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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眼布偶双腿间,脸色一红,“咳咳”,这个死色坯,还是这地方合适,让他今后做太监吧!

江稚鱼口中默念咒词,直接对着那位置扎了下去。

与此同时,远在卢家的卢槐序,刚握紧十二岁小通房的细腰,就突然大叫一声,双手捂着下边,猛地弯下腰去。

丫头吓一跳,正想问他怎么了,就见卢槐序脸色惨白惨白,痛得侧身翻滚到地上惨呼起来。

丫头吓得手足无措,好一阵才想起跑出去叫人,然后兵荒马乱的跑进来许多人。

卢大太太跟着打滚的儿子焦急地转圈,一不留神左脚绊右脚,硕大的身躯砸在卢槐序身上,直接把卢槐序砸得险些闭过气去。

着急忙慌爬起来,一叠声叫唤:“儿啊,儿啊,我的儿啊,你有没有事?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样了?我的儿啊,快,快去叫大夫,快叫大夫!”

大夫来的倒是很快,折腾了半天,又是扎针,又是让喝药,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说一句:“省着点用吧,任何东西使用太频繁都坏的快。”

气得卢大太太把人打了出去。

但那之后,卢槐序那玩意儿彻底废了,再没能正常使用。

这是后话。

?????

于叔是个聪明人,既然知道了江稚鱼的价值,就一切开始上心。

江稚鱼上京的事情就完全不用她操心了,于叔到底是常年在外照看江府生意的,人面广,第二日就找好了镖行,回来回复江稚鱼。

“大理寺少卿的家眷恰好也要回京,雇了致远镖行护送,二姑娘刚好可以同行。”

大理寺少卿姓胡,胡家在楚郡,是比江氏更大的地方士绅。

天下还乱着那会儿,胡家拉了一帮人据守楚郡,保了这片土地很多年安宁,胡大人胡望舒本人也是文才武略皆通的人物。

后来女帝起事,胡望舒慧眼如炬,在天下割据的几大势力中,选择了当时势力不算最大的女帝,拉着自己的人马投奔过去。

因为从龙较早,所以后来天下大定之后分享战果,胡望舒出任大理寺少卿,还封赏了宣威伯的爵位。

江稚鱼一直也知道,她父亲能调任京城,也是走了胡大人这位老乡的路子。

“胡府已经去问过了,胡夫人说咱们乡里乡亲的,伯爷和老爷同朝为官,能帮忙的肯定帮忙。让咱们尽管放心,到时候一起启程就是了。”

于叔顿了顿,禀告道:“二姑娘这一路还要承胡夫人照看,我就自作主张,替胡夫人出了镖银。”

江稚鱼点点头,这点人情世故她懂,反正不是她掏钱,“应该的,于叔考虑地很周到。”

话说白了,她们江家和胡家比,明显处于下位,巴巴地凑上去给人送镖银也是应该的,别说她还要一路同行。

“胡夫人三日后就要启程了,二姑娘是不是得去胡府一趟,见一见胡夫人?”

“去一趟吧。”江稚鱼没反对,毕竟路途遥远,这一路打尖住店,衣食住行,麻烦事多了,能得以同行就是承了人家的情,去府上拜见一下是礼数。

于叔不用江稚鱼操心,就提前送上拜帖,准备好了礼品。

次日也不用江稚鱼吩咐,于叔一早准备好马车,贴心地把礼物都在车上放好。

江稚鱼就带着阿莲,去胡府拜访。

宣威伯的父母故土难离,这些年一直留在家乡,胡夫人是因为老爷子大寿,才带着子女回来的。

胡夫人四十岁上下的样子,身材微丰,圆盘盘的一张脸,一直笑眯眯的,看起来挺和善一个人。

身边坐着个十几岁的少女陪客。

胡夫人拉着江稚鱼的手,嘴里不停地称赞:“多好看的姑娘啊,瞧这小模样,我看了心都要化了。先前在京里见过江大姑娘,你们姐妹生的可真像。”

江家人进京,需要去宣威伯夫拜见的,胡夫人肯定见过江知微。

江稚鱼忙欠身笑道:“夫人过奖了,夫人您慈眉善目,端庄秀雅,令人观之忘俗,能得见夫人,是晚辈的福气。”

旁边坐着陪客的少女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挪挪屁股,晃晃腰,再鼓鼓脸,屁股下长针了一样。

在胡夫人目光掠过来的时候,赶紧坐正身体,露出应酬的标准假笑。

胡夫人被江稚鱼一夸,笑得更开怀,抓住江稚鱼的小手不撒,夸道:“瞧瞧这小嘴,说出来的话我可真爱听。”

又上下打量江稚鱼,“听说你大病一场,才耽误了进京,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江稚鱼道:“劳夫人惦记,已经大好了。这次进京,路途遥远,一路还要劳夫人照看,给夫人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人多还热闹呢。”胡夫人指指旁边陪坐的少女,“这是小女若瑕,略比你大些,咱们乡里乡亲的,二姑娘不嫌弃叫她一声姐姐吧。”

江稚鱼忙站起来,礼数周到地称一声:“胡姐姐。”

胡若瑕也同样起身,客客气气称一声江妹妹。

江稚鱼和胡夫人不熟,也不好久留,她也不是八面玲珑的性子,礼数尽到就打算告辞。

胡夫人客气地留江稚鱼在府里用饭,江稚鱼以回去收拾行李婉拒了。

胡夫人就让胡若瑕送江稚鱼出府。

迈出待客厅的门槛,胡若瑕挺得板板正正的小腰登时塌了下去,把方才淑女的样子立刻收拾干净。

侧过头,双眼骨碌碌地打量身边的江稚鱼,小声嘀咕一句:“娘嘞,我红眼病一下就犯了,都是人,凭什么她长这么好看?”

江稚鱼没听清,也不问,只管微笑着往前走。

胡若瑕看看江稚鱼头上银质的花簪,色泽暗沉,样式也有些旧了。

再看身上的春衫,明显有些短,本该遮住半只手的袖长,仅仅只到手腕处。

胡若瑕终于吐了口气,总算找到了点优越感,嘴角微勾出一点假笑,“你身上的裙子,是去年流行的款了。”

江稚鱼也侧头看她一眼,感受到她隐隐的幸灾乐祸,眨眨眼:“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