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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儿峪之战后,元顺帝在忧愤中死去,朱元璋放在心里的担子终于是沉了下来,开始把重心放在内政上。

老朱在建立大明之后,思索元朝灭亡的原因,一直归结于他以宽治天下。

元朝虽然是马背上的民族,给常人的印象是凶狠彪悍,但是他们其实是很粗犷豪放,待人也比较宽容。

成吉思汗还没有发家的时候,媳妇孛儿帖被蔑儿乞人抓去。

半年后孛儿帖被抢回来,铁木真也没有嫌弃,还让他做嫡妻。

之后铁木真又娶了几个媳妇,孛儿帖依然是大皇后,孛儿帖的儿子也是他事业的接班人。

忽必烈继承了爷爷的宽广、豪放,在和阿里不哥争夺汗位胜利后,没有学汉人斩草除根,只是把他监禁起来。

在长江边上将要攻打杭州的时候,有一个降将对他说:“陛下攻克临安,请不要让宋朝绝嗣!”

一个降将这么说,可是犯了大忌讳的。

忽必烈却说:“这很好,你能不忘故主,一定也会效忠于我。我连贾似道那样的奸臣,都不忍心加诛,更何况是宋室?”

攻克南宋都城之后, 忽必烈不仅没有弄出金朝的牵羊礼,也没有弄出南宋的《尝后图》,还让全皇后和宋恭宗肩舆而出。

不仅对宋朝皇室,就是对其他人,只要投降,元主也一律优待。

吕文焕和宋军在襄阳和元军对峙多年,投降之后依然被重用,还有大理的段氏,在元朝时期一直都是总管。

对于宋朝最后的骨气,写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招降。

从一开始让文天祥仕元,到后来想让文天祥在宫廷做一个道士,可是文天祥坚决不同意,还大骂忽必烈的七宗罪。

最后忽必烈没有办法,就问文天祥想怎么死,文天祥回答说:“刀死(在菜市场用刀砍头,明正典刑的一直,让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看到。文天祥则是让世人知道他死了,为大宋尽节了。)”

这虽然更大的有政治意义,可是当时元朝已经平定南宋的反抗势力,小皇帝也已经在崖山殉国。

元人治国从宽,可见一般。

元人的宽,不是宽容老百姓的宽仁,而是对官员、士绅宽纵。让他们横征暴敛,鱼肉百姓。

元朝以武力立国,过度崇信武力,所以对孔孟之道不大感冒,没有系统的汉化。

他们没有成熟的治国理念,治理国家还是在草原上放牧那一套方案,所以手下人对待老百姓就像是放养牛羊一样。

这就相当于一种无政府状态,地主豪强任意盘剥老百姓,天下大乱就不可避免了。

元朝因为宽纵失国,老朱就反其道而行之,用刚猛的铁腕治理天下。

以前他的地盘只有安徽一个省,他能完美的约束部下。

随着老朱家地盘的不断扩大,尤其是北伐之后,地盘扩大了几十倍。

那些老兄弟仗着天高皇帝远,就如同脱缰之马,开始圈田买地,蓄养奴婢,恣意妄为。

在建国之初,元朝还占据着广袤的疆土,他还不好拿老弟兄开刀。

现在,元顺帝已死,时候开始整顿吏治,约束下老兄弟了。这是一个好大的工程,要恩威并济才可以。

封爵只是第一步,既是对老兄弟的犒赏,给他们恩,也是让他们有所顾忌。

这些爵位都是可以世袭罔替的,所以为了子孙们的后继,他们也要知道收敛。

第二部才是重点,在分封功臣的第二天,老朱就下令,严惩贪污,贪污六十两银子就是死刑。

这可以说是史上最为严苛的惩戒贪玩的法案了,这也可以看出老朱整顿吏治的决心。

第三步就是以文克武,在大封功臣之后第二天,朱元璋就提拔杨宪为参知政事,还在圣旨上加了一条:主管中书省日常事务。

消息传来,举朝震惊。

从老朱带着二十四将远走滁州以来,中书省都是李善长主管。

谁都知道,这杨宪是检校出身,为老朱监察百官,

如今让杨宪主管中书省,这是要偃武修文,淮西人的好日子到头了。

虽然愤怒,精于权术的李善长知道诸将刚刚封了侯,手里的大印和铁券都还没有焐热。

用现在的话说,没有动的只是他李善长的奶酪,淮西勋贵到没有受损,所以也没有人会出头。

所以李善长暂没有采取行动,而是采取静观其变的态度。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老朱要反腐倡廉,推行新政,作为好大儿的朱标,自然是要助老爹一臂之力。

他想在《应天时报》上发表一篇社论,为老爹造势。版都排好了,正要让马春梅拿去出版社刊印。

老朱的身边的太监却来宣朱标,朱标叫来马春梅,把底稿交给她:“还要辛苦马姑娘出宫一趟!”

古时候等级森严,朱标这样说,无非是开个玩笑。

却把马春梅吓得不轻,她连忙跪下,说道:“奴婢愿为太子殿下赴汤蹈火,太子这样说,折煞奴婢了!”

“看把你吓得,我和你和开个玩笑,都不懂!”

“奴婢···”

“好了,办差去吧!”

那小太监说道:“陛下有旨,春梅姑娘暂时不能出宫!”

朱标看看小太监,又看看马春梅,知道老朱为什么要叫他了。

他对马春梅说道:“你先等着,我去去就回!”

“是!”

朱标一进奉天殿,老朱就问:“你最近在做什么?”

“爹不是要推行新政吗?我在《应天时报》上,给你造造势!”

“不用你造势,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弟弟吧!”

这些日子,朱标忙着办报纸,对兄弟们的管束,确实是少了。

朱标的脑袋瓜子在飞速运转,想要知道是哪个弟弟有调皮了。

“不要想了,就是你二弟!”

“二弟!”

“这孩子,本来还好好的,自从咱封他为秦王以来,他是什么都不顺咱的心!咱封他为秦王,那是诸王之首···”

“爹,你又训他了?老二现在正是叛逆期,你要顺着他点!”

“不训他,能行吗?前些日子在大本堂念书的时候,居然趁夫子午休的时候,给人画了两条胡子。朝廷的事情,你就先放一放,新政的事情,牵扯太广。你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