的贱人,才最应该配这种烂泥里的渣滓,不是吗?

苏慕雪先是低低笑了两声,然后,便像是疯魔了般,在车内大笑起来。

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她掏出手机,给苏北辰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要去朋友家住几天,就不回去了。

苏北辰也只当是她跟以前一样,因为又被酆宴冷落,受了打击,所以赌气走了,就嘱咐她注意安全,便也没有多想。

苏慕雪抽出纸巾,擦去脸上的泪痕,对着后视镜简单补了个妆。

然后开车去了一家酒店,她戴着宽大的墨镜,用长发遮住脸上的红肿,又把丝巾披在身上,挡住胸前的脏污,办理完入住后,迅速进入房间,反锁了房门。

而光是做完这一切,就似乎抽空了她全身的力气,她背靠着门板,慢慢跌坐到地毯上。

苏慕雪嘲讽的笑了笑,就这样呆呆的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像是突然活过来般,坐直了身体,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起身去了浴室。

*

*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酆宴十分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岱曦走在自己前面。

“岱曦小姐,实不相瞒,今天是我一个朋友的生日,所以......”酆宴笑了笑,继续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包厢,来继续刚才的谈话。”

岱曦无所谓的耸耸肩,本来想说,可以去她们包厢里谈的。

但当她看到,她们包厢门上那把明晃晃的大锁时,不解的皱了皱眉。

姜非烟那货,又在搞什么鬼?

然后她回头看了看,同样一脸懵逼的黎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既然今日不凑巧,那就改天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她淡淡开口,转头就向黎墨说道:“走了,阿墨,回家!”

“好嘞!”黎墨欢呼一声。

“岱曦小姐,请留步!”酆宴嗓音低沉,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嗯?”岱曦挑眉,“酆先生,还有事?”

“不知岱曦小姐说的改天,具体是什么时候?”

“呵呵......酆先生,似乎很着急?”岱曦低笑两声,“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岱曦小姐,如果方便的话,能否留个联系方式。”酆宴掏出手机,递到她的面前。

她看着男人修长的指节,压了压忍不住想要翘起的嘴角,口中快速报出一串数字,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咱不管烟姐啦?”黎墨压低声音问道。

“你没看到门上那把大锁吗?鬼知道那女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她长指按下电梯按钮,继续说道:“反正在这片地界儿上,应该没人能伤得了她。”

黎墨听完,不禁认同地点了点头。

她姜非烟,好歹也是让道上人闻风丧胆的“赤灵”,怎么也不至于在这小阴沟里翻了船。

于是便心安理得的跟着岱曦走了。

酆宴看着走的如此干脆利落的小丫头,轻轻叹了口气。

他修长的指节,敲击手机屏幕,将刚刚那串数字输入,然后保存。

又看了眼,已经合上的电梯门,拨通了电话。

“三爷。”秦化的声音传来。

“去查一下,在岱曦小姐离开酒店后的这段时间里,她都去过哪里,见过些什么人,越详细越好。”

“是,三爷。”

“阿锋呢,他怎么样了。”

“武队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酆宴沉默了几秒后,淡淡“嗯”了一声,继续道:“把车备好,回雅苑。“

“是,三爷。”

酆宴挂断电话,便转身走进了电梯。

*

*

喝的迷迷糊糊的姜非烟,用力甩了甩发胀的脑袋,看着空无一人的包厢,彪了句经典国粹。

这两个小没良心的,居然扔下她一个人就走了,也太不仗义了!

她理了理身上皱皱巴巴的套装裙,晃悠着走到门口,随手推了一下包厢门。

嗯?居然推不动!

她又用力推了推,这包厢门,竟然还是纹丝不动。

“是哪个挨千刀的,居然把门给锁了,不知道老娘还在里面吗!”

她看着眼前的包厢门,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瞬间火气上涌,嘴里飙了一句脏话,掌心猛然发力,使劲扳下门把手。

结果,那浮夸的鎏金雕花门把手,竟瞬间断裂。

“草!一扇破门,就想挡住老娘!”姜非烟将手中的门把手,向后丢出一道抛物线,然后甩掉了脚下的恨天高,开始热身。

只听“咣”的一声,包厢大门,被她一脚踹开,而那把明晃晃的大锁,则直接飞出了几十米远。

她手里拎着恨天高,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姜非烟看着,这到处都亮的晃眼的,长得几乎一样的走廊通道,实在辨认不出方向,便只能朝着,离包厢最近的安全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