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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望着她的背影,双手颤抖起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心里波动太大,颤抖的指着她的背影,“你,你这......她,她竟敢......”

江存勖面沉如水,回头看一眼卢氏,“若到了小鱼和你无法共存那天,我会送你回卢家。”

再深深看一眼江知微,“你去祖宗牌位前跪着,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说完转身出了门。

卢氏觉得像是有一盆冰水,突然从头浇下来,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心里一阵兵荒马乱,有怒气,有不甘,还有一些自己都说不明白的心虚气短和恐慌。

不过这些她暂时顾不上,冲着江存勖的背影扑过去,“你不能这样,微微从小养的娇贵,从没受过这样的苦,你不能罚她!”

可惜江存勖走的毫不留情。

江知行深深看一眼江知微,再叹息一声,冲卢氏摇摇头,“母亲别急,我去跟父亲说说。”也跟着出去了。

江知安还傻愣愣的定在原处,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看看哭泣的母亲,再看看脸上兀自挂着泪,神情却有些阴沉的江知微,指指门口,“那个,我也去劝劝父亲。”

说着,逃也似的走了。出了二门,回头瞧一眼,家里不太平,还是出去玩的好。

江知行追上江存勖,叫住他,“父亲。”

江存勖停下脚步回头等他。

江知行道:“父亲,母亲脾气硬,轻易不会服软,就算心里知道错了,嘴上也不会认错。父亲您和母亲夫妻二十载,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子,您别跟她计较。”

“至于小鱼那里,家里这两年的确忽略了她,儿子去看看,好好跟小鱼说说话。小鱼是通情理的人,儿子好好劝劝她,一家人不至于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江存勖叹口气,拍拍他的肩,“晚了,小鱼和你母亲的母女缘分就已经彻底断绝,再无更改的可能。她是巫啊,是巫脉断绝二百年后,天地之间唯一的巫!”

江知行对巫仅仅知道皮毛,而不像江存勖,作为江氏族长,知道很多江氏传承。

江知行神情怔愣,他实在有些不理解。

江存勖道:“江氏族长的位置将来会传给你,抽空我给你讲讲咱们家大巫的事。现在你只需知道,小鱼复苏了大巫血脉,一名大巫,就算倾全族之力供养也不为过。你要知道,今日这事,若是让族老们得知,你母亲和微微,所受的惩罚,绝对不仅于此!甚至只要小鱼不高兴,微微出族都有可能。”

他仰天叹一声:“江氏荣光断绝二百年,如今即将重回往日荣光,没人可以破坏。只要有人让大巫不痛快,族老们就会让他不痛快。从前的江氏大巫,以及任何一位大巫,都是凌驾于族长之上的。”

江知行沉默了,他明白父亲的意思,是告诉他,为微微求情的话就不要开口了。

江存勖再次拍拍儿子的肩膀,“你去劝劝小鱼也好,你和小鱼年龄相近,有什么话更容易沟通。我们家的确对小鱼不上心,你好好跟她说说,别让她和家里离了心。”

“儿子会的。”江知行心里还是有些震惊。

家里一直认为微微才是那个巫脉苏醒之人,所以才从小偏爱,可是到头来,苏醒巫脉的偏偏是小鱼。

他明白母亲和微微失落的心情,但这不是她们这么对待小鱼的借口。

他心里实在是五味杂陈。

江知行去找江稚鱼, 没走多远,看到江知微,她身后跟着一名妈妈。江知行认得那是前院的管事妈妈,只听父亲的命令行事。

大概是送江知微去祖宗牌位前罚跪。

江知微看到江知行,急行几步,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看到了亲人,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一只手攥紧江知行的袖子。

“大哥,你是相信我的吧?你相信我没有那个心思的吧?”

她的声音哽咽,“大哥,你去帮我跟父亲说说,我真不是有意的,就是太心疼母亲,所以一时没考虑那么多,以至于让小鱼误会了。”

“大哥帮帮我,我知道我没有苏醒大巫血脉,父亲对我失望了,可我也没办法,我太笨了,老天都不选择我。我知道小鱼对我们家的价值,今后一定好好待小鱼,我都让着她,再不敢惹她生气了。大哥,你跟父亲说说,让他不要厌弃我好吗?”

江知行心里一疼,然后变得无比复杂,他把袖子从江知微手里抽回来,深深的望着她。

若他脑子不那么清楚,若不是今日小鱼说出微微的不妥,他听到这话,肯定越发怜惜微微,迁怒小鱼。

他有些难过,但又希望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微微不是刻意的,她只是太害怕失宠了。

江知行抬起手来,摸摸江知微的头,脸上带了点难过的微笑,“微微,别想太多了。”

江知行说完,转身走了。

江知微的脸上的伤心僵住了。

别想太多了?

是觉得她心思太多了吗?

眼底深处,恼恨、不甘、愤怒,诸般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江稚鱼问她哪来的自卑感?她从来不自卑!

她只不过实在烦透了那见鬼的祥瑞。

因为出生时的祥瑞,从小别的孩子在玩耍时,她得学习;别的孩子在父母怀里撒娇时,她在学习;别的孩子比衣裙,比首饰时,她还在学习。

家族中人人都说她身上流着大巫血脉,巫脉复苏就靠她了。

她不敢在学习上有丝毫懈怠,生怕不够优秀,让人觉得对不住祥瑞这个名头。

外面人都知道她出生时自带祥瑞,出门在外,都当她是什么稀罕物一般端详。

最后还被人说一句:不过如此嘛,没有多出色啊?

让她怎么能不恨江稚鱼?

一母双生,江稚鱼她凭什么不需要学习,江稚鱼她凭什么不用努力?

都是同一双爹娘生的,都是一样血脉,她凭什么活得那么轻松?

所以她不甘,她愤恨,她仇视,她嫉妒,她就是要让江稚鱼一无所有,就是要让她也尝尝难受的滋味。