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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也回头瞧一眼,或许将来,他要麻烦那姑娘的地方还会很多。

想到这里,回头看一眼那家玉器店,突然道:“那间玉器店,不用存在了。”

文先生怔了一下,回头看了眼鼎盛玉器行,再奇怪的看了眼年轻人,心里有些疑惑,嘴上还是应道:“是。”

然后扭头给跟在后面的一名扈从一个眼色,那扈从落后几步,伸手招了招。

没过一会儿,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数名精壮汉子,如狼似虎的扑进鼎盛玉器行,一言不发开砸。

店里传来掌柜的怒喝,春杏的尖叫,还有叮叮当当的脆响,以及噼里啪啦的巨响。

没一会儿,就连木质雕花门窗,都被一脚一脚的踹个稀烂,里面柜台东倒西歪,散落一地的玉器,没一件是完整的。

等这群汉子离开,店里只剩四面墙是完整的了。

……

水路行了十来日,弃船登陆后,行程就慢了许多。

道路不甚平整,马车颠簸,江稚鱼就没办法再练习画符了。

马车颠簸的胡若瑕都没力气说话了,每日投宿后,累的躺下就能睡着。

煎熬了十几天,官道上行人渐多,透过滚滚红尘,终于远远望见了京城那巍峨的城门。

京城的城门依旧和上辈子江稚鱼见到的一样,雄踞在视线尽头。

高高的城墙之上,旗帜猎猎飞扬,旗帜下甲胄鲜明的士兵,站得青松般挺直。

城楼之下,正中间的大门紧闭,只有两边的侧门是洞开的,两扇侧门前,则是排着队伍等待进出的人们。

胡若瑕和江稚鱼同时撩开帘子,各自从左右两扇窗户探出头。

前面排着长长的进城队伍,胡若瑕唉声叹气,“这么多人,什么时候才能进城啊!”

江稚鱼倒是不着急,“总要轮到的,慢慢等吧。”

胡若瑕扭头不满道:“你这条小鱼最讨厌了,小小年纪就沉稳的不行,倒衬得我毛毛躁躁的。”

江稚鱼老神在在,“你个小虾本来就毛毛躁躁,还用我衬托?”

胡若瑕扑哧一声笑,“嗳,你是小鱼,我是小虾,咱们俩凑一起,妥妥的臭鱼烂虾。”

江稚鱼无语至极,放下帘子白她一眼,“有你这么埋汰自己的吗?你愿做烂虾,我可不做臭鱼,人家香着呢。”

“香吗?我闻闻……”胡若瑕果真凑过去,在江稚鱼身上用力嗅了嗅,“嗯,果然是香的。哎呀,美人儿又香又软,嫁我好不好啊?”

胡若瑕说着,食指挑起江稚鱼的下巴,十足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模样。

江稚鱼把她手拍开,“行啊,我等你下辈子投胎成男子,再回来找我。”

两人说笑一阵,终于轮到她们进城了。

车队进了城门,致远镖行的人这趟任务算是完成了,就和胡夫人一行告辞离开。

胡大人亲自带着府里的管事,已经在城里等候多时了。

双方见面,还来不及打招呼,就听见正中间的城门发出沉闷的“轧轧”声,从两侧缓缓打开。

然后杂沓的马蹄声从城外响起,那声音如闷雷滚滚,自远而近,声音越来越响。

胡若瑕扭过脑袋,“好大的阵仗,那是什么人?”

江稚鱼也探着脑袋好奇的往后看去,见十来骑人马当前打头开路,没有丝毫停留的从敞开的大门疾驰而入。

中间是一辆由四匹健马拉着的宽大马车,前后左右都有精壮的汉子拱卫。

马车左右和后面,还跟着四五十骑人马。

不管是先前开路的,还是后面拱卫的骑手,身上都穿着黑色紧身箭袖的常服,个个剽悍无比,背上都挎着长弓,腰上悬着长刀箭袋。

扑面而来的肃杀中,似乎裹挟着血腥之气。

江稚鱼仔细打量那些彪悍的扈从,发现其中有些人身上的布料颜色偏暗,心想那些怕不是血溅上了,因为服色深黑,所以看不出来。

胡若瑕在旁边好奇张望,再凑到江稚鱼耳边,小声嘀咕:“不知道是什么人,看起来好威风。”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江稚鱼也小声道。

“也许是哪位殿下,别人恐怕没这个排场。”胡若瑕还在继续猜测。

能称得上殿下的,不是王爷就是公主。

当今女帝陛下当年和丈夫一起起事,在攻打越地之时,战事惨烈,损失惨重。那一战,女帝的丈夫、大伯哥,还有女帝娘家这边的兄长和弟弟全都在战死。

后来女帝力挽狂澜,带着残余人马,东山再起,才打下了大夏江山。

论功封赏的时候,封王的人数就有点多,除了女帝生的两子外,还有夫家长兄留下的儿子、夫家次兄、娘家长兄留下的儿子、兄弟留下的儿子,全都封了王爵。

除了这些,还有一位异姓王。

然后还有两位长公主,女帝自己生的公主。

所以要想猜测是哪位殿下,还真不容易。

两人还在嘀嘀咕咕,前面的队伍就异变骤生。

江稚鱼耳中听见细微的破风声,眼中看到两支黑黝黝的利箭,一前一后,裹挟着风声,割裂空气,从右侧楼中的某扇窗户中激射而出。

自打她吸收了龙鳞中的天地灵气,五感就变得格外灵敏,普通人感受不到的杀机与气流变化,都逃不开她的五感。

那一刻她来不及思考,这些箭枝是要射向谁,射出箭枝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只是本能的意念陡生,一只手下意识在垂下的袖子中做出一个握拳的动作。

然后右侧疾驰而来的那两支箭羽,突然像遇到了什么阻力一般,飞行的速度变得缓慢无比,像是在粘稠的泥沼中穿行,终于用尽全身力气,“吧嗒吧嗒”,先后两声轻响,掉到了地上。

江稚鱼吓一跳,看看自己的手,方才是情急之下的下意识反应,若让她刻意去做,肯定没那么大的能力。

而另一侧,在这边箭枝飞出的同时,也同样飞出两支利箭。

因为没有江稚鱼的阻挡,这边两支箭迅速逼近马车的窗口,在即将穿透车窗之时,突然寒光闪了两闪,一柄长刀的利刃划过,将那两支箭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