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剜骨！”
“钻心剜骨！”
虫尾巴面目扭曲、汗水如同潮水一般流。
疼痛占据了一切，就像是白热的刀子扎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头也仿佛在被锯子来回割扯。
“别......别......”
虫尾巴翻着白眼喘着粗气，“你要知道......知道什么.....”
他停顿了很久，“你想要知道什么倒是问啊，我一句话没说就承受了十多次钻心咒。”
完整的一句话仿佛花光了所有力气，他现在都感觉要疯了。
这哪里来的神经病，什么都不问，上来就是钻心咒。
一年级就对人使用不可饶恕咒，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简直就是伏地魔本伏......
克雷纳倒不是故意折磨虫尾巴，而是他的钻心咒效果很差。
段位比较高的咒语施展都需要强大的意志，比如杀戮咒就需要心中有着强烈的杀意。
钻心咒施展需要强烈的欲望——引起对方的痛苦，并从痛苦中获得快乐。
这不变态嘛。
克雷纳真不觉得能从中获得快乐，最多也就强制施展出来。
如果伏地魔用出钻心咒的效果是一百分的话，那他的钻心咒连及格线都摸不到。
质量不够，只能数量来凑。
要不然虫尾巴哪里能撑的过十多次的钻心咒。
克雷纳用魔杖挠了挠脑袋，满脸无辜地说着：“问题是，我没什么要问的啊。”
“你......”
“钻心剜骨！”
效果差也不代表着不疼，这么多次下来，虫尾巴浑身颤抖，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克雷纳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手肘压在膝盖处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魔杖随意晃动。
“罗恩的老鼠斑斑、小矮星彼得、虫尾巴，你看......”他眨了眨眼睛，“我有需要知道的吗？”
虫尾巴惊恐不已，阿尼马格斯、名字，都被知道了，那之前做过的事情不会也被知道了吧。
他吞咽了下口水，“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应该知道，我是哈利父母的挚友......”
克雷纳打断了虫尾巴的话语，冷笑着说道：“你怎么好意思称呼哈利？挚友的作用就是出卖给伏地魔，获得信任？保护？”
虫尾巴脸色大变，着急地说：“你听我解释......”
“钻心剜骨！”克雷纳等魔咒效果过去后缓缓开口说道，“我今天把你弄出来，可不是听你漫长的谎话。”
“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保证实话实说，只要你不再用钻心咒。”
克雷纳摇了摇头，虫尾巴是被魔咒整傻了还是本来就傻，之前就说过没有要问的。
他转动魔杖嘴里念着母爱咒的咒语。
虫尾巴被红色光束击中，却又没感觉到疼痛。
“这是什么咒语？”他低着脑袋，“我肚子怎么了？”
“为什么在慢慢变大？”
“哎呦！开始疼了！疼！疼！疼！”
虫尾巴扭动着身子，下嘴唇已经被咬破。
他疼到用后脑勺砸地，企图用这种方式转移疼痛。
描述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感，以前也从未体会过。
心里为什么觉得难过，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明明疼到想翻身压着大肚子，可身体的本能却又不让大肚子受到一点伤害。
为什么会这样？
克雷纳摸了摸下巴，二十秒的分娩疼痛会不会有点短，“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想妈妈......”虫尾巴哽咽起来，随后嚎啕大哭，“我这三十来年......人生过得真混账，呜呜呜。”
克雷纳啧啧几声，这魔咒还能让人忏悔啊，他继续施展母爱咒，这次没有停下。
三十秒一个轮回，一共持续了两分半，他这才收手。
虫尾巴再次翻白眼，不停下来恐怕真的要玩坏。
“这个咒语能让你体会分娩的痛苦，感受到母爱没？”
虫尾巴目光呆滞，回答的话语很是莫名其妙。
“你搞大了我的肚子......我生了吗......是一只可爱的小老鼠吗......”
“我当爸爸？妈妈？爸妈？”
“喂！”克雷纳走过去蹲下拍着虫尾巴的脸颊。
虫尾巴一直在胡言乱语，他只好封了虫尾巴的嘴巴。
趁着现在，虫尾巴意志薄弱，可以借此机会练习摄神取念术。
这个咒语他能施放后一直没找到人练习。
有考虑过找赫敏配合练习，这种想法最终只是一闪而过。
记忆被观看，就像是赤裸站在面前。
克雷纳刚开始用的很不熟练，记忆乱跳，一会是在上学，一会是在很小的时候，有时候还会被迫中断。
终于，十多分钟后，他可以流畅的观看起虫尾巴的记忆。
从小到大，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播放。
“呦，正常了啊。”克雷纳发现虫尾巴恢复过来，便停止记忆观看，以及撤掉了封闭嘴巴的魔咒。
“恶魔！”虫尾巴尖声尖叫，“你这个恶魔！”
“随便吧，反正我又没说过自己是个好人。”
克雷纳对此很无所谓，恢复好了就进行下一场实验，他再次施放母爱咒。
“不是吧，还来？”虫尾巴看着自己慢慢变大的肚子，“会死人的......”
克雷纳没有理会，时间刚刚到十秒，他就立刻补上一发钻心咒。
组合技——母爱钻心。
身体分娩、心灵折磨、灵魂刺痛。
三重奏。
虫尾巴体验到了极致的感觉，仿佛见到了梅林。
“我有罪，我认罪，你是想替哈......波特的父母报仇吧，别故意折磨我，把我交到魔法部，你能获得梅林勋章。”
“好建议，我接纳了。”克雷纳点了点头，混一个勋章也挺不错，“不过，你错了，我可不是为哈利的父母报仇，也没故意折磨你。”
“有些事情，只能在你意志薄弱的时候做才会省时省力，比如，摄神取念......”
“你早说啊！”虫尾巴留下了绝望的泪水，“我可以配合你，绝对的，毫无抵抗。”
“这只是顺带的而已。”
虫尾巴的心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会冲入云霄，一会跌落谷底。
克雷纳取出复方汤剂，扯掉一根头发放进去，眼看药剂起了反应便喂给虫尾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