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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佑熙变了。

他在面对赵许的时候,从之前的趾高气昂,飞扬跋扈,变得神经兮兮,摇尾乞怜。

赵许虽然拒绝跟时佑熙有任何亲密举止,但该回答时佑熙的问题时,还是会回答的。

“他犯了错,要受罚。”

时佑熙对苏敏所有的计划和筹谋一无所知,他追问:“什么错?他不是时钧亦的人吗?为什么要你去罚他?”

赵许看着时佑熙道:“不,他是夫人的人。”

时佑熙并不能根据这一两句话就推理出一个谍中谍的故事,他只能推理出一些不需要用脑子的故事。

“所以你跟他早就有一腿?”时佑熙怀疑地看向赵许。

客观来讲,桑野虽然谈不上多帅,但也不丑,还算标致,而且他在训练场上有点儿本事,能排的上号。

时佑熙对桑野的为人没有任何了解,他只从表面看,觉得如果桑野早就是苏敏的人,那赵许能看上桑野,也算不上什么太离谱的事。

赵许倒是对时佑熙一句话说愣了。

别说他之前除了知道桑野的卧底身份外,跟他并没什么交流,就算是有交流,他也不会喜欢桑野那种类型的直男。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刺激时佑熙,只要看见时佑熙为他发疯,他就觉得心里痛快。

所以他并没有过多解释,只道:“没有,而且这与你无关,少爷。”

时佑熙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了:“没有?!”

“我看见你抱着他!你把他抱进地下室!赵许,你对他做了什么?嗯?你们在地下室偷情是不是?”

赵许觉得时佑熙的想法真的很不健康,他肯定是自己总在想象着和谁在地下室那种地方偷情,所以才会以己度人,觉得他赵许也会和别人在地下室里偷情。

赵许蹙眉道:“我没抱他,而且这么短时间,我能对他做什么?”

他顿了顿:“我只是把他锁了起来。”

赵许最近有点躲着时佑熙,请了几次假都没去值夜勤,时佑熙半夜偷偷去他房间,却发现他都没在房间里。

他心里难受,今天也是实在忍不住了,才只能偷偷跟踪赵许。

却看见赵许扛着桑野进了地下室。

他站在不远处盯着地下室的门,既想跟上去看看,赵许究竟会和别人做什么。

又不敢去。

他如果亲眼看见赵许真的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他一定会窒息。

其实正常人在看见这一幕时,按理说都不会想到偷情这种事。

因为地下室太过阴暗,除了铁笼,铁锁,铁栅栏,就是各种各样的刑具。

滨海靠海,空气又热又潮湿,蛇蚁毒虫都不罕见。

并不浪漫,也不温馨。

可惜时佑熙不正常,他只要看见赵许单独和别人一起出现,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立刻开始脑补赵许和别人上床的场景。

他最近状态很糟糕,开始质问赵许:“你最近晚上都不肯来守夜,是因为他吗?是因为晚上要去找他吗?”

赵许沉默地看着时佑熙。

许久后才开口道:“少爷,我真的很讨厌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时佑熙愣了愣,然后开始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有意要怀疑你,你别生气………赵许,你能不能别跟别人在一起………我不允许你和别人在一起……你不能这样对我………”

赵许看见他这副模样就觉得心烦,打断他:“我不是你,没那么不挑,我没跟他在一起,你不用这样,回去吧。”

时佑熙最近常常看见赵许的背影。

赵许抛弃他时,头都不回的背影。

原本对他百依百顺,他说东就绝不敢往西的人,突然不再顺从,不再哄着他的失控感,几乎要让时佑熙崩溃。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约了一群狐朋狗友出去喝了个烂醉。

他不知道最想要干什么,是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还是想要借醉去博取赵许对他的同情关注度。

他只知道,在他几乎醉到不省人事,吐得五脏六腑都在抽筋的时候,有人抱起了他。

熟悉的味道和触感让他不用睁眼就知道来人是谁。

他缩在赵许怀里,卑微的祈求道:“赵许,你别走,求你。”

“我再也不打你骂你了,我再也不碰别人了,以后你是少爷,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你别不要我,我求你了……”

时佑熙说着,眼泪就开始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他没说谎,他是真的难过的快要死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也不记得赵许回答了他什么,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他只记得赵许当晚上了他的床。

绑了他,还打了他。

掐着他的脖子极其凶狠的对待他,让他在几次即将窒息的时候,落得片刻清醒。

他记得赵许滴落在他脸颊上的汗珠,记得他在对赵许说“我爱你”的时候,被赵许扇了耳光,让他闭嘴。

他浑身都疼,因为被过度粗暴的对待,撕裂的痛感让他几度认为自己差点要死了。

但这是他自己求来的,无论如何他都心甘情愿地受着。

而且他清楚地记得赵许吻了他。

这让他觉得很值得,痛苦而满足。

…………

桑野是被一盆冰水泼醒的。

他睁眼就看见了站在地牢外,面色凉薄的时钧亦。

跟他一起来的有三个人。

江乔和沈归荑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后。

张良骂骂咧咧地端着空盆,居高临下地看着被锁链吊在牢房中间的桑野。

桑野见状,苦笑一声。

这下是真的活到头了。

“赵许是你们的人?”他从站直身子,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但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张良拿着那个铁盆,给了桑野脑袋上一盆底儿:“少爷还没发话呢?轮得着你问这问那?”

桑野被那一铁盆砸得耳鸣,歪歪斜斜晃了晃,缓了半天才抬头对时钧亦道:“我敢说,少爷敢信吗?”

时钧亦最不怕的就是这一点,他走进地牢的铁栅栏里,抬手捏住了桑野的下颚。

漠然开口:“当然,只要你开口,我自会辨别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