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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域身旁坐着的这位老者,是他眼中真正的世外高人。

紫云城中,知道“了无禅院”的人,本就寥寥无几。再加上有人在树林里和小路上,设置了许多迷阵和障眼法,若非智能系统认定的“有缘人”,其他人根本就不能靠近禅院。所以,千年以来,能走进“了无禅院”的人,也就是凤毛麟角。

刘域并不知道,这位“了无禅师”的确切年纪,也不知道他的底细。但他却知道一点,那就是:了无禅师,是最了解紫云城底细的人。

而且“了无禅院”中,居然有这么一间密室,可以在此窥视和观察到城内的每个居民,以及他们的生活。

只不过,有一个地方除外。那里便是:大将军府。

在这间密室里,刘域已经进进出出了一整年,他见过紫云城各个角落的画面,却还从未见过大将军府的内部场景。

了无禅师对此种情况,也是三缄其口,从不提及。刘域也就不敢多问。

今天早些时候,了无禅师告诉刘域,女儿和女婿要来接他回家。并且还问他要不要回去。

刘域对密室里的神秘画面很感兴趣,根本就不想离开。便表示自己不愿离去。

如此一来,才有了之前与陈素素小两口的那一番对话和交流。

了无禅师对此似乎不甚在意。他依旧如往常一样,寸步不离地守着不停切换的智能监控画面,仔细地观察着。

刘域觉得,了无禅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又或者是在寻找什么人?

但了无禅师不主动说起,他也就不随便打听。

又过了十日,就到了陈素素与慕容流云成亲的日子——六月十六。

小陈大人的“陈府”门口,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慕容世家的门上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反观老御史陈姿玉的“陈府”门口,却无人问津、门庭冷落。

就连陈瑞瑞等陈家姐妹,都跑到新人宅里,凑热闹去了。陈姿玉原本不想去,但听说是大将军亲自证婚,她也就麻溜地收拾东西,出发了。

她要收拾什么东西呢?当然是贺礼和红包。以她的身份和收入来计算的话,这贺礼不能寒酸,红包更不能太小。

陈姿玉紧赶慢赶,终于在大将军到来之前,到达了陈素素的新宅子。

陈素素见听说母亲来了,赶忙赔上笑脸,出门相迎。

陈素素客套几句之后,便到礼宾登记处去递上了贺礼。

那两个负责礼品登记的官员,也是吏部的低阶官员。他们见到陈御史,自然不敢怠慢。按照规矩,礼品入账是要唱贺一番的。

一名官员负责登记,另一名官员负责唱贺。只听那官员高声喊道:“陈御史贺喜二位新人,送玉雕狮子一对、实心金镯一对、鎏金八角玲珑熏香炉一对。”

陈姿玉听完礼宾官员的唱贺后,直接就迈步进了厅堂。

她今天主要是为了给大将军面子,所以才跑到这里来破费钱财的。过去,她很少来这种场合。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舍不得送礼。

陈姿玉素来就有清廉的美誉。众大臣和熟人都知道:她从不收礼。但大家不知道的是:她也从不送礼给别人。

今天,算是破例。而且,这一次,被送礼的人,是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也可以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陈姿玉屁股还没坐热,大将军就到了。与她同来的,还有慕容云璋和赵小星。

赵瑛大将军自从带着他们父女俩出了一趟远门之后,无论去哪里串门,都会被赵小星粘着。既然要带赵小星,那慕容云璋就必须得随行。如此一来,倒是三人同行,温情脉脉。

新宅中的众人,发现大将军出现在空中时,立刻就跪地请安。赵瑛大将军落地之后,才挥了挥手,说了一句:“诸位免礼。今天是陈大人大喜的日子,请诸位放松心情,好好享受当下。”

“是!臣等遵旨。”众人回应道。待大将军走到礼宾处时,众人都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

众人都不免好奇:大将军会送什么礼物呢?

那礼宾登记的官员,拿起那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来。只见这只锦盒里面依然是锦盒。那是两只体积更小的锦盒。

礼宾官员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如常,他依次打开两只小锦盒。只见里面,就只放着两只指环。

“大将军恕微臣斗胆问一句,这是何物啊?”两名礼宾官员,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最后还是不解地问道。

赵瑛大将军微微一笑,回答道:“此乃铂金对戒。是本将军亲自为这二位新人督造的。寓意二人永结同心,一心一意。”

两名官员点了点头,赶忙唱贺道:“紫云城大将军贺二位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送铂金对戒一套。”

赵瑛大将军微微颔首,转身走回了慕容云璋的身边。她拉住慕容云璋的手,两人的结婚钻戒便自然而然地碰到了一起。两人相视一笑,抱着赵小星走进了厅堂。

众人都很好奇这个铂金对戒,便纷纷凑到礼宾员的跟前去,想要观赏一番。

不料,有人比他们的动作都快。这个人便是今天的新郎慕容流云。

若按老规矩,慕容流云今天是不已见客的。但大将军已经下令废除那些陈规陋习。慕容流云这才可以四处闲逛。当他听说大将军送了结婚戒指给他们。他迫不及待地就冲了过来。并手疾眼快地从礼宾员的手中,拿走了那只锦盒。

“慕容大人,这样不妥当吧?”礼宾员为难地说道。

“无妨,这个东西,一会儿就能派上用场,我先拿走,你只管记账便是。”慕容流云打开锦盒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这才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厅堂。陈素素正在厅堂里招呼大将军一家人和众多的宾客。忙得很,见到慕容流云走来,便主动拉着他一起,给众多的宾客打招呼。

“素素,我把大将军送的戒指拿来了。拜堂之后,我们就戴上它们,好吗?”慕容流云在陈素素耳边,悄悄说道。

陈素素回答道:“好啊!那你要拿好哦!”

慕容流云笑了笑,回答道:“放心吧,我都收好了。”

二人忙活一阵,就到了吉时。司仪主持了婚礼,赵瑛大将军为他们念了证婚词。随后,两人便拿出戒指,准备戴上。赵瑛大将军见他们自己给自己戴,忍不住上前纠正道:“二位新人要互戴戒指。陈大人,你应该给他戴,他给你戴。”

“哦!微臣明白了。”陈素素笑着回答道。

慕容流云赶忙把自己的戒指取下来,塞进了陈素素的手里。陈素素这才重新帮慕容流云戴上了戒指。

众宾客见二人手忙脚乱,面红耳赤,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一时间,婚礼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婚礼过后,宾主共聚, 广开宴席。席间推杯换盏,互相吹捧,倒也是尽兴而归。

席间,大人们都玩得挺开心,只有赵小星微蹙着眉,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

赵瑛大将军注意到了赵小星的情绪,便和慕容云璋商量了一下,随后,便提前离席,回府去了。

赵瑛大将军在回到大将军府之后,才问赵小星,为什么不开心。赵小星人小但很聪明,她看了看赵瑛的脸色,觉得娘亲似乎没有不悦,这才回答道:“娘亲,那里全都是大人,没有小孩子。小星星觉得不好玩。”

赵瑛大将军想了想,回答道:“是啊!今晚只有你一个小朋友在场。确实有点无聊。不如,下次让大人们把他们家里的小孩子都带上。这样一来,小星星就有玩伴啦。”

“耶!娘亲最好啦!”赵小星开心极了。她兴奋地在赵瑛脸上亲了一下,并且留下了一点口水印。

慕容云璋在一旁看得直皱眉。

“小星星,你是不是该睡觉了?”慕容云璋耐心地问道。

“啊?我还不想睡觉。娘亲,您能不能陪我再玩一会儿。”赵小星撒娇道。

赵瑛宠着她,便笑着同意了。

慕容云璋却有些无奈。刚刚在酒席上喝了几杯,让他的身体有些燥动。此刻便什么也不想,就想搂着娘子睡觉。

好不容易哄睡了赵小星。慕容云璋便一把搂住赵瑛的腰,把她带往洗漱间。

赵瑛当然知道他的意图。见他急切,便笑着说道:“瞧把你给急得。我又不会跑掉。你慢点。”

慕容云璋却对她的话置之不理,依然我行我素。在这件事情上,他一般随自己心意行事。赵瑛也只是嘴上说“不”,事实上心里很喜欢他有这样一副德性。

虽然成亲已久,平时就是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子,但他们私底下总有许多新体验和新感受。此时的恩爱比新婚时的甜蜜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云璋常常对赵瑛说:“云璋想一直这样。将军,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赵瑛总是立即笑着点头。如果回应得慢了,就会立即惹来新一轮的骤雨狂风。

这一夜,有许多人也像大将军府的两位主子一样,都因为沾上了喜气,而蠢蠢欲动。

陈姿玉老了,没有那种心思。但与她同去道贺的夫君,回府后却悄悄去了书房。

她这位夫君,复姓上官,名为密保。他已经快七十岁的年纪,但身体强健,平时也很有精神。

他趁陈姿玉熟睡之后,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卧室,去到了另一个院落。在那里,有一间他专用的书房。书房的旁边,还有一间窄小的耳房,便是负责看管院落的仆人居住的房间。

上官密保走到那耳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片刻之后,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门里的人没有掌灯,不知低声地说了一句什么,门外的人便一个箭步迈了进去。随后,房门又悄无声息地迅速关上了。

第二天,等陈姿玉醒来的时候,上官密保已经回到了卧室的床榻之上。此时,正睡得香呢。

陈姿玉对上官密保很上心。几乎是百依百顺。当时选择登记对象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上官密保,而放弃了刘域。不仅仅因为上官密保是她的第一位夫君,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上官密保很知道怎么在床底之间取悦她。虽然他们都是有着一大把年纪的人,但偶尔还是可以有一些夫妻生活的。

陈姿玉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还是满意的。她亲了亲上官密保的额头,自顾自地起床,收拾利索之后,便在仆人的陪同下,出门上班去了。

上官密保在她走后,微微睁开眼,并抬起手擦了擦额头被陈姿玉亲吻过的地方。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他一宿没睡,这会儿实在是瞌睡得紧。

陈御史府上发生的这一切,都被监控画面展示了出来。刘域坐在密室里,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只觉得可笑和讽刺。

想想陈姿玉,一腔真情简直就是喂了狗了。而他自己,对陈姿玉,何尝不是一样呢?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因果轮回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刘域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

了无禅师也看到这个,他摇头叹息,说道:“可惜啊!可惜!此人的修为全都浪费了。”

刘域一听,疑惑地问道:“禅师,这个人他有什么修为?”

了无禅师微微一笑,说道:“天地运行是有规律的。掌握了规律就掌握了秩序。男女之间事也有规律,掌握了规律也就掌握了秩序。此人擅长男女之间的事情,原本也算是一种修为本事,但他却用错了地方,用错了对象。这岂不是浪费?”

刘域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他又猛然一惊,问道:“按您的意思,我之所以混成现在这样,是还没有掌握男女之间的规律?”

了无禅师摇着头,说道:“这个问题,还是你自己想一想吧。老衲乃是出家人,根本不懂这些。只是凭理性推断的。”

刘域闻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常言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可是,他却不这样以为。如今,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依然有许多疑惑。就拿陈姿玉来说 他似乎就不是真的了解她,至少是,不太了解她在那方面的需求。

刘域自己一个人回到了房间里。他思来想去,在房中踱步。最后,忍不住自嘲道:“唉!算了。如今已是人走茶凉,哪里还用得着我去琢磨这些问题。我和她,还是各自安好吧。希望上官密保可以悬崖勒马,好自为之吧。”

这边刘域知情不报,另一边的上官密保却刻意隐瞒。每次,他都觉得很刺激,也很过瘾。

然而,渐渐地,陈姿玉也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上官密保已经有很久没有缠过她了。这可不怎么不符合上官密保的习性。

而且,上官密保每天都很有干劲儿,在府里又是打拳,又是读书的。就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越发的精神焕发。

陈姿玉终于多了一个心眼。安排了一个心腹仆人,悄悄地盯着上官密保。想看看他每天都做了些什么。

那仆人盯了三天之后,跑来禀报。说上官老爷,每天晚上,半夜亥时左右,都会去书房院。因为进去之后,就会立即关门。所以在里面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只不过,每晚都在里面待到丑时三刻,才回主院。

陈姿玉一听,吓了一跳。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起过夜了。每晚睡下之后,总是一觉到天明。

“不会吧?他居然?”陈姿玉精明能干,这些事情她不想则已,一想就通了。

稍一思考,她便做出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那名仆人得了令,赶紧下去安排。

“这陈府是我陈姿玉的,不是你上官密保的。还由不得你胡作非为。”陈姿玉咬牙切齿地说道。

当天夜里,陈姿玉再一次在亥时前入睡了。上官密保也如常地潜入了书房院。只是他胆子越发大了些。开门关门的声音也比以前大了。而片刻后,院子里传出来的动静也不小。

院墙外暗处观察和埋伏的人们,一听就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那种动静渐渐平息了。这帮潜藏在暗处的人,才翻墙而入。令人意外的是,那两人居然不在房中,而是在院中的凉亭里。此时二人都精疲力竭,待看到有人在旁边观望时,只来得及尖叫一声。为首的仆人,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那个孱弱“小厮”的胳膊。二话不说,就把未着寸缕的“他”搡到了众人身边。众人拿出绳索将其绑上,并把那人的嘴用破布塞住,最后又用麻袋把她给套了起来。上官密保此时还没有恢复体力,只能勉强抓过衣服遮住身体。随后,他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美娇娘”被人给五花大绑,就那么囫囵带走了。

第二天早上,陈姿玉依然睡到自然醒。只是,醒来之后并没有见到上官密保。

她愣了一瞬,很快就想起来昨晚是怎么回事。她阴沉着脸,起床梳洗。

待她迈腿走出卧房,一眼就见到了跪在主院中的上官密保。

他也一大把年纪了,须发花白凌乱。此刻又孤零零地跪在那里,给人一种很是可怜的感觉。

陈姿玉不免心生感叹。毕竟,这个男人,与她同床共枕了几十年。而且,就在昨天之前,她还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