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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轮比赛中,慕容云璋共收获四枚银锭,拿到了本轮比赛的第一名。他以绝对的领先优势挺进了决赛。围观群众都纷纷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就连一向只把慕容云璋当成“绣花枕头”看待的赵管家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赵大将军一边欢呼,一边拍手。她觉得坏分子已经被清理出场地,危机应该已经解除;而且,慕容云璋顺利地进入了下一轮比赛。骑术比赛发展到现在的状况,她很满意。

既然慕容云璋已经取得了前三名的成绩,那么无论接下来他能不能夺冠,他与她的公开会见都是自然而然会发生的事情。赵大将军一想到待会儿就能正大光明的拉到慕容云璋的手,她就抑制不住地开心。

“吭!”管家轻咳一声,似是询问,也像是在提醒大将军。她的意思是下面还有比赛,将军大人应该把那笑容收敛一点。

“哦!比赛继续吧!”赵大将军回过神来,一本正经地对管家说道。

“是!卑职遵命!”管家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之后便转身走到了高台的边缘。

“诸位选手请注意。第三场是决赛,比勇气!场中,设有三处障碍,以率先通过并到达终点者为胜。”管家再一次宣读着规则。

“是!谨遵大将军旨意!”场中剩下的三位选手齐声应答道。话音刚落,坐在马背上的慕容云璋似乎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他颤抖的动作很轻微,赵大将军并没有注意到,但脑海里的小木木却察觉到了慕容云璋心理上的异样,她惊讶地嚷嚷道:“将军!慕容二郎君好像受伤了。”

“什么?”赵大将军举目一看,慕容云璋好端端地在马鞍上坐着,身上也并无异样。她狐疑地问道:“没有啊!小木木,他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将军,二郎君刚刚确实是在强忍着疼痛,但他现在好像又不痛了。不过,他估计真的受了点儿伤!”小木木着急地嚷嚷道,它也有点迷惑了。

赵大将军心中焦急,想要叫停比赛。但在下一刻,她又仔细端详了一下慕容云璋的脸色,他的样子似乎没有大碍。而且,他此刻的表情似乎是很想完成比赛,一副“冠军是势在必得”的样子。

“唉!看起来,他很想赢得此次比赛啊。那我就成全他吧。”赵大将军在脑海里对小木木叹息了一声,宠溺地说道。

就在赵大将军犹豫不决的时候,第三轮比赛已经在一通擂鼓声中开始了。

场中有三种障碍物,分别是三丈见方的火坑、三丈高的泥墙和三丈宽的深渠。与其说这是在考验骑手的勇气,不如说是在考验马儿的勇气以及马儿对骑手的信任。

另外两名骑手的骏马皆在火坑边徘徊,不敢轻易跨过去。它们只是不断地腾挪、转身、嘶鸣,在原地绕着圈子。

慕容云璋知道自己身中暗器,便觉得时间非常紧迫,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比赛,以免横生枝节。于是,他鼓足勇气挥动马鞭,奋力催马。只见那枣红马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从火坑上跳跃而过。

“好!”“好啊!”围观群众纷纷站起来喝彩。

紧接着,就到了高墙的近前。枣红马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毕竟,它又不是天马,没有翅膀根本就跳不了那么高!

慕容云璋骑在马上,在高墙四周转悠了两圈,想找一个高处的落脚点。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却突然发现了墙上的一处破绽。那座高墙有一处边角裂了一条细细的缝,并且在阳光照射下,翘起来,露出了里面的空洞。原来,这座看起来结实厚重的高墙竟然是用草纸糊成的。看清了事实,也就打破了迷局。慕容云璋赶忙驱马走远,在二十米开外,再一次调转马头站定。他俯下身拍了拍枣红马的脖子,之后便决绝地催马冲向了那座高墙。

“啊!危险!”人群中有人发出了一声尖叫。还有些人直接被吓得闭上了眼睛、捂住了嘴巴。大家都以为下一刻会见到什么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没想到,等他们睁眼再看时,看到的竟然是:高墙坍塌,枣红马和它的骑士安然无恙的立于场地中的画面。

“哇!好啊!”围观群众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慕容云璋顾不上感受喜悦,立刻驱马前行。下一刻,深渠就横在了这一人一马的眼前,枣红马又不动了。马儿天生怕水,特别是深水。

慕容云璋看不太清脚下的水面,他的眼睛有点花,视线模糊,估计是暗器上有毒。所以,他更加不能再犹豫了。

慕容云璋索性把心一横,一催马跳进了深渠。不料,那看似黝黑深不见底的水面竟是颜料染成的颜色,其实渠中的水位只到马肚子的下沿。他很快便趟过了水渠上了岸,随即冲过了终点。

围观人群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赵大将军也拍着手,站了起来。

“诸位!经过三轮艰苦卓绝的比赛,本次骑术大赛的冠军已经产生了!我宣布,本次骑术大赛的冠军是:慕容府二郎君慕容云璋!”赵管家大声宣布道。

“好!”众人纷纷站起来鼓掌。

慕容云璋听到管家的话后,强撑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的意识也因此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软倒在了马背之上。

慕容云璋毫无征兆地昏迷过去,眼看着那高大的身躯就要从马背上掉下来。这一幕,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啊!”人群中有那心细的人,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便尖叫了一声。围观的人群里,紧跟着出现了一阵骚乱。

“这是怎么回事?”赵管家见此情景,疑惑地问道。她回头去看大将军,想征求大将军的意见。然而宝座上根本就没有了大将军的身影。

原来,在慕容云璋刚刚倒下的那一刻,赵大将军正盯着慕容云璋微笑。他突然倒下时把她吓了一大跳。好在她的反应非常迅速。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她已经直接飞了出去。她用意念稳住了慕容云璋的身体,之后又径直飞到了枣红马的旁边。她伸出手环抱住了慕容云璋的腰,直接把他从马背上带了下来。她一边用意念托举着慕容云璋,一边粗略地检视了一番慕容云璋的全身,却见各处要害并无伤口和血迹。

“既无明显伤口,为何他会昏迷不醒?”赵大将军嘀咕着。她心中的疑惑更胜,也更加着急。

然而,因为赵大将军飞身救人的这一举动,人群中又出现了一轮新的骚动。

“哇!大将军会飞啊!”许多人都惊异于大将军刚刚展露出来的盖世神功。

“原来,大将军不仅会隔空取物,还会凌空飞行。这也太难得了。”左御史陈姿玉,喃喃自语道。其他文武大臣,也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轮骚动并不能归咎于臣民们少见多怪。原来,紫云城历代大将军所练就的神功从来都只有一种。要么是隔空取物,要么是凌空飞行。一个人练成两种神功的大将军,他们还从未听闻过。也就是说,他们面前的这位赵大将军应当是紫云城有史以来武功最厉害的大将军。

周围一片赞叹之声,然而,此时的赵大将军却无心去倾听和体会。她现在急火攻心,已经完全顾不得其他人的想法,只想把慕容云璋带回安全的地方好生检查一番。想到这里,她带着慕容云璋一跃而起,往大将军府的方向飞去。确切地说,慕容云璋是被大将军抱在怀里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来到大将军府的上空之后,赵大将军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飞回了自己居住的院落——孤贤院。一落地,她就着急着找太医。

“来人,快传太医!”赵大将军高喊道。她手里依然紧紧地环抱着慕容云璋。

“是!”侍卫们见此情景,也都吓了一跳。有两名机灵点的侍卫立即答应了一声,飞奔出去请来了太医。

片刻之后,屋子里进来了好几个太医,其中有男也有女。因为侍卫也不知道慕容云璋哪里出了问题。所以也不知道应该传男太医,还是女太医。索性把太医院里当值的太医都叫了来。女太医们一看大将军怀里昏迷不醒的慕容云璋,都不敢轻举妄动。一个年长的男太医见此情景,没有多问,只是赶紧上前,让大将军把慕容云璋放到了睡榻之上。之后他又让大将军屏退了其他人,这才开始处理起了慕容云璋的伤口。

赵大将军的心里着急得不得了,但却因为不懂医术,只能在旁边干着急。赵大将军急得在睡榻旁边不停地踱步。

“这他妈的是谁干的?我要把这些个王八蛋揪出来,千刀万剐!”赵大将军的心里已经被气得暴跳如雷了,她咬牙切齿地思讨着。

“应该是雷不悔派出去的人,他们混在观众席里。”小木木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这个混蛋小子,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小木木,你说我怎么会想着赛马的?真是没事儿找事儿干啊!”赵大将军的心中懊恼,既后悔又愤怒。

“将军!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是因为慕容二郎君挡了别人的路,难免会被人嫉恨。不管您搞不搞比赛,他都有可能被小人暗算的。年轻人中间不是流行过一句话叫做——总有刁民想害朕吗?我看,现在主要是总有坏人想加害慕容二郎君啊!”小木木说道。

“哼!你说得有道理。我跟这些坏分子没完。”赵大将军咬牙切齿地说道。

正在赵大将军咬牙切齿的时候,那名男太医终于站起身来。只见他用干净的丝帕擦了擦手,这才向大将军拱手施礼道:“启禀大将军,卑职已经将伤口清理包扎完毕。这位郎君现在已无大碍,卧床休养即可。将军请看,这便是那枚伤人的暗器。”

赵大将军顺着太医所指的方向,看到床头几案上放置着一个白色的方形托盘,只见托盘里面放置着一枚状似绣花针一般的细小物件。只是仔细看去,那枚绣花针的尾部还铸有四根细小的倒钩,那样子看上去倒是很像一枚缩小版的绳钩。而那枚暗器上,此刻还沾染着点点未干的血迹。赵大将军心中既惊诧又疑惑,暗自嘀咕:“绣花针?绳钩?难道下手之人竟是一名女子?”

“嗯?他怎么还不醒来?这暗器可是有毒?”赵大将军见那太医已经包扎处理好伤口,似乎正要准备收拾东西,便赶紧问道。

“启禀大将军。这暗器上确实淬了毒,不过只是浓度较高的麻沸散。也幸好是麻药,若是其它毒药,这位小郎君的性命则危矣。”那位男太医恭敬地回答道。

“万幸啊!万幸!”赵大将军呐呐地说道。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探头去查看慕容云璋的伤口。

“启禀大将军,这位郎君受伤的地方有点隐秘,您可否把他的贴身侍从叫进来服侍。卑职每日会煎好疗伤的汤药,太医院也会差专人送药进来。两日后,卑职自会来换药。”男太医体贴地提醒道。

“哦!好的。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赵大将军摆了摆手说道。

“是!卑职告退!”太医赶紧应答了一声,之后便迅速地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等在门外的其他太医,也跟着他一起静悄悄地走掉了。

赵大将军这才走到床榻边上去看慕容云璋。他的伤口在大腿的后外侧,这位置确实有点尴尬。此时,他正侧躺在床榻上。太医刚刚使用了剪刀,把他的亵裤剪了个洞,这才处理了伤口。如今这背影看起来,属实有点狼狈。

“唉!怪可怜的。”赵大将军心里想道,伸手把榻上的锦被给慕容云璋盖上了。

“来人!”赵大将军喊了一声。她站起来走到了外间。

“卑职在,将军!”一个女侍卫进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赵大将军问道。

“启禀将军,卑职叫常悠。”女侍卫回答道。

“常悠,你去慕容府把二郎君的贴身书童接过来。顺便让他给二郎君带一身换洗衣裳。有人问起的话,就说二郎君受伤了,需要在大将军府静养疗伤,闲杂人等不得来打扰。”赵大将军仔细地吩咐道。

“是!”女侍卫常悠领命出去了。

带她走出去之后,赵大将军又叫了一声:“来人呐!”

“卑职在,将军!”果不其然,又一个女侍卫进屋来答话。

“你叫什么名字?”赵大将军又问道。

“启禀将军,卑职叫常欣。”女侍卫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哦?你也姓常?”赵大将军好奇地问道。

“启禀将军,常悠是我的长姐。”女侍卫常欣略显惶恐地回答道。她们姐妹俩人随侍在大将军左右已经有三年多了,这还是大将军第一次询问她们的姓名。

“嗯,很好。常欣,你到账房去领点儿钱,到外面街上买几套适合二郎君身形的男式衣裳回来。”赵大将军认真地吩咐道。

“将军,不知您要买什么款样的男式衣裳?”常欣有些为难地问道。她还未成亲,也从未购买过男式衣裳。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你就各样都买两件吧。”赵大将军想了一下,才悻悻然地回答道。

“是!卑职明白。”常欣答应一声领命出去办差了。她虽然还是没有头绪,但是出于服从命令的习惯,也就不再多问。她决定出去之后再随机应变、见机行事。

赵大将军吩咐完事情之后,重新走回里间,搬了把凳子坐到了慕容云璋的床边。因为慕容云璋面朝内侧而卧,赵大将军只能盯着他圆圆的后脑勺发呆。

“云璋,你已经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坚持比赛呢?”赵大将军喃喃自语道。

“唉!我心中所想的,都是云璋的安危。不知在云璋的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赵大将军继续自言自语道。

“在云璋心里,将军大人才是最重要的。”慕容云璋轻声回答道。他虽然还是不能动,但他已经醒过来了。

“云璋,你醒啦?”赵大将军开心地问道。

“嗯!我动不了,不能行礼。还望将军恕罪。”慕容云璋歉疚地说道。他因为背对着大将军说话而非常不自在,想要翻身又完全做不到,只能稍微动一下脖颈。

“你别动啊!千万别动。你的屁股都开花了,需要好好将养些时日。”赵大将军赶忙制止,便急切地安抚道。

“哦!那我更加有罪了。对不起将军大人!”慕容云璋低声说道。

“受伤受疼的人是你自己,你有什么罪过啊?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为何要道歉?”赵大将军被他的歉疚之情搞得一头雾水,便疑惑地问道。

“将军,我受伤的部位比较特殊,且不说被人看到,就假设这次的伤口留下疤痕,岂不是很不美观。云璋觉得,这些事情都很是对不起您!”慕容云璋羞愧地说道。

“什么呀?你还在担心这种问题?郎中看伤嘛,没关系的。再说了,就算留疤也没什么要紧。只要人没事就好。”赵大将军赶紧安慰道。

“将军!难道将军不在乎云璋的身体,它变难看了,您也不在乎吗?”慕容云璋想了一下,情绪低落地问道。

“啊?这个,我怎么会不在乎?我当然在乎。但我最在乎的还你的安危。”赵大将军听到慕容云璋语气里的颓丧之意,赶忙着急地解释道。

赵大将军在心里想着:“这个男人钻起牛角尖来,竟是这么难哄的吗?”

慕容云璋听到大将军温柔而宠溺的声音,突然就想起自己过往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心头就忽然觉得很委屈。于是,他哼哼唧唧地说了一句:“将军!云璋不信!说到底,将军您就是不在乎云璋。您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云璋?”

赵大将军听他这么说,觉得百口莫辩。她心中着急,恨不得立刻把他翻过身来,好面对面地谈一谈。就在这一刻,她的念头刚起,慕容云璋就真的被原地翻了个身。

随着这个被动的翻身动作,慕容云璋的身体重重地碰到了床沿上。此时,他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于是,嘴里便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叫:“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