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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飞燕在这一轮府内整顿中,不仅查出来给婚服纵火案的嫌疑人就是慕容家的三郎君——慕容柳茗,还拔出萝卜带出泥,因此而查出:花三叔花腾与府中一名姓冯的女仆有多年的私情和勾连。而慕容云璋的书童冯青,竟然就是那冯姓女仆与花三叔所生的儿子。

此事,慕容柳茗和冯青居然也早就知情。也正是因为这层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的关系,冯青才会时常与慕容柳茗碰面和交谈。也是在一次闲聊中,冯青把慕容云璋到汤池沐浴净身的时间透露给了慕容柳茗。这样一来,慕容柳茗就找到了长时间接触结婚礼服的机会。

冯青作为重点怀疑对象,是最先被审问的人员。他毕竟年纪小,很快便在威逼利诱之下,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只是,他交代了慕容柳茗向他打听事情的经过,却并不能确认慕容柳茗就是纵火的凶手。

慕容飞燕获知此消息之后,在震怒之下,便对慕容柳茗进行了皮鞭加棍棒的训问。慕容柳茗何曾受过这种皮肉之苦,几鞭下去就直接招认了。

原来,他之所以会对慕容云璋下黑手,完全是因为多年的嫉妒和怀恨。他打定主意之后便早早地从黑市上买来了自燃的药水。后来,趁着院中无人之时,便把那药水泼在了弋地的披风之上。他因为心中迫切,过于用力,竟然把一整瓶药水都泼在了最外面的一层衣服上。等他想要再泼里面的衣服时,药水已经倒不出来了。

“真是可惜了我那五十两银子!早知道,就多买几瓶。”慕容柳茗咬牙切齿地嚷嚷道。

慕容飞燕闻言,痛心疾首地质问道:“慕容柳茗,你二哥并未得罪过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慕容柳茗被绑在柱子上,头发也乱了,身上衣服也破了。但他非但不悔过,还阴恻恻地盯着慕容飞燕,并对着慕容飞燕吼叫着:“都怪你!是你!你把他生得那么俊美,却把我生得这么难看。我恨你,我更恨他!我就是要毁了他!毁了他那张脸。我要让他失宠!哈哈哈!”

“慕容柳茗!你疯了吗?你哪里难看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吃穿用度都是小辈中最好的,云璋他都远不及你啊!”慕容飞燕痛彻心扉,一脸不敢置信地质问道。

慕容柳茗一脸不屑地嚷嚷着:“哼!那有什么用?慕容云璋还不是嫁给了大将军,如今他还跑来兴师问罪。就连你,现在都得跪在地上跟他说话!他有今天,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吗?我就是不服!我不服!”

慕容飞燕闻言,心中悲戚。她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于是,她也不再多言,只是颤抖着给了慕容柳茗一个大嘴巴子,便转过身,悻悻地离开了。

慕容柳茗完全没有悔意。他冲着慕容飞燕的背影,大声地叫嚣道:“慕容飞燕!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连自己的夫君都看不住!你还帮别人养儿子!你可悲不可悲?”

慕容飞燕低着头,颓丧地往前走着,对慕容柳茗的喊叫声置若罔闻。

慕容飞燕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最开始心中确实是非常愤怒的,但后来就只剩下嫌恶。

她让几名身强力壮的女仆役把慕容柳茗和冯青押送去了大将军府,说是要让赵瑛大将军来处置这二人。

随后,她又把花腾和那冯姓女仆也各打了三十大板。之后,她就将那二人驱逐出了慕容府。按以前的城中习俗,像这种情况,这两人是可以被处以极刑的。然而,慕容飞燕念及往日情分,最终还是饶恕了他们二人。

可怜那二人,被逐出慕容府时,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带走任何的金银细软。当时,两人浑身上下只着一身单衣。又因为挨了板子,所以浑身是伤、动弹不得。他们既走不了道,却也根本就没钱坐马车。一时间竟然狼狈至极。花腾也不复往日的风流神采。他一边呻吟痛呼着,一边还想着要去搀扶那冯姓的女仆。两人期期艾艾、手脚并用、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慕容府的势力范围。

可想而知,两个穷困潦倒的中年人,他们往后的日子,自然是艰难万分的。

赵瑛大将军在得知此事之后,只是让管家把慕容柳茗和冯青押送去了中城府衙,让中城令刘浔来审理此案。而一起被押送去中城府衙的,还有之前在地牢中关押着的雷不悔。他做过的坏事也还需要进行正式的审理。

虽然赵瑛大将军曾经在大婚当天发下宏愿,要大赦天下。但该审理的案子,还是要审清楚,该定的罪责,也必须定下来。至于是否赦免,以及如何赦免,都需要根据罪责的轻重来确定。

在押送过程中,雷不悔、慕容柳茗和冯青这三个人,挤在同一辆狭小的囚车里。此时,他们三人都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样子,却还在计较着门第身份,甚至互相嫌弃。

雷不悔这几日没有再挨饿,又神气活现了起来。他斜着眼看着慕容柳茗和冯青,轻蔑地说道:“哼!两条贱命!直接扔出去喂了凶兽便是,还审什么劲儿?”

冯青被他的气势吓得浑身一抖,没敢接话。

慕容柳茗却不是省油的灯,他根本咽不下这口气,便回怼道:“可笑,你是哪根葱?进了府衙大牢,你以为你自己还能活下去吗?”

“哼!”雷不悔闻言,冷哼一声,也不再言语了。

三人刚刚被送到中城府衙,就被刘浔大人认真地打了一顿杀威棒。至此,雷不悔的嚣张气焰这才彻底蔫了下去。

慕容柳茗也忍受不了严刑拷打,很快便对自己纵火之事供认不讳。

刘浔审问之后,得出了初步的结论。原来,冯青只是在闲聊之中,无意地泄露了慕容云璋的行踪。这却被有心作恶的慕容柳茗钻了空子。冯青确实有过失,但主观上并无犯罪意图,又因为他尚未成年,所以刘浔便酌情从轻处理了。

冯青按律被打了二十大板,以儆效尤。之后,中城令刘浔大人就释放了他。

冯青一瘸一拐地出了牢房,却不知该去向何方。他抬头望天,心中有些犹豫。首先,慕容府是回不去的,大将军府更不可能了。最后,冯青只能一瘸一拐地走回了自己原来出生的那个破败的家。

等他一进家门,才发现自己的女仆母亲和那个与自己十几年都形同陌路的妾室父亲也都被赶了回来。在那破败的小屋里,一家三口倒也整整齐齐。因为挨了板子,哪也去不了,便都趴在床上呻吟哀嚎。

一连数日,周围邻居都能在经过这座破败的瓦房时,听到那“哎哟!哎哟!”的痛呼声不绝于耳。

雷不悔也没撑多久,很快便把自己在骑术比赛中与慕容云璋撞马,并派人放暗器的事情交代了。刘浔又让他把放暗箭之人交代出来,雷不悔却突然不肯说了。

刘浔觉得蹊跷,如果是普通的仆役手下,他怎么可能不说出来,而让自己受刑呢?于是,刘浔果断地加了些手段,把那负责实施宫刑的内侍官请进了审讯室。那位满脸笑容的内侍官还在雷不悔面前亮出了做手术的工具。

雷不悔的内心,强烈地斗争了十秒钟。之后,就艰难地开口招供了。

原来放暗器之人正是慕容府的大郎君——慕容流云。而慕容流云之所以听从雷不悔的调遣,是因为他们都属于一个秘密的帮派——须眉会。慕容流云是雷不悔的直系下属,所以必须服从他的命令。他们平日里都在帮着会首和堂主做一些暗地里的行动和勾当。其行动意图就是要推翻女尊男卑的旧制,最终想建立一套男尊女卑的新制。而对慕容云璋的行动虽然是雷不悔的临时起意,但慕容流云依然要服从。只不过任务经过重重下达,最终被交代下来之后,慕容流云自己又做了些调整。原本慕容流云的暗器是出了名的百发百中,弩钩更是使得出神入化,而这一次却射偏了。想来,他是出于兄弟情谊,才没有将暗器射向慕容云璋的要害。

雷不悔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两人的这层兄弟关系。在骑术比赛之后,他还为此发了好大的一通火。也正是因为他发火时的动静太大,才被雷花花听到了只言片语。

然后,雷花花以为他只做了撞马一事,便把他扭送到了大将军府,希望大将军可以酌情从轻处理。

没成想,拽起秧苗连着瓜,雷不悔身后竟然是一窝反贼和一连串的阴谋诡计。雷不悔要是早一点向雷花花坦白,或许也不会被自己的亲娘扭送去大将军府。总之,这事儿也属于是世事难料。

“雷不悔,你可知,须眉会的首领是谁?”刘浔知道须眉会的大名,也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便冷冷地问道。

“不知道,会首他很神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雷不悔受了棍型,此时已无气焰,只是蔫头耷脑地说道。

刘浔听到这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知道事关须眉会,这件事儿就小不了。

接下来,她送走了吓唬人的内侍官,又把雷不悔重新进行了收押。沉吟片刻,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赵瑛大将军书写奏折。她一共写了两份奏折,其中一份奏折主要陈述了慕容柳茗的纵火案;另一份奏折就是慕容雷不悔相关案件的详细陈述。

她在奏报中,除了陈述和介绍案情,还重点提到了那个秘密的帮派——须眉会。

第二天一大早,刘浔便带着奏折去大将军府求见。

赵瑛大将军在前朝的偏厅接见了前来复命的刘浔大人,也仔细地审阅了那份奏报。赵瑛大将军让刘浔先将雷不悔和慕容柳茗那二人,分开收押,好生看管。待须眉会的事情查清之后,再一起宣判。

刘浔接受命令之后,便回了中城衙署。

赵瑛大将军也回了自己的云瑛院。进了房间之后,她还满脑子都在想着须眉会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似乎都在意料之中。只是这须眉会,已经渗透到了城中众多的豪门世家。那些纨绔子弟,平时不务正业,但纠结在一起似乎也能掀起波涛。这让赵瑛大将军觉得有些伤脑筋。

“将军,你今日有什么烦心事吗?”慕容云璋看着她发呆的样子,走过来关心地问道。

“云璋,你知道紫云城中有一个须眉会吗?”赵瑛大将军想了想,认真地问道。

“知道啊。据说它是一个由男子组成的民间诗社!”慕容云璋给赵瑛大将军倒了一杯茶,随后才开口说道。

“诗社?那云璋,你参加过这个诗社吗?”赵瑛大将军蹙着眉,关切地问道。

“将军,云璋没有参加过诗社的活动。一来是因为云璋的文采,原本就不好;再一个是因为云璋从小就一心想要嫁给大将军,他们好像看不上这样的人,也就没有邀请过云璋。”慕容云璋歪着头看着大将军,微笑着回答道。

“哈哈!没参加更好。云璋,你知不知道,你大哥慕容流云他参加了这个须眉会?”赵瑛大将军笑了笑,又认真地问道。

“哦?是吗?云璋不曾听说。云璋平时不太关注这些。”慕容云璋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哈哈哈,那你平时都在关注些什么?”赵瑛大将军拉起慕容云璋的手,笑着问道。

“云璋平时除了在自己的小院中读书习字、修身养性之外,就是出去骑马练武。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结伴游玩。”慕容云璋认真地回答道。

“那样的日子,你不觉得孤单吗?”赵瑛大将军看着慕容云璋,充满怜惜地问道。

如此看来,慕容云璋就好似一张白纸一般。他坦坦荡荡地立于世间,竟然没有被污泥浊水沾染半分。他就像是上天为赵瑛量身定做地另一半,是这复杂而庸俗的尘世中,千载难逢的纯情小伙子。

“将军,云璋并不觉得孤单。因为在云璋的心中,一直都有一个人的存在,她也一直在默默地陪伴着云璋,”慕容云璋反握住赵瑛大将军的手,继续说道:“那个人就是大将军您。只要一想到未来可能会嫁给您,有机会常伴您左右,云璋就一点也不觉得孤单。”

赵瑛大将军慢慢地听他说话,忍不住湿了眼眶。她不仅被慕容云璋说的话感动到了,她的心似乎也被他柔情似水的眼神融化了。她感觉自己活了这许多年,又从现代穿越到古代来,似乎就是为了等待慕容云璋的出现。慕容云璋在等赵瑛大将军,赵瑛何尝不是在等慕容云璋呢?

“云璋,这些年来,辛苦你了。”赵瑛大将军拍拍慕容云璋的手,温柔地说道。

“将军,云璋甘之如饴。”慕容云璋回握住大将军的手,微笑着回答道。

“云璋,谢谢你一直坚持;谢谢你为了我待在原地。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不曾动摇。”赵瑛大将军意有所指地说道。

“将军,只要能和您在一起,云璋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如今云璋能日日常伴大将军身侧,真的是死而无憾。”慕容云璋望着赵瑛,眼神坚定地说道。

赵瑛大将军赶紧用手去捂住慕容云璋的嘴。她着急地说道:“云璋,不许说那个字。我要你好好地活着,天长地久地跟我在一起。”

“唔……好!不说就不说呗。云璋再也不说那个字了。云璋要好好的活着,与将军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慕容云璋抬起双手,把赵瑛的手掌从自己嘴上挪开,微笑着说道。

“对啊!这才乖嘛。我要每天和你亲亲抱抱举高高,以后还要生儿育女,恩爱到白头。”赵瑛大将军嘟着小嘴巴,认真地说道。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瑛大将军发现,自己近来是越来越喜欢撒娇和卖萌了。果然,俗话说得有道理——恋爱让人幼稚。

“将军,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慕容云璋盯着赵瑛的眼睛,笑着问道。

慕容云璋的眼里似乎有一束光汇聚,眼神也越来越亮。

“开始?什么?”赵瑛大将军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他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略显羞涩的红了脸。

“生儿育女,就现在,可以吗?”慕容云璋也有些害羞,但他不想退缩,便低下头,搂着赵瑛大将军的腰肢,在她耳边小声地问道。

赵瑛大将军腹诽道:“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是越来越放肆了。不过嘛,本将军很喜欢。”

于是,赵瑛大将军也不推诿,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慕容云璋见状,赶紧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高高地举着绕过了屏风,走进了里间。他脚步匆匆,一副生怕大将军反悔的样子。

“啊!你慢点!”赵瑛被他轻轻地扔到榻上,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她笑着轻拍了一下慕容云璋的肩膀。

“将军,云璋得罪了!”慕容云璋沉声说道。这会儿他已经失去了平时那温文尔雅的姿态,竟然有些不管不顾起来。他邪魅一笑,广袖轻扬,潇洒地挥落了榻边的帷幔。此时,他不是不在意大将军的感受,而是他知道:大将军其实也很喜欢现在这样的他。

小木木在赵瑛的脑海中见到此情此景,只能无可奈何地耸耸肩。随后,它便非常自觉地休眠去了。

接下来,这一室的旖旎,风光太盛,确实有点少儿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