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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醉的群臣不同,玉太白今天在画画。

不知为何,那天长乐站在雪地里的情景一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所以玉太白早上就来到了当时他们相拥的地方,找了一个角度,打算将这里画下来。

徐锦儿和梁小雪早上伺候玉太白早餐和洗漱之后,就去帮孙神医分药材了。

她们两个不能在宫里乱走,待在屋子里也闷得慌,若是一直跟在玉太白身后又怕得罪长乐公主,所以只好帮孙神医梳理药材。

李二很大方,药膳房的药材孙神医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孙思邈也没有客气的意思,专挑最罕见的药材制成各种药物。

太医院的人都很肉疼,但那毕竟是孙神医,70多岁手脚都还这么利索,不少人肉疼药材的时候,也纷纷向孙神医请教医道之事。

小李治早上不用学算学,所以有一段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在宫里东窜西窜,最后才找到玉太白。

只见玉太白在那片空地席地而坐,正在作画,身后还有两个跟班太监拿着几幅画卷。

小李治走近后惊叫了一声。

“啊!”

玉太白被他吓着了,手也抖了一下,一幅画就毁了,回头看了一眼小李治,脸上还带着怒意。

只见小李治指着画中的长乐公主久久不语,这也太逼真了,他还以为姐姐跑到画里了。

不过画里有一道败笔,宫殿的柱子多了一道歪出来的笔画,这才感觉到这画的不真实。

玉太白赏了小李治脑袋一个暴栗,“说了多少次,不要一惊一乍的!”

小李治双手抱着脑袋,一副吃疼的样子,显然不是被第一次敲了,但他双眼依旧盯着画中的姐姐。

玉太白叹了一口气,将那幅画摘下来,交给太监,又继续作画。

小李治想到了什么,于是向太监讨要其他画卷。

玉太白闭目凝神,在脑中构思长乐的样子。

小雉奴哦了一声后,就捂住了嘴,慢慢观看太监们展示的一幅幅画。

场景差不多都一样,但是细节上一幅比一幅逼真,最逼真的就是刚才被他阴差阳错破坏的那一幅画。

而且每一幅画中,姐姐的身影都是画得最好的,最有神。

画里画的是姐姐站在雪中看过来的样子。

看了好几眼之后,小李治就看玉太白一笔一画地在宣纸上勾勒。

最开始玉太白还是看似胡乱地画了几笔,之后姐姐的身影便慢慢出现,暗影交错,眉目传神。

小李治头一次觉得画画这么有意思。

玉太白是写实派,主讲逼真和细节。

这一次终于没人打搅,这一幅画终于被几乎完美的展现出来。

而此时,玉太白和小李治身后少了一个太监。

甘露殿里,李二正在批奏折。

此时一个画师正在一丈之外作画,这个画师正是一代大家阎立本。

他正在给皇帝陛下画人像画,到时候这副画还会被送到皇家宗祠里挂起来,供皇家后世子孙顶礼慕拜。

这时,罗洪的脸色很奇怪,因为他收到了几幅画。

而且这几幅画都有败笔,但丝毫不影响这些画对他的冲击。

主要是太逼真了,饶是罗洪都差点惊叫出来,收了画卷,看了看四周,又摊开一看。

估计铜镜中的人像也不过如此,真是太逼真了。

罗洪纠结了几个呼吸,这才将这几幅画递给李二。

李二很了解罗洪,虽然不知道他递上来的是什么卷轴,但肯定很重要。

打开一看。

“啊!”李二惊呼,还以为长乐到画里了。

细细一看,才发现画中有一处败笔,但长乐却画得栩栩如生。

李二细细看了画中的场景,好像在哪见过,而且画里还下了雪。

罗洪适时道:“陛下,这是太白画的!”

“这怎么可能?”李二吃惊。

阎立本也看出了皇帝陛下和罗洪不太对劲,而且他们还古怪地看着自己。

而且阎立本也看到了那幅画的一角,似乎色彩缤纷,画风和他的迥然不同。

直到李二将画卷平铺在桌案上后,阎立本才看到那幅画的全貌,一时间也忍不住走上去细细鉴赏。

“这画!”一代大家阎立本震惊得无以复加,一向自负他也喟叹弗如,这画虽然有败笔,但画风却征服了阎立本,尤其是那人物的画法几乎无可挑剔。

阎立本几十年的道心破碎了。

但同时,又有一束光照亮画道前路的方向。

阎立本哆嗦地道:“陛下,此画是何人所作?”

李二沉默了,太白之前说过他会画画,当初他还没当一回事来着,如今……

难怪他那么自信,说要将朕的画像传遍天下。

阎立本见皇帝陛下发呆,恳求道:“恳请陛下告知鄙人那位高人是谁,鄙人愿拜他为师。”

李二忍不住道:“阎大家不必如此,那人还是个少年!”

“少年?”阎立本道心再次破碎,无法接受。

李二道:“去叫太白过来。”

另一边,玉太白满意地将画收好。

然后罗洪就来请他了。

“哎呀,没想到太白爷还是一位画作大家!”罗洪发自肺腑地赞叹道。

“大家算不上,只能算是及格吧!”玉太白自谦道,他作画的速度不快,而且某些细节还有瑕疵,确实是堪堪到能上画展的及格水准。

若要再进步一丝丝,没有个三五年的苦工是不行的。

小李治也跟了过来,距离算学课下课还有一些时间。

罗洪哪里信他,阎大家都喊着拜师了,怎么可能才是才堪堪及格的水准。

“太白爷谦虚了。”罗洪在玉太白造纸成功之后,就改口称他为太白爷了。

“陛下找我有什么事?”玉太白询问道。

“作画!”罗洪道。

“哦,”玉太白懊恼,这才想起来他答应过李二,“我答应过要给陛下作画,不说我都忘了!”

李二也是大忙人,哪怕是请人作画也都是在批奏折的时候。

玉太白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老者直勾勾地看着他。

阎立本已经知道作画者是谁了,原来就是这两天传得沸沸扬扬的驸马爷、太白郡公、太白金星玉太白。

新的造纸术成功之后,阎立本也对玉太白感恩戴德,他是个大家,作画的时候颇费纸张,所以之前大部分开销都花到了纸上。

“见过太白郡公!”阎立本拱手道。

“您好!”玉太白不认得他,只好拱手回礼。

李二道:“太白,这画是你画的?”

玉太白过去后,看到之前被小李治干扰后画坏的画卷,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先前你说要将朕的画像挂在皇宫城门上,能画出来吗?”李二跃跃欲试。

玉太白尴尬道:“那样要很大的宣纸,而且还需要特质的东西进行防护,防止风吹雨打。”

毕竟玉太白还没有烧玻璃的计划,主要是要烧出镜面那样平整的玻璃很困难,要做一个几米长宽的相框更难。

“那就画正常画像,朕要挂在皇家宗祠里。”李二这才意识到若是将画好的画直接挂在墙上,估计没两天就坏了。

“好!”玉太白左右端详李二,道,“父皇,您平视前方,让我仔细看看!”

李二知道这是画师的正常要求,于是造作,尽可能摆得更有气势一些。

玉太白围着李二转了两圈后,道:“我观察好了,父皇,您继续忙!”

走到准备好的画架前,玉太白闭目凝神了一小会儿后,便开始动笔。

阎立本也在一旁观看,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少年画出那样逼真的画出来。

一开始,玉太白看似随意地画了几笔,阎立本在心中一阵摇头。

但随着玉太白笔画增多,一个人的轮廓形象开始变得清晰。

阎立本眼神凝重了许多,这才知道那些各式各样的笔都有自己的作用。

而阎立本作画的笔要少得可怜。

当越来越多的细节被玉太白勾了出来,阎立本心中深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作画方式。

唐朝的话大多都停留在点缀、勾勒线条构成面的画,就是典型的二维画像,不够注重光线明暗之处,阴影色差表现也差了火候。

阎立本隐隐抓住了什么,却无法将脑中的思绪整理成归纳总结好的有效言语。

不知不觉,李二都忘了有人给他作画,毕竟玉太白那里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玉太白终于停下了笔,整个人都感到困倦。

阎立本整个人都颤抖地看着画中李二庄重的模样。

这是个全身人物画像,李二身穿龙袍,平视前方,气宇非凡,脸部的每一寸肌肉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听到了玉太白的叹气声,李二知道他画好了,便停下了手中的笔,迫不及待地过去看看画得怎么样。

这幅画比人要高一些,画中的人物尺寸比例和现实中的李二也相近。

李二平视眼前的画,还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

玉太白则坐在一边给两边的太阳穴按摩,是真的累。

李二,罗洪和阎立本都震惊了好一会儿,仿佛看到了真假李世民一般,罗洪和阎立本眼中都相当怪异。

阎立本突然朝玉太白拜下,道:“请太白郡公收我阎立本为徒,传授这作画之道。”

“起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玉太白立刻将他扶起。

但阎立本不从,说什么也得厚着脸皮让玉太白教他,于是道:“在下一直觉得自己的画有所欠缺,但找不到出自哪里,如今观太白郡公作画,在下才想到一丝头绪。”

“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但拜师就免了!”玉太白很大气,将他扶起。

阎立本欣喜,道:“多谢老师!”这才起身。

李二和罗洪见阎立本这模样也惊呆了,但阎立本一副不以为意地模样,只想着在作画方面能有进步,他们也不得不佩服。

这是真正的专注画道之人。

玉太白这个历史盲不懂阎立本是谁,继续劝解,但阎立本依旧称他为老师,玉太白也拿他没办法。

“行吧,以后我有空就教你,但在外人面前可不要叫我老师。”玉太白脑壳疼。

阎立本年纪比李二都要大,叫他老师岂不是折他寿。

玉太白跟李二道:“父皇,儿臣觉得父皇应该画一幅头像画,挂在各部门,让他时刻记着父皇,甚至可以挂到各州府,让地方人也知道父皇的天颜。”

李二也心动了,但又古怪地看着玉太白,道:“你画得过来?”

“也对哦!”玉太白尴尬,这是挖坑埋自己啊。

“老师,我可以代劳!”阎立本期待地道。

玉太白,李二和罗洪都看着他,但阎立本的画风和玉太白迥然不同,不知道阎立本要学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