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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东西都换回和之前的一样,爷爷还没死呢,不许你们这么咒他。”

留下这一句话,肆霁泽拂袖而去,路过前院儿的时候,看见院子中间,赫然摆放着一口棺材,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一脚将棺材踢了一个大洞,然后,才匆匆朝着老爷子的住处走去。

肆赫宣站在肆霁泽的身后,看着儿子发这么大火,不敢言语。

还在挂着白色灯笼的下人们,均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听谁的,但他们窃窃私语了一阵儿,就开始把刚才挂好的东西摘下来,换回原来的红色灯笼。

然后又走进来,把那口被肆霁泽一脚踢坏的棺材、还有所有有关于白事儿的一切东西,又重新打包,搬回了仓库。

他们心里很清楚,虽然肆赫霆是肆霁泽的父亲,但是,现在,肆家的家主是肆霁泽,而不是肆赫霆。

“你们!唉……”

肆赫霆叹了口气,无语的看着那群下人们又开始忙活,自己拍了拍大腿,往老爷子的房间走去。

葛老是谁,要说医学界,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讳的,除了毒医谷那位传人毒思襄,最厉害的不过就是他了。

这些年,毒思襄已经不知所踪,所以,世人都已经把葛老奉为医学界的耆老、领军人物。

“霁泽,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肆赫霆一边跑着进了屋,一边低头说着话,一进门,才发现包括肆老太太在内的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站在离老爷子床边很远的地方,肆霁泽站在南沫身后。

而南沫,则是坐在老爷子的床边,手上拿着银针,床面儿上,是一个装满银针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针灸包。

“我的天呐,霁泽,小沫,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爷爷他都这样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再给他增加痛苦了?”

南沫把肆赫霆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专心致志的继续拿起一根针,对准老爷子的穴位又扎了下去。

“小沫,你这孩子……”

话还没说完,肆赫霆就停止了言语,因为肆霁泽在此时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正在这时,肆乘风也回来了。

“爷爷怎么样?”

回来的路上,肆乘风给肆霁泽和南沫打电话没有人接,便直接打了肆风的电话,肆风将肆老爷子现在的情况都告诉了他,这也让肆乘风高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儿。

肆乘风是知道的,只要有南沫在,那爷爷一定不会有事儿。

“乘风,你来的正好,你快劝劝你大哥,他现在是病急乱投医,竟然默许小沫上手给你爷爷医治,这……”

肆赫霆把肆乘风揪到一边儿,小声的说道。

“大伯,你就放心吧,这世上,如果大嫂都救不好爷爷,那估计,再也没有人能够治好爷爷了。”

肆赫霆听完肆乘风的话,整个人愣在原地,嘴里喃喃道,

“疯了,疯了,都疯了。”

“咳咳……咳咳……噗……”

肆赫霆还在原地踱步,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自己亲爱的老父亲在咳嗽,赶忙往肆老爷子的床前看去。

只见老爷子只是咳嗽了两声,然后吐出一口黑血,人居然清醒了过来,原来紧闭着的双眼,此时已经睁开了,只是说话还很吃力。

“小沫,你是怎么治好你爷爷的?我之前请葛老来,他都说自己没有办法,你……”

南沫笑了笑,

“爸,您说的那个葛老,不会就是中医协会那个会长,葛云鹤吧?”

肆赫霆惊奇的看着南沫,没想到,小沫这孩子会医术也就罢了,竟然还知道葛老的大名?不过,这样直呼长辈的名讳,实属不太礼貌。

“小沫,你怎么能直呼葛老的名讳呢?你知道他的大名儿,想必也知道他名声在外,医术也是顶好的!”

南沫听着肆赫霆把葛云鹤那么一阵子夸,撇撇嘴道。

“爸,他葛云鹤名声在外,医术顶好,怎么没把爷爷的病治好?”

“这……”

肆赫霆一时语塞。

肆乘风正准备把肆赫霆拉到一旁,告诉他南沫的真实身份,门外传来一道老者的声音,

“那个晚辈肖小在这儿大放厥词?说我医术不精?”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南沫口里的没有把爷爷病治好的“葛云鹤”。

肆赫霆一看,这也不太好收场,于是,跑到葛云鹤面前打起了圆场,

“葛老,小孩子家家,只是些玩笑话,您可不要当真。”

葛云鹤摸了两把自己的胡须,气道,

“玩笑话?你是觉得我人老了,听人说话也听得不真切了?我分明听到,这小丫头,她在屋里说我的不是。”

南沫也不理会葛云鹤,只顾着低头收拾自己的银针,这些她回去还要重新消毒呢,去云城的时候,还需要带上有备无患。

葛云鹤看到南沫并不理会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怠慢。

他葛云鹤,走到哪儿不是旁人的座上宾在,这次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嘲讽,他这哪里还能坐得住?

“你这丫头,竟然会医术?那你一定知道我是谁咯?”

肆赫霆站在不远处,拼命给南沫使着眼色,毕竟,这葛老很难请,脾气出了名儿的不好。

要是他把南沫说上两句,自家儿媳妇儿哭了鼻子,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八成会掀了人家中医协会的房顶,最后再放把火烧个痛快。

结果,南沫连看都没看一眼,自顾自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我知道,一个糟老头子而已,有什么不知道的?”

南沫反问道,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

“你!臭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我记得中医协会并没有你这号子人,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葛云鹤在中医协会一日,你日后要是想进中医协会肯定是不可能的 了!”

“谁稀罕?就你那破地方,我还不惜的去呢。”

南沫将针灸包卷起来,然后又用针灸包上的束带把它绑好。

“等等!丫头,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说着,葛云鹤也不顾南沫的反对,直接跑过去,把放在床上的针灸包哪里看反复观看。

“说,你这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

没想到,南沫只回了他四个字,

“管得着吗?”

然后就抢回了针灸包,气的葛云鹤一顿吹胡子瞪眼。

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躺在床上,眼睛已经全然睁开的肆老爷子,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将死之人的样子?

如果不是回光返照,那就只能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把他给治好了?

“葛老,这是我儿媳妇儿,平常说话就心直口快的,您不要介意,他不是故意冲撞您 的,只是担心家父的身体罢了。”

葛云鹤这时,哪里还顾得上搭理肆赫霆,他看到地上的那一滩黑色的血液,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于是拿着兜里一直揣着的放大镜仔细查看。

那滩血液里,竟然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红色的虫子,像凝结的血块儿一样,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在看看躺在病床上的肆老爷子,葛云鹤突然觉得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怎么会……

“丫头,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操作的吗?你都扎了哪些穴位?还有,你还没说,你那个针灸包,是哪里来的呢!”

南沫此时正拿着一张纸在奋笔疾书,几分钟后,一张纸被写满,南沫将纸交给肆霁泽,

“派人去抓药,用法用量我都写在上面了。”

肆霁泽一个眼神,肆风就接过了药方,正准备踏出门,就被肆赫霆拦下。

只见他拿着药方恭恭敬敬的走到葛云鹤面前,

“葛老,您能否帮忙看看,我儿媳这张药方,是否有什么不妥?她学医没多久,我担心……”

葛云鹤此时哪里还敢当南沫是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他接过药方,就拿起放大镜仔细研究起来。

“妙啊,妙啊!”

葛云鹤指着南沫开的方子,赞叹道。

肆赫霆愣了,如果说治好老爷子是小沫歪打正着,这开药方,不可能还是巧合吧?

“小丫头,你不告诉我就算了,但是,我很诚恳的邀请你,成为我的徒弟,相信我,就凭借你的本事,未来唯一能够继承我的衣钵的传人,只能是你,只会是你。”

葛老没想到,他如此盛情邀请,南沫却嗤之以鼻。

“我跟你说了,我不稀罕,另外,我有师傅,你只不过是一个卑劣的窃取他人劳动成果的手下败将罢了,怎么还好意思收徒?”

葛云鹤听见南沫说的这些话,再想起自己方才看见的那个很是眼熟的针灸包,陷入了沉思。

“小沫,怎么说话呢?你原是最懂事、最乖巧的好孩子,今天怎么这么的咄咄逼人?”

肆赫霆语气严肃,看着南沫。

肆老太太和陈蓉蓉听见他训斥南沫,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肆赫霆只好闭上嘴不再说话。

而南沫,却依旧是我行我素,收拾好东西后,

“爷爷,我和霁泽今天就住在这儿,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让下人来找我们。”

然后,南沫拉着肆霁泽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