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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许在压抑的环境中生活多年,一开始是放不开的。

但架不住江乔一直灌他喝酒。

在后半场快过凌晨四点时,才终于不负众望的灌醉了赵许,让他融入了大家。

一群人疯了一样又喊又闹,又唱又跳。

时钧亦一开始是拒绝的,这些行为会有损他在属下心中的形象。

像张良那样,裤衩子都露出来了,还扭着屁股跳舞的事,他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但江乔可以。

他不会跳舞,可一群人里就属他扭得最好看,让人挪不开眼睛。

江乔拿着酒杯,邀请时钧亦一起,时钧亦拒绝,他就将杯中的酒倒进嘴里,扔掉酒杯,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低头去吻时钧亦。

唇齿间浓烈的酒香,额头相抵的温热,和江乔颈间的薄汗,都足够令人目眩神迷。

“来吧,哥哥,陪我一起。”江乔扯着他的衣领道。

时钧亦还是抹不开面子:“我不会。”

江乔不管,跟着音乐贴着他跳。

抹不开面子,就是酒喝的不够多。

他直接拿起桌上的酒瓶,捏着时钧亦的两腮就要往他嘴里灌。

时钧亦看着江乔泛红的脸和他迷醉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他躲开江乔拿着酒瓶的手,架着他腋下,将人拖进洗手间,放到洗手台上,反锁了门。

江乔搂着时钧亦的脖子,问他:“哥哥想干什么?”

时钧亦一手掐着江乔的腰,另一只手轻抚江乔的脸:“跳舞我不会,别的行吗?”

江乔歪头看他,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轻吻:“别的是什么?”

门外音乐声吵闹,没人能听见洗手间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镜子上有许多手印,模糊成一片,江乔的衣服下摆也被洗手台上的水渍打湿了一片。

他抬头看着屋顶上晃来晃去的灯光,神志不清,断断续续对站在他身后的时钧亦道:“时钧亦,我跟你说过,我爱你吗?”

时钧亦骗他:“没有。”

江乔便将目光从头顶的灯,移到时钧亦身上,看着那张永远令他痴迷的脸,认真的对他说:“我爱你。”

时钧亦吻他的额头:“再说。”

“我爱你。”江乔乖巧的重复道。

他说完,问时钧亦:“你爱我吗,哥哥?”

他们之间从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爱意。

过去的时钧亦或许还会内敛几分,但江乔太热烈了,他总能带着冰和冷水一起加热再沸腾。

时钧亦抬手擦了擦他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轻声道:“我爱你,江乔,我当然爱你。”

江乔双手死死捏着时钧亦的手臂,咬牙道:“那你为什么想让我死?”

时钧亦一愣,停下来:“我什么时候想让你死了?!”

江乔说:“就刚刚!我差点就要死了!”

时钧亦好笑,打趣醉鬼道:“那现在结束?”

江乔恶狠狠地扯住他的领子:“你他妈敢,老子炸你祖坟。”

时钧亦:“……………”

人不能和醉鬼讲道理,尤其是江乔这样的醉鬼。

只能尽可能顺着他,安抚他,满足他,让他不要在不该暴起的时候暴起伤人。

门外的音乐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止的。

待时钧亦带着江乔从洗手间出来时,外面的人都已经疯够睡着了。

沈归荑躺在桌子上。

克里斯和赵许抱团靠坐在沙发角落里。

陈省半躺在沙发上,脚底下踩着阿旭。

张良一个人趴在桌子下面,一只手还捂着自己橘黄色和绿色交错条纹的苦茶。

时钧亦无法忍受这样糟糕的环境,带着江乔就往包厢外走。

他先是结了今晚的账,又给了老板五千块小费,替包厢里的人订好了天亮叫醒服务。

这才牵着江乔的手,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夜市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很多老板都在准备收摊。

两人穿出夜市,走向人烟稀少的街边。

江乔勾着时钧亦的手指,觉得自己好像清醒了,又好像还醉着。

他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开口道:“你背我吧。”

时钧亦回头看他:“称呼呢?”

江乔冲他笑:“哥哥。”

时钧亦便转过身去,半蹲下来,托着江乔的大腿,将他背起来,继续往前走。

他们在海边的渡口桥头止步。

正赶上日出东方,朝霞铺满海面。

时钧亦看着江乔,突然开口道:“江乔,你的过往呢?”

海风吹乱江乔的发丝,也吹走了江乔的醉意。

他望进时钧亦的眸子,笑着说:“我没有过往,我只有未来。”

时钧亦不明白江乔话里的深意,他碰了碰江乔的指尖,听到江乔说:

【你就是我的未来。】

他们站在无人的渡口,迎着朝阳映在海面上的第一缕霞光接吻。

身前,是自由翱翔于天际的海鹭鸥鸟,身后,是不得不深陷其中又拼命挣扎的人间喧嚣。

…………

当天下午,江乔刚从床上爬起来,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他顶着一头鸟窝打开门,看见了门外收拾妥当,精精神神,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的陈省。

“早。”江乔打了个哈欠道。

陈省看了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江乔靠在门框上:“离值夜勤的时间还早的很。”

陈省将手里拿着的一部手机和一个信封同时递给江乔。

“手机是少爷吩咐给你的,有监听,但权限在少爷那里。”

“信是赵许给的。”

江乔接过手机和信问:“少爷去公司了?”

陈省嗯了一声:“他下午四点钟有会要开。”

江乔点头:“知道了。”

他看陈省送完了东西,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不解道:“还有事吗省哥?”

陈省整了整自己的领带和衣领,清了清嗓:“我涨工资了。”

“然后呢?”江乔问。

陈省说:“我想听你亲口向我道贺。”

毕竟无论过程有多艰辛,多难耐,他都是托了江乔的福,才得到了这一份不菲的回报。

道个贺而已,小事一桩,江乔张口就能来。

他对陈省真诚道:“那就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陈省:“……………”

江乔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他愿意联络的人有限,喜欢的人又天天都在眼前,所以对手机并没什么执念。

顶多是之后会方便一些,可以和时钧亦发发消息调调情。

倒是那封信,更能提起他的兴趣。

只要赵许脑子没有太大问题,经过昨晚的心贴心互动,他就应该知道他到底该选哪一边。

而不出意外的话,这封信,该是他的投诚信。

江乔把手机扔到一边,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封。

信封上是满满一页苍蝇腿一样的狗爬字。

上面没有问候,没有任何带有意义的文字内容。

只有人名和职务。

从集团总部的高层,到各分公司下的小经理,小喽啰。

毫无疑问,全是苏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